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后,说道:“不用,我今天下午睡得够多了,我来守着。”
温子然轻抿了一口茶,说道:“我睡不着。”
“还在想他在找什么?”陆清欢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他想找什么的?”
温子然笑了笑,白皙修长的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梨木案桌面上画了起来,说道:“今日那庙中似乎又被人翻找过,而我在庙中偶然看到了稻草下有一些花纹,觉得两者必有联系,便记了下来,本想明日去询问府衙中的人。”
陆清欢来到温子然身侧,案桌上那用茶水描绘出来的花纹有些奇怪,似像一朵半开的雏菊,但那穿插在雏菊中间的青竹却又颇为显眼。
温子然眉头紧锁,看着花纹有些眼熟,却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陆清欢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花纹。
茶水已干,温子然却还在思索。
陆清欢也不打扰他,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安静地拿起白天还未绣完的天蓝色荷包继续绣着。
温子然将烛台往陆清欢那边推了推,又沾了茶水在案桌上写写画画。
一夜未眠,直至清晨鸡鸣。
陆清欢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只听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抬头看向温子然。
温子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看着陆清欢,说道:“饿了。”
陆清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我去做饭。”
温子然笑着点点头,目送陆清欢出了房门,又神情复杂地低头看向刚才写画的两个花纹,一个是在庙中看到的,一个是他忽然记起的小时候在学院中看到的,两者极为相似,只差了中间的青竹。
第十四章
温子然吃过早饭之后就匆匆赶往衙门,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徐虎。
“有何事?”温子然有些疑惑,徐虎从家到县衙并不走这条路。
“昨日许林又去赌坊赌钱,我去赌坊寻他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事情。”徐虎犹豫了片刻说道:“赌坊的那笔银子,我会还给大人的。”
温子然顿时笑道:“这又不是借你的钱,你为何要还我?”
徐虎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怕大人这么一大笔银子打了水漂。”
“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许林立下的字据,”温子然顿了顿,开玩笑地说道,“还望到时候你不要因为心疼插手这件事情。”
许林心知温子然这是准备一手包揽了这件事情,为他解决一个大麻烦,心下感激,说道:“大人若有主意,尽管使就行,那赌坊的事情……”
温子然出声打断了徐虎的话,“时候不早了,先去县衙吧。”
徐虎愣了一下,才发觉此地并不是什么商议的好地方,便与温子然一同前往县衙,却没想到温子然进入县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手下的人那官银之事不必再查了。
徐虎大为吃惊,他自认为没有看错过人,别看温子然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心中的志向气节不同与一般人,心中思索了片刻,面对吃惊疑惑的众人说道:“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都还愣着干什么。”
当初弄得动静这么大,现在却说不查了,众人都不知道温子然肚子里卖的什么药,但温子然和徐虎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敢问,只好纷纷散去。
温子然倒是惊讶徐虎的反应,本以为他会如同其他人一样质问他的决定。在追查官银的时候徐虎虽话不多,但总是出力最多的一个,温子然便知其心中也有百姓的一方寸土。
温子然抬头见徐虎眼中确有疑惑,但始终不多言,便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一同去了书房。
“大人为何?”刚将书房的门关上,徐虎就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此事情况如何?”温子然不答反问。
徐虎想了想,说道:“能贪图了这么一大笔官银必不会是一般的人,”徐虎心中闪过了温子然是否因畏惧强权而不追究此事的念头,但很快又被徐虎打消了。
徐虎想了想,问道:“大人是不是知道幕后之人?”
温子然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已经知道幕后之人,但此事恐怕有些凶险。昨日我家中便潜入了贼子,虽说不知道是否跟此事有关系,但我心中总是不安。”
“大人可有受伤?”徐虎连忙问道。
温子然摇摇头,“县衙中都是寻常人家,没有权势背景,因过多牵扯此事,不明不白地丢了维持生计的差事,甚至丢了性命都是我的罪过。”
“我与你说此事,并不是为了拖你下水,”温子然解释道,“你与许氏给了我们众多恩惠,我并不想你牵扯其中,告诉你只是因为后续的事情还需要你来帮衬,若是不查了,府衙中我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可能又要大大受损,而且那些百姓恐怕也不肯此事如此随意了结。”
“大人不必县衙中的事情担忧,”徐虎保证道,“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大人有事情直接吩咐就好。”
温子然将自己能够想到的事情都跟徐虎细说了一遍,随后才问道:“你说你去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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