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钱多,你妈来h城帮你抢我爸妈留下来的老房子吧!”
这是钱多的娘自己说的,在吃定了书勤之后,不怕原形毕露了,自己说的:“要不是俺看h城房价实在是太高,俺们钱多钱不多,买不起城里房子,谁会娶你这个没爹没娘还带着拖油瓶的!”
“拖油瓶”这三个字,就像针扎在书勤的脑子里,扎在书勤的心上,这段日子积攒了多少的负面情绪,一下子爆了!
那个十年一梦,书勤以为她自己忘了,却是在被锁在了心房的一角,此刻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爆发开了:刚毕业的她被钱多一直追求,钱多娘也跑到h城拼命的对她好,她年少无知也不知道这“好”背后藏着的是狼子野心,被感动了。钱多和他娘入住她家,渐渐的成了主人,暗地里欺负书恩,书恩辍学,在酒吧卖唱,被毒哑了嗓子;书恩的脸被影视公司看上,却不知道因为何故,又因祸上身,被堵在小胡同里打断了腿,划花了脸。而这时候,她正在毕业签约的那个纺织厂里,起早贪黑、加班加点、汗如雨下的挣钱。
“啊!”负面情绪爆发,十年一梦重现,书勤举起刚买的大西瓜冲钱多砸了过去,西瓜爆开,红壤绿瓜皮的,其实砸的不疼,但是看起来很惨。
哪里惨的过她的书恩!书勤眼睛往地上看,四下寻找能打人的棍子,终于找到一根小细棍,冲上去,对着钱多一阵猛抽!
陆续有围观的人,书勤头脑已经不受控制,打疯了,钱多也是怂,蹲在地上,抱着头,露出后背任书勤打。
只是一根小树枝,没有杀伤力,但是之前的西瓜汁到处流,看起来好像他流了很多血似的,有人就报了警,书勤和钱多被请到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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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是一个良好市民,不乱扔垃圾,不闯红灯,马路上捡了一分钱还想等等看有没有失主。人生第一次被请到警/局。
果然,应该听胡绢的,运气用光,就应该在家安静的躺尸。
但是,打的好爽!
心里舒畅了许多,像是打开了心结。
警/察一看那些血红血红的都是西瓜汁,并不是钱多流的血,再说钱多也怕警/察,闹着要走,警/察让书勤找人来保她出去。
书恩…没有到18岁。
郑融…驻厂了。
大舅二舅…怕被舅妈笑话,怕被姥姥知道。
杨威…他知道了,华旦哥也就知道了。
杨帆…他…
书勤报了谢佳的名字和号码。
半个小时,云起来了,警/察把低头耷拉脑的书勤送出来。
云起自出现,那表情,那神态,拽的不行。走出警/局,站在警/局前的大树下,脸上落着细细碎碎的阳光,他神经分裂似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上官书勤!他们说你打人了!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书勤低头不语。
云起还笑:“哈哈哈哈,在“爱家”,当初汤盛业挤怼你,我也不待见你,你都温吞吞的像只青蛙,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敢打人?”
书勤:“你再笑,我连你都揍,信不信!”
云起不信,挑衅:“哈哈哈哈,揍啊,来啊,在警局门口,你揍我啊!”
书勤气的迈步往前走。
云起又在后面跟:“对了,你打给我一千万,哪里来的钱?”
书勤只走不语。
不义之财,无法向外人道也。
“哎!我开车了!你用两条腿走,还是用我的四个轮子?”云起喊,书勤想想,她这段时间运气不好,快要忘了的钱多都能崩哒出来,别走着走着再被车撞了。
就坐上了车。
还记得第一次坐云起的车,那是书恩要去北京试镜《谋国》,云起开这这辆宝马送她姐弟去北京,还给她买了套贼啦贵的衣服,那衣服挺给她挣面儿的。
书勤扭头看车窗玻璃外倒退的树木,已到秋日,南方的h城,落日并不缤纷。书勤说了句:“云起…你…你其实不坏。”
“谁说我坏?!”
“隔着好远的人说你坏,隔着好近的人在肚子里说你坏。”
“哦,说我坏的是不是没有我帅、没有我有钱、没有我智商高的羡慕嫉妒恨?”
还是这么拽!书勤笑了,说:“是!全世界的男人,比你帅的没有你有钱,比你有钱的没有你帅!”
云起加了句:“智商高最重要!”
“哈哈!”书勤被他拽拽的样子逗笑了。
云起突然说:“我这么帅,这么有钱,智商这么高,你喜欢不喜欢?”
车内的空气顿时凝滞,今天果然不应该出来!若是之前不确定,但是从“云书府”和“书云府”就已经确定了,而他现在又是如此明确的问!
书勤被问住。
靠!她在迟疑?她迟疑个脑袋啊!当初见了他小鹿乱撞连话都说不好、智商降为零的人不是她吗?现在他“云书府”和“书云府”都建好了,她迟疑了!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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