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祈祷了一番,乖乖应道:“是,奴婢定会转告王妃。”
听到青梧应下,陆景洵回头觑了她一眼,随后消失在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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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人推开,陆景洵从门外闪身进来,带起的风将豆大的一粒烛火吹得忽明忽暗,让映在墙上的两个身影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怖。
陆行没想到陆景洵三更半夜会到自己这里来,连忙从案桌旁起身,对着陆景洵拱手作揖道:“王爷,您怎么过来了?”
陆景洵想了想某只霸道地霸占了自己屋子睡得正香甜的小白眼狼,轻咳一声说道:“来找你聊聊明天要打的这一场仗。”
陆行侧过身,请陆景洵坐下,又替他泡了一盏茶,才说到:“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看陆行随时随地都一副严肃的样子,陆景洵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一把椅子,说道:“坐吧,今晚上就是随便聊聊。”
跟了陆景洵这么些年,陆行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将自己当做过下人,他这么说便是真的随便聊聊,不用顾忌主仆尊卑,陆行这才在陆景洵刚刚示意的那把椅子坐下。
“刚刚听温浅说,温之延那只老狐狸这次果然想故技重施,与胡狄勾结借他们的手来灭我们的口。”
虽然之前就有所猜测,但此时猜测被证实,陆行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放在案桌上剑柄,手背上青筋毕现,咬牙切齿地怒瞪着眼。
陆行这样的反应,在陆景洵的意料之中。他轻叹了口气,抬手放在陆行的肩上,安慰性地拍了拍,说到:“我知道,三年前那场夺走了你爹和我爹性命的仗,你和我一样都不曾忘记过。”
顿了顿,陆景洵继续道:“你爹是我爹的副将,你也自小便跟着我,我答应你,这仇我一定会报,一定会让温之延那只老狐狸付出代价。”
陆行抬头去看陆景洵,点点头,单膝跪到陆景洵面前,声音坚定地说到:“卑职相信王爷,若是有什么需要卑职做的,卑职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景洵挺能心比心地理解陆行想要替父报仇的决心,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弯腰将他扶起来,转身走到一旁挂着的地图边,指着上面的一个点说:“既然那只老狐狸故技重施,我们就将计就计。胡狄的人万万想不到我是炸死,明天你带着五千人马与胡狄正面交战,然后佯败将他们引到这个地方,这里易守难攻,我带着我们的主力埋伏在这里,等他们来了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顺着陆景洵手指的地方,陆行仔细看了看埋伏点的位置,点点头,对着陆景洵说:“卑职明白了,我这就连夜去军营部署。”
陆景洵点点头,看了眼已经快烧完的烛火,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你去吧,我在你这儿待一宿。”
作为属下,陆行自然没有胆子老虎头上拔毛去八卦陆景洵,只能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屋子留给他,转身出门往军营赶去。
在陆行的房里坐到天边隐隐开始泛白,陆景洵才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肢体,在还未完全消散地月色掩护下,离开了将军府去了他们设伏的地方。
陆景洵赶到的时候,陆行部署的人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所有将士在看到他时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陆景洵也没多解释,转身招手叫来了一个随行的副将,吩咐道:“叫所有的将士就地寻找掩体埋伏,准备好落石,等陆行的人通过之后,就把巨石推下去。”
这位副将还沉浸在昨天已经战死的王爷今天又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的震惊之中,直愣愣地盯着陆景洵,有些结巴地问到:“王……王爷,您不是……死……死了吗?”
陆景洵见他并未听自己吩咐,当即冷了脸,眼风“唰”地扫过去,沉声道:“还需要我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次吗?”
副将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战场上而且面前是传说中的“冷面阎王”,当即心虚地“噗通”一声跪在陆景洵面前,认罪道:“不……不用,属下这就吩咐下去,还望王爷恕罪。”
陆景洵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冷眼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另外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地形。
见陆景洵不跟自己计较,副将这才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站起来,不敢耽搁,小跑着去将陆景洵的吩咐传达下去。
陆景洵选择的这个地方,是他们兵败撤兵的必经之地,陆行设计佯败往这里逃离并不容易被怀疑,所以胡狄的军队十之八九都会追过来。
果然刚过了一个时辰,陆景洵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高吼了一声“全军戒备”,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山崖下的小路。陆行带领的人马先进来,与胡狄的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待陆行他们通过,陆景洵算准时间,喊道:“将巨石推下去。”
一瞬间,无数的巨石从山崖上滚下去,尽数砸在胡狄军士身上,山崖下不断传来痛苦的哀嚎声与讨饶声。
见已经出了山谷的陆行带着人马返回来,陆景洵也领着山上的一众将士气势勃勃地往山下冲去,直把胡狄的军士吓得乱了阵脚,在山底下四处乱窜。
陆景洵这边刚下到山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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