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一张脸。
蜗牛觉得是自己的错,心想可不能把这件事给搞砸了。可这名单反复对了好几遍,那个人也确实没有找到。
“对,我确定。”蜗牛正视沈南行的眼睛,对他说。
沈南行得到答案,对泽仁措说:“你留在外面接应。”然后自己带上的装备,从刚刚出来的地方又爬了进去,另外一个队员在安顿好伤员之后紧跟其后。
“这是你的鹌鹑蛋?”进来的军人问。
沈南行想着事情,却没有停下:“不是。”
“怎么不是,阿措不都说了人家叫安纯吗?”
“她自己又没说是。”沈南行嘟哝着,“这还没自我介绍呢,谁知道她长成什么样,我不认识她。”
身后的军人笑了,合着您是怪她没有跟你问声好啊。
蜗牛见沈南行进去,正要走,余震再一次袭来。山上的石头不断地落下来。
那一瞬间,蜗牛望着再次塌陷的房屋,心中极度恐慌。
沈南行,在蜗牛记忆里,干净阳光明媚的少年。
现在背负着军人的职责,只是因为自己一句话,前路不明。
要是谢玉琪没有撒谎,是自己算错了呢?
她冲进人群里,找到泽仁措:“可以联系到你们队长吗?”
泽仁措拿着军用对讲机,开始呼叫,一直是忙音。
“你喊几个人去救他们,我再去确认一下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伤员。”
蜗牛说完火急火燎地到帐篷里找到谢玉琪,从而没有听到对讲机里传来微弱的杂音。
谢玉琪没有受伤,坐在自己老公的床边,旁边是趴着睡着的女儿。
蜗牛眼神红到可怕,她拿出自己的军刀,揪着她的衣领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老实说,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人。”
谢玉琪被吓傻了,浑身在发抖。小女孩被惊醒,看到这场景揉揉自己的眼睛。
“姐姐,你和妈妈在干嘛?”
谢玉琪听到孩子的声音,冲她说:“快去喊人,淼淼。”
“我劝你最好别大声嚷嚷,你以为那个人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吗,你在成都这么对我朋友,你认为好不容易抓到你的把柄我会不留证据。”
蜗牛凑到她耳边,一句一音,谢玉琪听的再真切不过。
“现在是你老公的弟弟在里面救人,刚才余震,万一他死在里面就是你的责任。”
谢玉琪瞳孔逐渐放大,像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周围的伤员听见响动看过来。
毛毛本来在给灾民分配食物,看到蜗牛急匆匆地样子就跟了上去,走到门口,见陈涵迟迟不进去,随着他目光看到了那个后背已经湿了一片的蜗牛。
“出来了。”谢玉琪突然发出声音,许是因为吓着了,声音有丝沙哑。
蜗牛根本没有听清,问:“什么?”
谢玉琪畏畏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指着帐篷外对蜗牛说:“沈南行,我老公的弟弟出来了。”
蜗牛这回听清楚了,她慢慢地转过身。那么害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可沈南行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真切的。
在蜗牛细细碎碎的梦里,在她荒芜已久的心上,沈南行是唯一的主角。
这些年,路上的行人每个都像他,无处不在是他,处处不在也是他。
可都没有现在,此刻来的真实。
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和那个少年终是再见了。
蜗牛残存的理智在思考着这场面该如何收场。
她在倒地的瞬间看到沈南行那张不露声色的脸终于有了变化,心想,嗯,值了。
毛毛和陈涵比沈南行的位置近,已经先他一步跑到蜗牛身边。
毛毛拉着她的手,担心地一直叫着她的名字,蜗牛累极了,不想说话,用手挠挠毛毛的手心,告诉她自己没事,然后便沉沉地睡过去。
陈涵抱起她,放到床上。
沈南行走到床边低着头看着她,军帽下是不看不见表情的脸。
他开口问:“她怎么了?”
蜗牛转身望着帐篷外的时候,陈涵就知道她不是在看自己。
她的眼睛里有太多感情,如此炙热,泛着光亮。
而能让一直冷静的蜗牛如此疯狂的人,他该猜到的。
“累了。”陈涵不愿意再多说,转身离开。瞿应钦正送伤员进来,见他出去跟了上去。
“应该是睡着了。”毛毛笑着解释。
“你是她朋友?”沈南行突然抬起头问。
毛毛这才可以仔细打量这他。
棱角分明的脸,布满了灰尘,修长高大却不粗扩的身材,身上的军装已经很脏了,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还有周身身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的气质。
毛毛低头看着蜗牛,这些年,你负重前行,怕他人也是一样的。
“对,我是她朋友。”她回答。
“你留在这儿照顾她吧,等醒了告诉我。”
没有给毛毛回答的机会,出了帐篷。
“你们认识?”毛毛听到身后谢玉琪的声音。
“对!”语气不耐烦,根本不想理。
“听说是你救的我老公?”谢玉琪继续搭话。
“对,怎么样,你不会是要怪我救了吧!坏女人。”毛毛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她。
“谢谢。”谢玉琪低下头,小声地说。
毛毛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什么?”
“谢谢。”抬高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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