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还咱们秦文哩,”杜林这下抓住了话柄,奚落起启明来,“这才认识几天呀?别是一条战线的战友变成一个床上的伴侣了吧!哈哈哈……”
启明真没想到杜林会开这样过分的玩笑,赶紧对他使了个眼色,又担心地看看秦文,哪知秦文只是笑着打了杜林一下,还戏谑地对他说:“怎么着?你像是看了实况转播似的?什么都知道呀。”
这下启明还真是跌破了眼镜,原本以为秦文会生气的,心里还在埋怨杜林的玩笑开过分了,哪知道秦文不仅没生气,甚至还用更露骨的语言回敬杜林。启明不是没有见过生性豪放的女人,简单、爽快还有点义气,什么话都敢说,和男人在一起更像是哥们,可秦文怎么看也不像是这样的女人啊?何况她还只是个未婚女子!
难道是因为他们比他想像得还要熟悉,或许是因为喝了几年洋墨水的,已经不像国人那样谈性色变?思想观念都比较开放?启明弄不懂。
菜很快就点好了,三个人边聊天边等菜,启明责怪杜林没有把何娅也接过来,杜林则说他自己老婆不在身边,却总是挂记着别人的老婆,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秦文在一边只是看着笑。
“对了,你老婆出去这长时间了,你是怎么解决问题的呀?”杜林突然一脸坏笑地问启明,同时还对着秦文眨了眨,“说说看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也算是对你的关心呀,秦文,你说是不是?呵呵……”
“瞧你那一脸的坏样,把启明的脸都说红了。”秦文听了杜林的话,先只是笑,听完后都快扑在餐桌上大笑了,边笑还边用手指点着杜林说:“这就是你的关心了呀?简直有点变态了!”
“你们也真是的,大庭广众之下,说起这些来像是问你吃了饭没有似的,”启明真没想到杜林会当着秦文的面问这样的问题,脸都红了,“个人隐私,恕不奉告!绝不满足你们的偷窥心理。”
“嘿嘿,你不说我也知道”杜林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像是不经意的样子问道:“是手洗吧?”
启明和秦文都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杜林,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你们都没听说过这个笑话呀,”杜林左右看了看,压低了点声音,“有一对夫妻呀,平时把做那事戏称为洗衣服。有一天,男的想做了,就让儿子却跟他妈说,爸爸想洗衣服了。女的呢,刚好那两天身子不方便,就说洗衣机坏了,让他自己想办法吧!过了几天后,女的身子干净了,很想做,就也让儿子去跟他爸爸说,洗衣机修好了,可以洗了,结果男的却说,不用了,我早就手洗了……”
“哈哈哈……”启明和秦文听了后笑得是前俯后仰的,声音还挺大,以至于引来了周围顾客的白眼,两人只得努力地憋住笑声。好在这时服务员送菜上来了,这才止住了他们的热闹。
饭很快就吃完了,三个人意犹未尽,便又去了就近的上岛咖啡屋,在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了。开始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店里放着的钢琴曲,品尝着咖啡的香醇。因为人不多,再加上悦耳的轻音乐和柔和的灯光,给人感觉整个环境很温馨、安静,很让人放松。
“秦文,我一直想问你个事,先前总是怕太唐突了,今天气氛好,就又想问了。”看着秦文恬静地靠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品着咖啡的样子,启明忍不住最先打破了沉默。
“问吧,没什么不好说的,我是有问必答。”秦文淡淡地笑了笑,放下了手上的咖啡。
“你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启明知道了秦文的个性中也有豪爽的一面,所以决定毫不掩饰地直接问,“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还是……”
“别猜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决定今生今世是否结婚哩!”
“不结婚?”启明听了这话很是吃惊,看了一眼杜林,杜林正微笑地看着他哩,显然他是知道的,“你们还真是有意思,一个是不要孩子,一个还干脆些,连婚都不结了,这就是你们喝洋墨水的结果?可人家外国人也结婚生孩子呀,还生很多哩。真是弄不懂你们!”
“这与喝洋墨水可没有什么关系,”秦文听了启明的话后笑了起来,望了望杜林,“还是他说吧,他可是玩社会学的啊。”
“我觉得还是与曾经在国外待过有点关系,起码是解除了不少思想上的禁锢和束缚,”杜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又接着说:“秦文和我就这个话题已经探讨过多次了,她实际上是对婚姻是男女结合的唯一合法途径不认可。”
“就是,我这人天生就特别喜新厌旧,不论是小时候的玩具还是长大后和男人之间的交往,新奇劲一过就没了兴趣和激情。一纸婚书就把我和一个男人捆绑一辈子,不管他有多好,我也会受不了的,感觉就像是出卖了自己似的。呵呵,我也没办法啊,就是这个性子,又不愿委屈自己,对此,我常自诩为是对我人性的尊重。”
“应该这样看,”杜林接上了秦文的话:“我们从小受到的正统教育就是要时刻多为别人着想,要有奉献精神,好象我们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似乎一想到自己就是自私自利,是要受到周围人的唾骂和歧视的。我不否认有道德高尚、舍身取义的人,但我们绝大多数毕竟只是普通人,而人的本性首先是为己的,古人也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能够做到为己而不伤害别人,这就是应当受到尊重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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