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听命的是“发廊”的店长而不是青林之。
既然不在青林大厦工作,那阮止水也就不会知道。更有可能,“发廊”店长
还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你想怎么做?如果真的是被人害死,你打算这么做?”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女人的眼中露出愤恨,眼睛渐渐红了。
“是吗。那要我出手吗?”
女人赶紧摇头,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说:“不,贾先生只需要调查我的姐
妹的真正死因。其他的事情实在不敢再劳烦您。况且只要那贼人还敢来青林街,
那有的是机会报仇。”
“最后请容许我问一个本不该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找我。”
很奇怪的问题。因为需要,才会找。可贾固的话中还有其他意思。
贾固想知道,面前这女人为什么要将自身牵涉进这样一件复杂的事情中。
如果死者真的是被害死,那首先不会罢休的应该是“发廊”的店长。可现在
店长选择不声张,那就表示嫌疑人一定用某种手段摆平了。换言之,嫌疑人恐怕
在里世界有些头面。
妓女,想要和这种人争斗,胜面几乎是零。
就算与死者有私交,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这不是薄情,而是明事理。
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做不到,就是明事理。
女人开始很奇怪,可慢慢的她品味出了贾固的话外之意。她看着贾固,淡淡
一笑:“像我们这样的人,尊严早已扫地,身体已是败柳,又怎敢与人争斗。我
们所求不过是苟活。”
贾固心中微微一惊,他没想到这风尘女子竟能说出这番话来。他对面前的女
人稍稍改观了。
贾固思虑一番,说:“事情我明白了,我会帮你调查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听贾固答应接下自己的请求,女人立刻站起来,“我在这里代死者与青林街
的姐妹们,谢谢贾先生了。”说完,女人弯腰鞠躬。
“不必客气。既然接受了,那自然要为客人把事办好。”
女人坐下,问:“贾先生,请问我应该支付给您多少费用呢?”
贾固说:“现在还不确定,要看这件事的难度了,不过最多也就三五万吧。”
女人心中有数了,三五万虽不是个小数目,可大家凑一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情况既然已经了解,贾固也就不打算再坐下去了,于是叫来服务员准备买单。
这时,他却见女人把皮包拉开拿出了钱包,于是乎摆摆手,意思让她别动。
“我不习惯让女方来买单。”
女人却说:“贾先生的咖啡一口未动,由您买单岂不是破费了?”
女人所点的奶茶已经见底,可贾固却没有喝过一口自己点的咖啡。
贾固低头看了一眼杯子,笑了,“我对这类饮品实在是不喜欢。既然如此,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付了钱,两人走出咖啡厅,就在分手之时,贾固问:“对了,敢问尊姓大名。”
谈了那么久,贾固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这可一定要了解清楚。
女人回过头,笑着说:“我叫秦善。”。
这些天,贾固为了秦善的委托四处奔走。不过,他却并没有把心思全放在这
件事上。
他手中并无其他工作,本应能全心投入的,可他却没这么做。原因是,他的
好奇心在作祟。
好奇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秦善这个人。
他见秦善虽然是妓女,可是举止谈吐却大方得体,毫无媚俗之气。如果不是
她身上的糜烂之气,贾固都不敢相信。特别是秦善所说的那句“像我们这样的人,
尊严早已扫地,身体已是败柳,又怎敢与人争斗。我们所求不过是苟活。”让贾
固不得不对其另眼相看。
为了朋友,明知道自己是弱者,却不畏强权。
贾固奇怪,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沦落当妓女的境地。回想起当时秦善的衣着,
都是很平常的衣物,皮包虽看得出经常保养,但看牌子就知道是地摊货。
也就是说,秦善绝不是为了物欲而进入这一行的。
那么,贾固就很好奇了,秦善的过去。
而为了解开自己的好奇,贾固来到了青林大厦,要找一个人。他知道,这个
人一定能解开自己的疑问。。
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端着杯子一面喝茶一面看着贾固。
“松之,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啊?”
贾固放下茶杯,说:“打扰了。今天来,是想向你问一个人。”
男人奇怪,“问人?”
男人知道,贾固虽然手下无人,可是他的情报却也是不小的。按道理说,
不需要来问自己啊。难道……
“莫非是我青林里的人?”
贾固笑了,“没错。止水,我要问的正是你青林里的人。”
贾固对面所坐的男人,正是上海三大里势力之一的沪,青林的人,阮止水。
既然想要了解秦善,除了询问她本人之外,找她的人就是最效率的方法。
“谁?”
阮止水也奇怪,贾固怎么突然要询问自己的手下。
“秦善,你有印象吗?”
青林大厦内的小姐何止人,贾固担心阮止水对秦善这个人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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