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说完妖精一样呵呵呵地笑了两声走远。
萧玥在厨房里抹泪,望着沸腾的中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熬好药后,连夜,萧玥就打好包袱离开了刘府。离开前,她将她身上自认为还值钱的物件都留下了,除了那个枕头和来时带来的几件衣裳。
萧玥没有去找秦越,而是另外找了份工租了房子住下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她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起来,三个月后,她终于凑足了五十两银子,她赶紧去刘府交给陈春丽当作那两个月的住宿费。当时姑婆也在,挽留她吃了饭再走,萧玥摇摇头找了个由头没留下。本来她已经出了刘府,不想那装银子的荷包忘了拿回来,于是她调头回刘府。由于,方才才见过她,刘府的下人没通传,萧玥就直接去找陈春丽,不想就听见陈春丽一脸得意地拿着萧玥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道:“这个蠢货,她竟然不知萧柯着几个月每月都给我们寄银子。数量虽然少了些每月不过九十两,但
养那个丑八怪是绰绰有余的……”
萧玥腿脚僵硬地站在院子里,半晌,又默默地走了。
之后,她再与萧柯写信,却像石沉大海了一般始终没有回信。
现在想来怕是被什么人半道截流了吧。
不仅如此,此后,她在叶城的生活越来越糟,工钱越来越低,老板的看她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最后,就连她做工的地方也被查封了,可她此时已近临产,不仅身上没银子还无处可去,最后只得寄生于溪酉山上最低的一处山洞里。虽有了可以栖身的地方,可,另一件也是最让她觉得恐惧的事情发生了,不知何时她腹中的孩儿竟然没了动静。
她想去找秦越,可此时她已经哪里也去不了。
她已经饿了两日了。这两日她除了喝过溶洞里的水,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她的衣裳已经破旧不堪、头发也早已没有打理连床被子也没有,她又冷又饿,清晨,阳光照了进来,她张着开裂的嘴唇双眼半开着,她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好一阵她觉得像瞎了一样什么也看不见,又摸摸腹部,指腹感觉到她苦苦守护的孩子早已没了声息。顿时,孤独、恐惧、绝望向她袭来,她抱着肚子哭了起来,直到哭干了眼泪。她疲惫地躺在溶洞口的平地上望着外面路沿旁一朵在微风中绽放的菊花,她静静地望着、静静地等待着死亡。蓦地,她颈间的枕头突然咔嚓一声响了。
她这才动了一下,艰难地将破旧的枕头从颈下取出,然后不等她怎么晃动,早已腐朽的枕头就散了开来。
“银子?”萧玥的双眼被中枕头里头掉出的东西晃了下眼,接着又被晃了一下,她哑着嗓子惊呼,“金子?”
她哭了起来,接着又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喊着:“救命……救命啊……”
可哪里有人听见她的声音。直到一日后,她弥留的最后一刻,一个牧童才发现了她,牧童这才叫来大人通知叶城城主刘骞,却为时已晚。
萧玥本以为她和孩子就这么悲惨的死了,不想刚闭上眼她却在隐军苏醒过来,身边竟然站着十几个自称曾是她曾曾曾……祖父属下的天官。他们在她曾曾曾……祖父寂灭后,遵照他的嘱咐一直隐匿踪迹和身份,就等她诞子再出现。
她又惊又喜又悲,在巨大的起伏的情绪的作用下,她突然晕了过去。
王婉留下来照看仍在昏迷的林心。
王婉也还年轻并未见过这么凶险的情况,当时也吓傻了。直到大夫来了,诊断出不过是气急攻心、外加常年抑郁才让林心这病看起来如此凶险,这时她和萧玥才送了口气。
可她心里还是很内疚,当时光顾着说话,都没怎么搭理林心,她怕是因为她的聒噪才让林心犯的病。她见着林心即便昏睡着也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在做恶梦,急得头和眼珠子一直在动,脑门也出了汗,不仅如此,口中还念念有词。
萧玥忙着去抓药,这会儿又在煎熬,她没机会知道林心说了什么。
但守在林心身旁的王婉却把其中一句听清楚了。
那是在说:“不要,不是真的……对不起,玥儿,我对不起你!”
不过等萧玥煎好药端来的时候,林心又因为做梦消耗体力太大而陷入了沉睡。
给沉睡的病人喂药真的很麻烦,开始的两口都浪费了。萧玥无法,又不能将他掐醒,只能将药放在一边搁着,准备等林心醒了再喝。
可她刚坐下,她又赶忙站起来,看了一眼林心,皱起眉头,道:“你来帮我扶起他,我来灌他……”
王婉依命行事,赶紧过去将林心的头扶起靠在她肩上,又掐住他的面颊,让他张开嘴,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萧玥将一碗黑漆漆的药不由分说地灌进林心嘴里,呛得林心好几次都差点气绝。
萧玥抹了把汗,好在药汁没撒多少,也不枉费她一番辛苦。
过了半晌,待萧玥重新给林心盖好被子拉上帷幔后,王婉才跑到萧玥身边小声道:“姐姐,方才你不在,林心说梦话了。”
萧玥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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