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着等下一个人上台发言,等等。
讨论了一会,于是持人赵小凤开始练习。
「伟大领袖毛席教导我们,一切阶级敌人」念了一大串席语录后,
她加大了嗓门,「把拒不改造的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押上来!」
听到她这一声吼,我被押到席台正中位置,头被使劲地按下去。
「哎呀!不行!错了,不是说好了要揪着他的头发的吗」,是那个女知青的
声音,「重来!重来!」
我又被押回了侧屋。负责押送我的汪海龙用手在我的头上猛地揪了一把,骂
道:「你妈屄的以后头发留长点,他妈老子揪都揪不住。」
「哎哟!卫老师,放了我吧,我的腿要断了。」
正在心里背诵持词的赵小凤被干扰,生气地对着嘎柳子,「喊什么喊,再
喊把你嘴堵上。」然后说道,「前边我不念了。从这句开始把拒不改造的反
革命狗崽子鲁小北押上来!」
汪海龙二人改成用一手扭我的胳膊,一手揪我的头发,将我押上来。
「哎呀!又错了,不是说好了,把他脑袋按下去后,要踢他的两腿吗。」又
一个不满意的声音。
那个与汪海龙一起押我的红卫兵不耐烦地:「他腿自动并拢了的,还踢什么
呀!」
一边看着的卫小光站起来纠正那个男生,「那不行,不踢他,就少了革命性,
必须得踢」,说着又冲着我喊,「鲁小北!」
我仍然撅在席台正中位置,答着:「有。」
「你他妈的上台来把腿叉开点,知道不知道?」
我撅着回答:「是,知道了。」
「重新来。」
赵小凤:「把拒不改造的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押上来!」
我又一次被押到台子中间,听话地将双腿叉开着站立。
汪海龙照着我的腿踢了一脚,然后并不按照台词那样对我训斥道:「腿叉的
太开了。鲁小北,你以为这是象你妈跟人搞破鞋时挨操呀,把腿叉那么大」
赵小凤在一旁叫嚷开了,「流氓!文明一点好不好吗。」
汪海龙听到赵小凤骂他流氓,只是做了个鬼脸,又冲着我,「鲁小北!听到
没有?」
「听到了。」
「操你妈听到什么了?」
「听到不把腿叉开太大。」
折腾了不知多少次,押我上台的戏总算过关了。
接下来又排练我被喝令当场交待的戏。这是在批斗大会中间,当一个人发言
完毕后,持人命令我跪到讲台前沿一个专用的话筒前背那认罪书的。
持人赵小凤:「鲁小北,对于群众刚才的揭发,你认罪吗?」
我走戏般撅着回答:「我认罪。」
「跪下去交待你是如何xxxx的。」
我原地跪下,我的脚下,早已预制了一个话筒,就是一般的话筒,是放在桌
子上使用的那种,很矮的那种。但此时这矮脚的话筒却直接放置于地板上,所以
我必须跪下,才能将嘴对准那个话筒。
「六月,有一次学校组织我们拾麦穗,我出于对会义丰收的忌妒与仇恨
」
「不行,脸埋的太低,下面看不到。」一个红卫兵小将又提出意见。
于是我跪在那,他们就继续讨论,有的说要我站着认罪的,也有的说要我跪
在桌子上认罪的,也有说就让我继续保持着撅着的姿势认罪的,七嘴八舌,全当
我是一个没人人格的玩具似的。
嘎柳子一个人仍然被捆成龟状,疼痛难受,又在喊叫求饶。一个女知青走过
去,也学着卫小光的样子,将一支脚踏到仍然仰面朝天的嘎柳子的嘴上
「唔好臭哇!」嘎柳子夸张地喊叫。实际上那女知青并没有脱去鞋,而
是穿着球鞋的,啊!对了,就是我曾经路过时偷偷闻过的那双,只是此时的这
双鞋大概因为劳动后有几天没洗过,鞋面前部两侧已经有汗渍浸出来,但仍然比
一般的布鞋干净十倍。我羡慕地看着嘎柳子脸上的脚,想象着那鞋中的脚和脚的
味道,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我的下体开始急促地反应,若不是因为向前倾着
身体跪着,大概会让人看出来了
「鲁小北。」侯茹的声音,不大,却犹如一声惊雷般,将我从云里雾里拉回
到现实中来。
她继续说道:「你看什么呐?是不是又想」
我害怕她继续往下说,因为她知道我曾经偷闻过这双鞋的,便赶忙喊了一声:
「侯老师!」随即转动双膝,正面朝着她,本来因为挨斗而不敢抬头的我,却扬
起脸看着她,微微地摇头,用眼神向她传递着我的哀求。
我的举动生了效,她将那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改口说道:「你给我老实点,
不老实象嘎柳子那样也给你看瓜。」
对我的排练在继续。
「不行,还得让这小子跪低点,不然他妈的太嚣张。」孙玉虎说着,还走到
我身后,真的将一只脚踩到我的脖子处,「跪低点,你妈的屄的。」
我在他的脚的踩压下,将身子进一步地向前探去,脸几乎要贴到地面。
卫小光说着,「不错不错,试一下,抓紧时间,试一下。」
于是,我在得到持人的命令后,便原地跪下交待,汪海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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