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努力,听见了?”
戚年傻傻地看着他,一时不太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
努力?
什么努力?
努力什么?
纪言信却不再回答,闭上眼,挥了挥手。
——
刘夏一回j市,和戚年的沟通就又变成了视频聊天。
这种模式似乎是从戚年去j市上大学的第二年开始,不能就近陪伴,无论是否有话聊,通常回了寝室,就会顺手开了电脑,邀请视频。
到后来,李越都开始吃醋,嫌戚年总是霸占刘夏的时间。
戚年的视频在考试前就修好了,接收和投放影像都不成问题。
所以,当刘夏震惊地把整张脸贴在镜头上时,戚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心有余悸:“怎、怎么了?”
“纪老师他真这么说?”
戚年点头,微红了脸:“我觉得他是在暗示我继续努力追他啊……”
刘夏似乎刚冷静下来,坐回椅子里,一脸惊恐地回答:“最要命的是,我也这么觉得啊。”
戚年:“……”
于是,一场紧急的小组会议不可避免地展开了。
刘夏担任军师,但这职务担当得是真心虚……
她从小到大,除了李越还没喜欢过别的男人,几次在小学时期萌芽的对男神的迷恋,也毫不留情地被李越掐灭得干净。
再加上,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互通心意之后就自然而然地狼狈为奸。
何谈技术指导?
刘夏犯难地用笔帽抵住额头,唉声叹气:“其实我觉得,走到这一步,哪一计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纪老师已经动心了,你就随意发挥吧。”
戚年正涂着她和七宝蹲在花坛边大眼瞪小眼的简笔画,抽空看了眼视频里皱眉嘀咕的刘夏,还未发表意见,就听她一锤定音:“行了,就这么决定吧。如果这阶段自由发挥失败,我还给你备了一个终极大招。”
戚年好奇地眨眼:“什么大招?”
刘夏“嘿嘿”奸笑了两声:“爬上纪老师的床,把生米煮成熟饭啊!”
戚年默。
真是……好招啊……
她低头,继续勾画轮廓。
耳边是刘夏清朗的声音,抱怨j市的房子住着太小,她完全伸展不开拳脚;又抱怨j市的冬天太冷,家里没有暖炉,她除了把自己裹成臃肿的熊之外别无他法;j市的家离市中心太远,周围没有娱乐设施,她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整天窝在被窝里追韩剧;这里不能见到李越,也不能见到戚年,她无聊得快要变成蹲在墙角发霉的蘑菇……
戚年却听得慢慢勾起唇角。
她听懂了她那些抱怨里,对姥姥还好好活着的感恩。
画完画,戚年又从头到尾自己看了一遍。
目光落在“感情史”三个字上时,顿时回想起在车里,纪言信提起过,自己有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经历。
戚年愣了愣,随即狂m刘夏:“差点忘记问你,你知不知道纪老师的前段感情经历?”
刘夏困得直打哈欠,闻言,不甚在意地回答:“28岁的优质精英,你还想他没有感情经历?有经历才好啊,能证明咱们纪教授这朵高岭之花虽然清贵高冷,可毕竟有血有肉啊。”
“我没介意啊……我就是好奇。”
“我估计他这段感情是在美国,要不是今天听你说,我压根不知道。谁没事就跟人提前女友啊,过去的事情别想了,真想知道……”刘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
戚年眼都要瞪直了,威胁她:“赶紧说,不说我不让我妈给你腌罐头了啊。”
“好好好。”刘夏妥协:“真想知道你就赶紧拿下纪老师,自己问他啊……名正言顺对不对?回答得不好,还能罚他睡书房,多好!”
回应她的,是戚年毫不留情地拔掉了电脑的电源。
睡书房什么的……太瞎说了!
戚年默默脸红。
——
既然要给纪秋上课,糊弄了事肯定是不行的。
戚年在家花了两天的时候,看了视频,又跟有经验的画手朋友交流学习,准备得很充分。
周一的下午两点,戚年准时到达纪言信的公寓。
依旧是纪秋来开门,七宝夹道欢迎。
“我哥被邵醉约出去打球了,不在家。”纪秋吐吐舌头,笑得有些调皮:“你等我十分钟啊,我先去收拾下客房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应该是开了空调,室内有些热。
戚年放下双肩包,脱下外套挂在进门的衣架上。
七宝几天没见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脚边,时不时伸爪挠挠地,摇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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