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有些郁闷地踹了一脚身旁的竹子,陆景洵书房放的都是些重要的东西,多留了个心眼设计这么个阵法她能理解,但是当自己被困在里面的时候怎么想都觉得有些生气。
“陆!景!洵!”温浅这会儿进退两难,在这里等着陆景洵出来好像并不太现实,琢磨了半天想了个最愚蠢最原始的方法——扯着嗓子喊他出来。
好在这片竹林不算大,在书房里处理军务的人似乎听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愣了一瞬后,赶紧出门寻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找去。
“阿浅?是你吗?”陆景洵的声音有些焦急,这片为了防止外人闯入的竹林除了能有障眼法的作用,里面还有很多机关,稍有不慎便会受伤。
温浅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真能奏效,有些兴奋地回到:“陆景洵,是我,我迷路了。”
说着,就要往前跑去。
“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过来。”像是猜到了温浅的想法,陆景洵赶紧出声提醒她。
想了想,温浅索性在原地坐了下来,等着陆景洵过来。
陆景洵找到温浅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一个娇俏的少女有些狼狈地盘腿坐在地上,额上满是汗水,发间还留着一两片枯掉的竹叶。
上前两步伸手将人拉起来,有些心疼地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又将发间的竹叶取下来,这才略带责备地说:“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这样冒冒失失闯进来很危险,知道吗?”
温浅本来是想给陆景洵一个惊喜,完全没有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心里本就有些郁闷,这个时候他还责备自己,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她用劲甩开陆景洵的手,把头偏到一边,气鼓鼓地说:“一大早就见不到你人,怪我自作多情来找你行了吧!”
陆景洵那句话也是因为担心她,一着急语气才不自觉重了些,哪里是真的怪她。此时见温浅委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疼,抬手捧着温浅的脸让她看自己,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说:“我不是怪你,是怕你受伤。”
说罢,拉着温浅的手带她走到竹林外,说:“来,我教你走一遍,以后过来的时候小心着点暗器就行了。”
见温浅还是偏着头不愿意看自己,陆景洵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问她:“真不理我了?”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小姑娘居然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陆景洵被温浅气笑了,但是也知道小姑娘都有点小性子的,况且他也愿意惯着温浅,于是哄道:“接下来十天每天早上都给你做桂花酒酿?”
温浅微微偏头用余光扫了眼陆景洵的神情,似乎是在确定这句话的可信度,犹豫了片刻后,伸出两根手指立到陆景洵面前,说:“二十天!”
居然还跟他讨价还价,但是陆王爷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抬手揉了揉温浅的头发,说:“这下可以跟我进去了?”
其实刚刚陆景洵说是担心她的时候,温浅就已经不生气了,此时还白白赚了二十天陆景洵亲手做的早膳,心情美妙得不行,当即点点头,主动牵起了陆景洵的手。
被陆景洵领着,没一会温浅就看到了写着”三个大字的牌匾,牌匾上的字遒劲有力,她转头问陆景洵:“你写的?”
陆景洵无所谓地点点头,他比较在意的是温浅有没有记住他刚刚给她讲的东西,问到:“进来的方法都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说着,温浅就忍不住往陆景洵的书房里跑,她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这完全使用竹竿搭建起来的,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温浅之前发现南安王府里种了很多奇花异草的时候就知道,陆景洵其实是个颇有雅趣的人。
她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视线就被墙上用画轴装裱起来的一幅丹青吸引了去。
丹青上画的是一个女子在树下逗狗的场景,画中的女子美目盼兮、袅袅婷婷,可是温浅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那女子跟自己很像,而那只狗似乎是小雪球。
她眨眨眼,又偏头去看陆景洵。
迎上温浅的视线,陆景洵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说:“画中的女子就是你。”
温浅无声地笑了起来,上前一步环住陆景洵精瘦的腰,说:“你画的?没想我在眼里居然这么好看!”
抱紧怀里的人,陆景洵也没了刚刚的不自然,轻笑着说:“在我眼里你最好看。”
无论是哪个女人,都喜欢被人夸漂亮,尤其是被心上人这样夸着,温浅心里更是美滋滋的。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陆景洵怀里退出来,不怀好意地问到:“那苏锦呢?”
陆景洵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温浅口中的苏锦是谁,他万万没想到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温浅还能记着,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说:“你不说我都不记得她了。”
怕温浅继续翻旧账,陆景洵没等温浅发问,继续解释道:“当时你刚来,我还不太了解你,苏锦是陆行自作主张找来的,说是要探探你的底线。”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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