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狐狸把你抬进洞房。”
“哇,中式礼堂拜堂成亲,结婚果然是一件很有仪式感的一件事情啊。”颜澜憧憬起来,“好期待。”
魏逍温柔地笑了笑,大手摸到了颜澜白皙纤细的手掌,说道:“嗯,我也很期待。”
“想和魏逍喝交杯酒。”
“我也想。”
颜澜灭了灯,他最近奉行早睡早起原理。黑暗里,魏逍从颜澜的背后拥抱着他,两人都闭着眼睛,试图进入睡眠。
颜澜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补充道:“魏逍,如果那个仪式失败了,你也不要责备自己,我更不可能怪你。”
魏逍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好。”
“因为我本来就只是个普通的人呀。”颜澜说,“逆天改命这种事,我光是想想就觉得危险,你可不要逞强啊。即便仪式成功了,我有了永恒的寿命,那也只有和你一起走向永恒才是幸福,我一个人活那么久也没意思。”
魏逍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小声应了一声,他不知道颜澜为什么会这么敏感。这个仪式百分之八十的危险性都在施术的人身上,也就是他的身上。不管成功或者失败,颜澜都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受到伤害。
说到底,是让魏逍拿命来搏啊。
颜澜听到魏逍的回应,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和丛奕约好去学校提交本学期的成绩单,丛奕这个见胖见瘦的狍子又瘦了一大圈,颜澜见到他有些担心,说道:“你这个狍子太瘦了,再瘦下去没有营养价值了,不如把你做成烤狍子。”
丛奕叹了口气,他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此时一脸忧愁。
“哥哥好些了吗?”
丛奕沉默着摇了摇头,说道:“病得很重。”
颜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丛奕。毕竟年初时他父亲生病,那种揪心让他无法喘息、永生难忘。更何况,丛德对于丛奕来说就是这世界上的唯一啊。
“会好起来的,你别着急,医生怎么说?”
丛奕今天笑都笑不出来,听到颜澜这句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病了很久了,只是从前我不太知道而已。也难怪,他工作压力那么大,天天抽烟喝酒,心里也不舒坦,能活到二十八都是奇迹了。结果,你猜他怎么着?病的要死还拿着笔记本在病床上处理公务!”
颜澜这才了解到了丛德病情的严重性,他皱起眉头,有些担心地说道:“那最近的工作处理吧?你劝劝他。”
“我大哥?”丛奕低着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突然若有若无地嗤笑了一声,“他就是死在国外都没人知道。”
颜澜听着丛奕漫不经心的语气,脊骨莫名觉得一阵凉,再回神的时候丛奕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校园卡,看着颜澜说道:“澜澜,今天我得早点走,咱们得快点办手续。”
颜澜点了个头,跟着丛奕一起去老师那交成绩单。大一结束后,大二的课程就比较轻松了,学校也会主动给学生联系剧组实习的机会,对于颜澜和丛奕这种经常不在学校的人来说,倒也是好事。
在等待办理手续的时候,颜澜和丛奕随意在走廊聊着天。丛奕上的小狐狸挂件,说道:“啊,你还挂着呢!”
“嗯,我挺喜欢的,而且是你送的啊。”颜澜扭头看包上的小狐狸,“不坏的话我是不会换的。”
丛奕眼神在一瞬间有些微妙,他偷偷咬了下下嘴唇,然后说道:“你都不会腻吗?”
“我很长情的。”颜澜认真道。
“我看赖羽发新专辑了,不过好像不大好?”丛奕说,“不过我最近没太关注这些事,我哥的事情就够我操心了。”
“是啊,昨晚他还和我说了很奇怪的话。”
“什么?”丛奕从兜里摸出来一块不二家的柠檬脆脆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说,“他还说什么啊。”
“说他在医院碰见你。”颜澜有所保留,并且马上转移了话题,“我老看到你吃这个糖……这糖真是超级酸啊。”
丛奕抬眼看着颜澜,表情似笑非笑又带着几分天真,说道:“酸酸甜甜就是我啊,你要不要来一块?”
“可怕,呕。”颜澜开玩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我上楼去拿回执单,你在楼下等我就行。”
丛奕的目光随着上楼的颜澜远去,他眼神似乎有些不舍,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更恐怖的事情,所有细小的表情、包括咀嚼糖的腮帮子,都在一瞬间被按了暂停键。
夏天温暖的风从窗外刮了进来,丛奕缓缓走到窗边,把脸靠在窗口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呢道:“如果有可能的话……真的想和你做朋友。”
说完后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算了,我没资格,祸害我哥一个人就行了。”
这之后丛奕一直话不多,颜澜觉得丛奕是因为丛德的病情而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自然也不想打扰朋友。他送丛奕到校门口,便和丛奕招手再见,临走时还在想要不要打扰魏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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