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转悠了,方圆叹气的连忙把他拉回来,带着两个孩子玩翻花绳,丢沙包的小游戏,尽量哄着他们在座位上老实的待一会儿。
到了晚上的时候,聪聪继续睡车座底下,对面的车座下面,莫医生也躺了进去,方圆半抱着童童坐在位置上打盹。
夜里呼声四起,过道和车座下面躺了越来越多的乘客,方圆想上厕所的时候,不得已只能把旁边的小柳摇醒,她帮忙看一下孩子,她从布满障碍的过道跨过去,去到洗手间。
除了“况且、况且”的声音,车上一片寂静。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列车员和铁路警察过来查票,把乘客逐个叫醒。
乘客在睡梦中被摇醒,都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配合的掏出车票和证件。之所以在夜间查票,是因为近来逃票的人多,还有一些想逃回城里的知青,白天的时候他们各个车厢逃窜躲藏,和列车员打游击,只有夜间给他们来一次袭击了。
列车员刚检查过方圆一行人的车票和证件,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口哨声,穿着白制服的铁路警察发现同伴的哨声,朝一个逃跑的人影追过去,接着又是一阵嘈杂的声音。
突然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有人跳车了!”
方圆安抚着被惊醒的童童,再低头看看依旧睡得小呼噜直响的儿子,也有些担心现在火车上发生的意外。
邻座的几个知青早就起来,跑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火车也正好到站点,停下来以后,方圆看到有很多人下车了,不一会儿,火车上的广播响了起来,彻底打破了夜晚的静谧。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火车上有没有医生同志?请尽快赶往二号车厢,请尽快赶往二号车厢。”
方圆一行几个人顿时清醒过来,莫医生和一个男医生说他们先过去看看。
他们走后不久,广播又响起来了,“九号车厢的方圆医生,请尽快赶往二号车厢。”不等广播重复播放,方圆已经放下童童,托给柳医生照顾,她急忙朝二号车厢跑去。
方圆进去的时候,发现软卧的二号车厢,此时围满了人,她挤过人群,发现莫医生正在朝她招手。
“方医生,其中一个伤者是女性,手骨骨折,下身大出血,疑似流产先兆。她坚决不让男医生检查,你去给她看看吧。”
方圆点点头,接过莫医生递给她的手套和器械,朝软卧里躺着的一个女伤者走去。
伤者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的脸上苍白,手臂已经被莫医生处理过了,绑上了木板,扎着白色的绷带,穿着藏蓝棉裤的下身,全是血渍,血一直在流,绿色的床单也被浸红了。
女伤者看见方圆进来,问:“你是医生么?”
方圆点点头,她把空着的卧铺上面的床单扯下来,往前面一围,把外面视线的视线挡住了。
“我先给你检查一下,你不要紧张,放轻松一点。”方圆轻声安抚道。
在给她检查的期间,女伤者一直流血,嘴里念叨道:“我想回家,我想见爸爸妈妈……”
方圆也有些伤感起来,本来要开口的话,没能说出来,她拿起自己随身带过来的针具,做了消毒以后,开始在伤者的腹部行针,停针期间,她去外面找了列车员,去列车上的卫生室找了需要的器械。
孩子两个多月,已经保不住了,方圆想及时为她做处理,她不想这次的意外,让这个年轻的姑娘以后再也做不了妈妈。
“别害怕,我现在为你做一下处理,你很快就会好的。”方圆一边做着消毒,一边温和的安慰女伤者。
“我没想杀死他,我只是想回家,我怕被抓住带回去,所以就跳了车。”感受到腹部一阵坠痛,女伤者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我被抓住了,他们又要把我送回去了。”女伤者簌簌发抖的哭着:“我要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
方圆身上也沾了血迹,回到座位后,看见不仅童童哭了,聪聪的嚎声更是震耳欲聋,两个同行的医生正抱着他们哄着。方圆回来以后,两个孩子都朝她扑去了。
一手一个的搂着坐到座位,给他们倒了水喝,一边对几个同事连声道歉,自己带了孩子,确实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小麻烦,小柳他们连忙摇手说没关系。
“童童见你走了一会儿还不回来就哭了,聪聪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出来的,看见哥哥哭了,又见不到你,跟着哭了起来。”
“妈妈,坏。”聪聪伸出小手指,指着妈妈生气地道。
“妈妈没和你打招呼就走开了,是妈妈错了,对不起。”方圆连忙和儿子道歉。
“爸爸,我要爸爸。”聪聪四处搜索,没发现爸爸,小嘴一扁,又要哭起来了,除了早上刚分开那会儿,已经一天没找爸爸了,这会儿想起来,又要开始找爸爸了。
“陈叔叔什么时候来找我们?”童童带着哭声问方圆。
“很快的,等天上下大雪的时候,他就会来了。”
“雪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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