苏凝霜红着脸点头,月儿马上兴奋的脸都红了,快步走到母亲身前,弯着腰
仔细观察她的腰部。苏凝霜忍不住抿嘴一笑,伸出手指在她额头点了一下,笑道:
「才一个多月,哪里能看出来?」
月儿喔了一声。马上又兴奋起来,道:「我去准备马车。」连蹦带跳的出去,
隔着窗户都能听到她的叫声:「张伯,李婆婆,快准备马车,娘亲要去城外天宁
寺上香。车里多垫一层垫子,要是颠簸了娘亲身子,我要你们好看!」
韩诗韵歉意道:「嫂子,我这几日练功正在紧要之处,不能陪你们前去了。」
苏凝霜笑道:「没事,你练好武功要紧。嗯,今天我们两个不在,等天麟回
来你们两个还可以一起练功,说不定过几日你也要去天宁寺上香了。」
韩诗韵又羞又喜,嗔道:「嫂子就爱胡说。」
天宁寺的大殿中,烟雾缭绕,香气扑面。高有一丈多的佛祖铜像端坐莲台,
面容慈祥,俯视众生。
寺内僧人都被赶出去,只剩下苏凝霜和月儿跪在蒲团上双手十,低声祷告。
月儿耳力灵敏,只听苏凝霜低声道:「南无世尊,佛祖在上,子苏凝霜在此诚
心跪拜,祈求佛祖保佑我腹中孩儿平安降世,一辈子无病无灾。子自知行止有
亏,罪孽深重,恳请佛祖不要将怒火降临在我的孩儿身上,只要能让他平安,
子纵然永坠修罗,此生无悔……」
直到祈祷完毕,月儿扶着苏凝霜起身,两人来到大殿外面,天宁寺住持身披
袈裟,红光面目,笑容可掬。苏凝霜向住持十道:「大师,子打算在本寺供
奉一盏长明灯,为我未出世的外孙祈福,还请大师成全。」
那住持今日收了一大笔香火钱,早已乐得不拢嘴,听到苏凝霜又要供奉长
明灯,光是一年的香油钱就是几两银子,不由得喜上眉梢,连声道:「使得,
使得。韩夫人诚心向佛,定然能得佛祖庇护,家宅平安。」
眼看住持笑得见牙不见眼,月儿哼了一声道:「香油钱我们不会少给,老和
尚你要派专人看护,万不可让长明灯熄灭了。」
住持连声说不敢。
眼看快到中午,三人上了马车,一路说说笑笑,马车沿着道路向城内奔去。
马车正走着,忽然停住,只听赶车的张伯喊道:「前面的人,让开道路,我
们急着进城。」
月儿挑开车帘,只见前面站着两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背着双手,须发皆
白却腰间笔挺,两只眼光芒四射,气势不凡。另一人三四十岁年纪,虎背熊腰,
面色不善,立刻心中一动,回头对苏凝霜道:「娘亲,你在车里等着,不要出去。」
月儿下车紧走几步来到两人面前,问道:「老伯,你挡住我们去路是为了什
么?是一时手头紧需要钱财吗?我们出门走得急,没有多少银钱,只有几十两碎
银,如果老伯需要,我们愿意奉上,只当是积德行善。」
那老者眉头一皱,沉声道:「你可是韩诗韵?」
「不是。那是我姑姑,我是她的侄女。」
老者冷着脸点头道:「也好。车里是什么人?」
月儿心中一跳,道:「车内是我母亲。老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旁边壮年不耐烦道:「小丫头闭嘴。」
老者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吓得缩了缩脖子。老者道:「老夫是琼玉门赵守卓。
你既然是韩诗韵的侄女,很好,速速进城将那丫头唤来,老夫有事问她。马车先
留下,给你两个时辰去找人。如果两个时辰韩诗韵不到,休怪老夫对你母亲不利。」
「琼玉门?」月儿花容失色,脱口道:「你们是玉蝴蝶的同党?」
赵守卓哼了一声,不做回答。
月儿咬咬牙,拔出防身匕首道:「恶贼,休想伤害我母亲。」
赵守卓不屑一顾,旁边壮年呵呵一笑,迈步过来,月儿抬手就刺,被这人轻
易避开,伸手将匕首夺了过去,顺手在她脸上抹了一下,道:「小丫头,赶紧去
找你姑姑来。如果耽误了时间,可不知道你母亲会发生什么事情。」
月儿身子轻轻颤抖,心里怕得要命。正在此时,只听身后苏凝霜道:「月儿,
你过来。」
月儿急忙走过去,哭声道:「娘亲,他们是那淫贼的同党……」
苏凝霜含笑道:「丫头,说什么傻话。这位老前辈正气凌然,你误会他了。」
说着使了个眼色,道:「既然前辈想见我家妹妹,月儿,你速速进城去,找你姑
姑来。」
月儿还要说什么,苏凝霜狠狠在她手上握了几下,回头对赵守卓道:「前辈,
我女儿去诗韵妹妹来,我在此地与您一起等,如何?」
赵守卓冷着脸点点头,让出一条路来。
月儿岂不知这是母亲用自己作为抵押给自己换来的生路?眼圈一红,差一点
落下泪来。这一年多来她也经历过不少事,知道此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急忙
命令张伯解下一匹马,翻身上马,狠狠抽了几鞭子,向着城里飞奔而去。
等到月儿走远了,赵守卓才道:「韩夫人虽是女流,却颇明事理,识得大局,
老朽倒是有些佩服了。」
月儿已经走远,苏凝霜再没有牵挂,脸上一冷,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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