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却一点都没有伤到,是他的手将她紧紧地揽住了。
陆起淮方才见她忽然间落荒而逃,气的脸色铁青,他一下子就将她给拽了回来,还是没有忘记用胳膊和手将她保护好。
原本一直守在外面的马和却吃了一惊,甚至张大了嘴,他是陆起淮的贴身手下,目力自然极好,虽然就那么短短的一瞥,他就已经看清了马车里的情形,是谢姑娘想走,自家大人却伸出手来将她给拉了回去……
若是有人细瞧马和的神情,就会发现他现下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他瞧的那么分明,自家大人何时那么粗鲁的对待过别人,活像个强抢良家妇女的坏人。
接着就是重重的声音,马车甚至都微微晃了起来,守在一旁的侍卫们也惊讶的抬起头,大人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然后私下里交换了神情。
马和接着就瞪了一眼他们:“退后五步,”然后自己也低下了头,后退了几步,一个模糊的念头隐隐出现,自家大人清苦这么多年,若成亲了的话,也挺好的。
陆起淮现在还穿着朝服,绯红色的官服,上面绣了云雁的图样,他面容俊秀,是她极喜欢的相貌,可现在她却不敢看他。
谢婉宁的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这次是不是真的完了,自己的那些事情都要掩藏不住了吗,他这样的聪明,他一定会都弄清楚的。
陆起淮面色发青,他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她那样慌不择路的逃走,她这样的怕她,一贯娇嫩的身子都发起抖来。
手骨刚才不小心撞到了案几的角上,痛感如此清晰,陆起淮渐渐冷静下来:“我只不过问了你梦里有没有梦见什么关于你的事,你怎么就怕成了这个样子。”
陆起淮强迫自己用极温和的声音,他怕自己逼急了她。
谢婉宁没有吭声,马车里陷入了安静,案几上的蜡烛滴下蜡油来,一滴一滴,啪嗒的声音,留下了血一样的痕迹。
昏黄的烛火打在谢婉宁的侧脸上,投下了长长的阴影,睫毛纤长,肌肤如玉,她整个人忽然显出一股近乎荼蘼的妖媚。
陆起淮看她落了阴影的脸,他觉得心口隐隐发痛。
他只不过问了那样一个问题,她就有这样大的反应,这说明,她确实在梦里梦见了她自己,可是到底是梦见了什么,会叫她怕成这样。
陆起淮不敢去想,据她说梦里谢家倾颓,谢昌政身死,谢府一个顶事的人都没有,她会何去何从,以至于他不过问了一句她就吓成这样。
她脸上的红润渐渐消退,越发白皙,他看着心疼极了,他松开了揽在她腰侧的手,然后细细地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你还记得以前我同你说过的话吗,不要怕,我在。”
谢婉宁听见这话终于有了反应,她的身子渐渐不抖了。
陆起淮又接着道:“你相信我吗。”
谢婉宁终于抬眼去看他,绯红色的官袍实在很适合他,衬的他越发俊美,她……是相信他的,自她重生以来,他就一直在她身边。
她甚至是近乎变态的依赖他,信任他,她从未如此的相信过一个人,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就算他之前那么强硬的对待她,在醉欢楼里那般……她也没有责怪他,她从来不懂什么是爱,但她珍惜这种从未有过的依赖感。
谢婉宁看着陆起淮,那样认真的目光:“陆起淮,那你相信我吗,”她一面说着话一面眼泪就掉下来了。
陆起淮眉心的皱痕忽然淡了些:“我怎会不信你。”
我若不信你,又怎会在这听你说那预知未来的梦。
谢婉宁的心里生出一股近乎感激的心情,他相信她,他竟然真的相信她,若是她同旁人说了这些事,恐怕他们会将她看作疯子。
可她不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出来,谢婉宁看他衣服上的图样:“梦里……我只梦见了你在大同受伤的事,还有就是谢府满门衰落了,其他的,关于我自己,我都没有梦见。”
前世她被迫嫁给赵彻做妾室,那样的事她实在说不出口。
陆起淮自然不信:“那你方才怎么如此大的反应。”
谢婉宁寻了托词:“我想起了梦里的可怖场景,若是那些事真的发生了该怎么办,我怕,”她是真的害怕。
烛火下谢婉宁的唇瓣早已失了血色,陆起淮不忍心再逼迫她:“不会的。”
“既然如今你都梦见了并且告诉了我,就算那些事是真的,我也不会叫它发生。”
“你说了,你相信我的。”
谢婉宁看着他坚定的目光,然后点了点头,前世的事一定可以改变的。
陆起淮又扶了她坐在原本的绣墩上:“大同的事你不必挂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只不过谢府的事……你在梦里可瞧见了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谢婉宁摇了摇头,前世谢昌政没的早,陆修文一早就收拾了谢府,如今重生,好些事情都变了,她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时候了。
“我没有瞧清楚,不过应该快了。”
烛火忽然跳了一下,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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