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他竟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苍炎帝原本见到有人前来,心中刚放下一点,却注意到袁长海的表情,身体一僵:“你要做什么……”他的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可是袁长海是从他还是皇子时就一直跟着的老人,怎么会?
袁长海脚步轻快地走过来,丝毫不见以前表现出的缓慢,他的手伸到耳侧,一点点地,慢慢地,接下来一层苍老的皮。不同于之前略微尖细的声音,“陛下,可还认得我?”
温润的声音如春日融水,潺潺涓涓。
苍炎帝猛地瞪大眼睛,像是受到了惊吓:“嗬!孔……景荣!”曾经苍炎国最年轻的将军。只是十五岁的年纪,却能胜过在军法上浸淫数十年的老将。当年的苍炎帝,还请自授予他官服,称赞后生可畏,是苍炎未来的护国将军。
“无论陛下记不记得我,景荣都不曾忘记,您的手上,还握着我们孔家上下,数百人的怨气啊。”当年的孔家上下皆无不臣之心,他们只是想好好守着这个国家,守着他们先祖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江山社稷。
可到最后又得来了什么?
帝王的猜忌?不,那是屠杀!在他们接到战事突起的圣旨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地带兵前往,等来的确实拿着宝器的仙家和饿的眼睛发绿的妖兽。
父亲战死,三个兄长拼死才将他送出那满是亲族鲜血的山谷。他恨!恨之入骨。可是为了他的妹妹,那个被他看着长大,曾经告诉他生活的有多幸福的妹妹,他还是回来了。抱着最后的希望,抱着或许只是仙家对他们孔家做大而私自行动的微薄希望回到了流炎城,看到的却是孔家老宅燃气的大火和妹妹被人玷污过的尸体!
呵呵,哈哈哈哈……那个男人,他孔景荣一定要杀了他!
于是,他进了皇宫,却险些被仙家的人发现。躲避之际,遇见了他的外甥。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孩子到底能瘦到什么程度,连虫子都能面不改色的放进嘴里。都说虎毒尚不食子,要不是他在以后暗中接济,恐怕那个孩子早就被饿死了。
为了那个孩子,他才取袁长海代之,披着这个老宦官的面皮,违心伺候他最恨的男人……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苍炎帝拼命地往后挪,直到碰到墙角才不得不停下。他当然清楚自己当年做了什么,可这不怪他,只是那个贱女人和那个野种,让他在这天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仙家不容得罪,他帝王的威严也不容侵犯,唯一的办法,就是抹去那些污点。他本来应该成功了,那个女人死了,孔家也没了,可是那个妖物,对…就是妖物!竟然杀不死!什么方法都没用,就算是托仙家带来上界的□□也只是要了他半条命而已。
“这一切都是那个妖物导致的。若不是他迷惑我,表现出可能有灵根的样子,我怎么会如此,怎么会有如此结果!
一切都是那个妖物的错!
”苍炎帝似乎找见了合理的借口,一句句吐出这些伤人的话。最后竟然自己还深信不疑。
孔景荣快被气笑了,这么无耻的男人,当初他的好妹妹竟然觉得他是良人?长亭那个孩子经历了什么,以为他这个当舅舅的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这些,您还是留着在剩下的日子慢慢说吧。”从袖子里掏出匕首,一步一步走到苍炎帝身边,蹲下轻问到:“浑身使不上力气吧?放心,那种药不会要你的命。”他本来是打算毒死这个男人,可外甥的一封信让他打消了注意。他觉得,那个方式,更适合惩罚这个人渣。
拿下架子上摆放的袜子,塞到苍炎帝的嘴里:“您慢慢享受,接下来,只是开胃菜。”
血色溅上龙床的帷幔,孔景荣就这样慢条斯理地废掉了苍炎帝的手脚,好像在画一幅画,如此风雅。
孟长亭站在苍炎帝的寝殿门外,身前的门框已经被他压出了凹痕。陆迁把他的手拉下,包在手心。轻轻环住他的阿柳,陆迁低头在孟长亭耳边说到:“你很好。不是你的错。”
孟长亭咬住下唇,闭上眼任由男人的气息把他包裹起来,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第二天,一如既往来上朝的大臣们等了半天也不见苍炎帝的身影,就连以前来通知他们罢朝的袁公公也没有出现。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这一个月来,苍炎帝的身体是越发不好了。眼看着就要不行,可后宫却还没传来有皇子诞生的消息,难道这苍炎皇室要后继无人?
想到这里,有几个野心大的不自觉看向玉阶上的皇位。这个位置,也不是非得孟家人来坐啊……
忽然有人影从帐幔后走了出来,见过的人觉得奇怪,宁公公怎么会在此处?
“皇上驾到!”
孟长亭身披皇袍,从后面走了出来,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一步步走上苍炎权利的焦点,转身,俯视群臣。
有的官员甚至都没见过孟长亭的样子,还在纳闷哪来的毛头小子,还敢踏上帝阶,不要命了么。结果刚一回神,身边的同僚呼啦啦跪了一大片。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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