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就一个转身往里走。
周梓雨喊住人,直呼其名:“周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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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晋摸着微微发烫的手机,心有点儿热,肺有点儿燥,干脆下床打开房门去厨房倒水喝。
走往厨房会经过父亲宗远梁的佛堂。此刻佛堂的门大开着,有古朴的檀香气味从里面弥散而出。
宗远梁这处住所位于曼哈顿中城一处豪华公寓,于最热闹销金之处取一个闹中有静,俯瞰哈德逊河,气派昂然。
说是到海外休养生息,却依然要住在这繁华的中央商务区之中,老爷子这辈子注定做不了什么闲适之人。
宗晋虽然在念书时就已经开始接触公司事务,但初回国时为了摆脱宗远梁对公司的惯性管控,也是颇下了一番功夫。第一年几乎就是日以继夜以公司为家,直到把老宗总手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全盘继承并且将一些核心项目都运作得有条不紊,才让宗远梁彻底放权。
宗晋往佛堂里看过一眼,正好宗远梁礼完佛转身过来。父子俩相对一眼,宗远梁走出来。
老爷子穿一身黑红相间的唐装,衬得人庄重又抖擞。
他背手在身后,“这么晚还不睡?”
“去拿杯水喝。”宗晋笑一下,“您不是也没睡?”
“人老了,觉浅。睡不着起来和佛祖说说话。”
两人并肩往厨房走,宗晋顺口问,“和佛祖说什么了?”
宗远梁看儿子一眼,“也没什么,祈求宗家子孙平安顺遂,宗家基业长青。”
顿了顿,又缓缓道:“还有,问了问佛祖,小子什么时候给老子带儿媳妇回来。”
宗晋拿起凉水壶,取了两个玻璃杯倒水,递给宗远梁一杯,自己喝了一口,“哦?那佛祖怎么回的?”
宗远梁接过水放回台面,“你说呢?”
宗晋又喝一大口,就着水杯抬眉,额头挤出几道不羁的纹。这小老头儿,变着法套他话呢。
前两天回来的时候,去了姑妈那里,问她要了些温补的药膳方子。姑妈以为是他身体不适追着问长短,他也就没有隐瞒,直说了是帮女朋友日常调理身体。
姑妈听了高兴得不行,想必转头就传达给了宗远梁。
也难为老头子,憋了这几天才拐弯抹角问出来。
宗晋搁下杯子,“那您帮我回复一下佛祖,这事儿已经提上议程了。”
宗远梁挺直着背,手指扣桌,“哪家的千金?”
老爷子这话的切入点是对方的家世背景,这在他看来就是认识一个人最快的方式。
宗晋却从另一处慢条斯理介绍,“她叫周栖,是个医生,在牙科医院工作,比我小三岁,祖籍明州,现在全家在景市生活。”
“家里是做什么的?”
“她爸爸开一个医疗器械公司。”
“规模?”
“中型,二三十个员工。”
宗远梁听儿子说完这一番,默了默,沉声下判断,“小门小户。”
宗晋倒不意外父亲的反应,“是。”
宗远梁瞥他一眼,“确定了?”
“是。”
宗远梁道:“不用这么着急定下来,再看看。”
宗晋微挑眉尾,“老头,你儿子过完年就三十一岁了。这在中国叫什么知道吗?大龄剩男。”
宗远梁轻哼一声,“臭小子,少给我妄自菲薄。那些没本事的才叫剩男剩女。你这样的,多少名门淑女想嫁。光是你姑妈那里,就有不少去搭线的。”
宗晋扯了扯嘴角,“那我可得谢谢姑妈她帮我挡了。”
宗远梁闻言皱眉,刻出浅浅一个“川”,“男人多经历女人不是什么坏事,但情爱之事要抽离着去看,切不可太投入。你还年轻,不用动不动就非卿不娶。等到过几年看,会发现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
见宗晋不说话,又道:“婚姻之所以是大事,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承诺,还因为它能很大程度决定你未来的走向。”
宗家的生意经过了初期的磨难也历过不少风雨飘摇,现在算是根基深厚,但是族系之间关系已不像以前那么紧密。宗远梁希望和儿子结成连理的对象是能为他和宗家提供助力之人。生意人有未雨绸缪的思虑,进可攻,万一哪天退了也要留足后路。
这些事宗晋怎么会不懂,但要他用婚姻做生意的筹码,靠牺牲自己喜欢的女人来换得资源,他决不愿意。
宗晋眼眸深沉,语气却淡然,“您说得没错。我未来幸不幸福,全指着周栖了。”
宗远梁从鼻腔出一口气,转来转去转到正题上,“我这里有个不错的人选,你可以一并考虑。陈伯伯的女儿陈璟姚还记得吗?今年刚从伯克利大学硕士毕业回景市……”
宗晋打断他,“老头,搞事呢?”
宗远梁提了声,“怎么说话的!”
宗晋掐了把眉心,沉下心绪,“行了,大过年的,不吵架。我的事儿我自己有主意,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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