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考了换座位,你们好好准备下。”
晏晏瞬间陷入担忧,拉着周曼分析:“这次排座位肯定按成绩来的,要是能和湛青同桌就好了,不能现在的也蛮好,前后左右桌也好啊。”
周曼面无表情了一会儿:“重色轻友。”
“亏咱们同桌一场,你丝毫没有眷恋我们的缘分,只想着和野男人双宿双飞。”
晏晏摆摆,表情很郑重:“不,不。我偶尔还是有抽空想你的。”
周曼撇撇嘴:“浅薄的同桌情。”
晏晏为了挪出更多的时间临时备考,于是和湛青在白天里加一个晚修的时间,把板报出了出来。
一下晚修,她便踩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往家赶,冲上卧室便开始一副复习备考状态,惊得晏倾之下巴快掉下来。
晏晏并不是一个热衷于学习的孩子,没有大的追求,她的成绩永远等偏上的水平,不会特别拔尖。他自己虽然是个老师,但是他并没有多加管束晏晏,他也只希望她这一生过得平安顺遂。
晏晏拿出一本数学练习册出来做。
她有点偏科,数学不扎实,只要出稍难的题就会考得惨。她能考上一带了一点运气,她那年数学很简单很基础,于是考分数还不错。据说这次摸底考可能会超纲出一些没学过的知识点,她自己尝试做了一下,一头雾水,很快放弃。对着王后雄唉声叹气。
晏晏开始走神,思绪飘到昨晚的十字路口,湛青他听到了吧,所以他夸她漂亮是为了安慰她是么。那,别人说他俩在谈,他当时心里是在想什么的呢?
心跳又开始不听使唤,她摆了摆头,不再继续深想下去。
你很漂亮。
耳边恍惚又充斥着这句话。
晏晏捏起拳头锤了一下书桌,一声哀嚎。
太过分了,都是他,搞得她完全没法学习!晏晏愤愤,头一热,掏出拨通了罪魁祸首的电话。
她自己无语沉默:“……”
电话很快便被接通,那端传来清沉干净的嗓音:“喂?”
心跳漏掉一拍,她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喂?湛湛,那个,就、就你能教我一道数学题吗?”
“好摸底考不会很难的,放轻松考就好了。”
“诶,你怎么知道我在备战摸底考。”晏晏捏着,心冒出微汗:“不是说数学会出没学过的吗?”
“嗯,也只是基础而已你翻开课本,我给你划好重点学习的知识点”湛青那端传来沙沙沙的纸页摩擦声,他慢慢讲解:“你着重把握这些就好了。”
晏晏在书桌边,小鸡啄米般点头,语气崇拜地一通吹:“嗯嗯嗯,我相信你!湛老师的直觉绝对麻油错!”
彼端,湛青抬起,背轻轻抵住唇,眼底盛着细碎笑意,无声弯唇。
发了烧也会自己吃药的人,他在生病的时候也保留着理智的。
窗帘厚实地拉下来,湛青想起在偌大的、黑洞洞的房间里,浑身发热,意识混沌。
小姑回北京时不放心的眼神;和孟仲谦大姑交涉搬出去时两人急切反对的神情;小时候的孟芫崩溃大哭落下的豆大泪珠;以及大院里内线座嘟嘟响起,传来父母因公殉职,爷爷暴跳如雷的模样
一帧又一帧,宛如电影里的慢镜头,走马灯似的轮转不停,他在局外徒然旁观,无法伸出去触及一切。心慌意乱,强迫自己醒过来,深陷这梦魇里,却挣扎着逃不出来。
直到他听到急促的门铃声,和女孩儿焦急担忧的轻软嗓音:“湛湛,湛湛你在家吗?”
他挣扎着无力的身体,意识半昧半明,光着脚朝门口走去。拉开门的一刹那,光源纷杂地涌进来,对上女孩一双担忧不掩的澄澈眼眸。脑袋里一直紧绷的一根神经松弛下来,什么也不愿意在想,一头栽进女孩温软馨香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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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九月下旬,摸底考悄然而至。
考试很随意,只是本班的座位拉开,都在本班考。考试时间也安排很紧凑,差不多两个白天,九门科目全部考完。考完便拉回桌子,照常上晚修,林静转身问身后的湛青,神态放松:“老师们就会吓人,这次卷子试水的吧,好简单呀。”
湛青不置可否,话锋就被彭冠林接了过去:“简单个锤子,你们学霸好变态。”
晏晏本来觉得自己考得还,数学的题目湛青都压对了,其他的问题都不大。结果听林静随口一句,搅得心神不宁。
英语老师倏然过来,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叫作为英语课代表的林静去帮忙改卷子。
林静连忙站起来,指了指身后湛青:“老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要不要把湛青也叫上啊?”
英语老师颔首,“好,那湛青也来帮忙。”说完便匆匆赶回了办公室。
天啦,这是要连夜把卷子改出来,明天就出成绩的节奏吗?教室里一片嘘声。
快下晚修的时候,两个人回到座位,林静喜不自胜地说:“卷子都改完了,不仅英语,其他各科都出来了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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