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苍炎帝看重。甚至打算把千鹤公主许配给他。怎么说,这个人也能称得上是苍炎帝的喉舌。
“你去安排。”拿过那张请帖, 陆迁走进卧房换衣服。
见陆迁离开, 段穆然让那六人下去做事,自己则去准备主子马匹。
屋内,脱下身上的银甲, 只着一身灰色xiè_yī的陆迁正打算拿储物戒中的衣衫,却突然停住动作。略微思索一下,转而打开墙边的衣柜,果然在里面看见不下十套成衣。上至发带, 下至鞋袜,可谓一应俱全。
只是将衣服展开, 陆迁就知道,这些尺寸都正合适。
随意取出一件黑衣穿在身上, 一条叠好的腰带从衣服里掉了出来。暗金色的流云纹陪着月白色的珍露石,别有一番意趣。
陆迁捡起腰带绑好,眼里有着笑意。看来这些衣服都是阿柳提前配好的,费心了。不得不说,的确要比他原本打算用的那条合适。
翻开纸条的背面,竟然还有鞋子和发冠的要求。
陆迁:……
也罢,都依阿柳就是。
以前在金陵村的时候,都是他帮阿柳准备衣服。每天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看他迷糊的样子,也是一桩乐事。
没想到如今,却成了阿柳打点他的着装。不过这样的感觉,很新奇。
段穆然在准备好出行的马匹后就在卧房门外候着陆迁,没想到门一打开,却见到了不一样的陆将军。
青丝束起一半用玉簪固定,另一半则披散在身后。一袭黑衣在月光辉映下,隐约能看见飞鸟翔空的绣纹。腰带上的云纹和宝石,倒应了流云逐月一词。若说以前只能从陆将军身上看到冷意和锋锐,如今竟然多添了几分fēng_liú。
这样的陆迁,的确更符合人们心里对于仙家子弟的描述。
感受到段穆然的惊讶,陆迁却没有放在心上。能挑动他情绪的人,整个修真界恐怕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
策马跟着段穆然来到杜岩宅前。真不愧是预定的驸马,这宅中的黑气,倒是比那皇宫不遑多让。
杜岩早早等在门前,见到陆迁,立马收了脸上不耐的神色,挂起一抹谄笑:“陆大人,久仰久仰。那西蛮一战,真可谓是大快人心,立下了不世之功啊!里面请。”
陆迁扫了眼他的印堂,没有多言。乌云盖顶,祸事将近。
入得府内,别人看见的是亭台楼阁,陆迁眼里却是暗沉一片。此人做了太多错事,运气已经损耗的差不多了。
进了会客的大堂,杜岩将陆迁让到左手的矮几上,拊掌轻拍,一群只披着薄纱的女子鱼贯而入,手里端着瓜果酒水的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杜岩从盘中拿下酒盏,侍女素手轻抬,有些微红的酒液就这样从壶嘴中落到了杯盏中,转起了一圈波纹。
“大人不尝尝?这南城的贡酒,可不是平常能喝到的。”那上扬的语气里满是得意。这可是因为他准驸马的身份,才能得到一坛。要不是苍炎帝让他讨好此人,他可舍不得拿出来。
陆迁止住身侧侍女倒酒的动作:“多谢好意,我并不喜饮酒。”这酒液中包含的怨气和死气,若是给鬼修饮用倒是大补之物,凡人喝了却会污浊自身的生气。
杜岩暗自撇嘴,哼,不喝正好。不过陛下的意思不能忤逆,没事,他自有后手。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就不信,这个陆迁还真的没有弱点。
给门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转身离去。过了没有一会儿,大堂的墙壁内响起了丝竹之声。
本以为陆迁会显露惊讶之色,没想到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显摆了两次都没成功的杜岩暗恨,真是白瞎了那身衣服。
铃铛空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和着乐曲,一位美艳的舞姬踩着莲步婀娜而来。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多情。
乐曲声突然激荡起来,只见那舞姬脚步疾变,裙角顿时飞扬起来,好似绽放的夏花,又如婷婷的荷盖。水袖轻扬,就是一抹流云过眼;媚眼微勾,仿佛一夜抵死缠绵。
铃声在此时连成了一片,即像是夏日磅礴的大雨,又若小溪潺潺涓涓。
最后乐声停止的一霎,铃声也戛然而止,在一片突来的宁静中,只闻娇人急促的喘息。sū_xiōng上下起伏,像是能晃到人的心里。那仿若凝脂的肌肤,摸起来又是什么感觉。如果能让这样一位美艳多姿的女子承欢身下,怎能不算男人的平生快意的事?
就连杜岩,此时也已看直了眼。这可是宜羞阁新出的头牌,称得上色艺双绝,还是个没有破身的雏。真是便宜了这个小子。
春妍见陆迁还没有反应,心里也有点着急。虽说是入了青楼就难得干净,可那个女子的chū_yè不想交给一个如意的人?本来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可谁能想到,要让她诱惑的男人,是他——那个破了西蛮的大英雄!
这个人进城的那天,她就在街边的阁楼上看着。那抹笑,是她见过最美的,连她也自愧弗如。要是真的能被此人得了chū_yè……
忍住心里的小鹿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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