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还是熟悉的小木屋,鼻子间还是空气中流动的异味,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化,惟一变化的就是她的身体,钝痛。
该死的,她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接着便小心翼翼地起身,手指间突然传来温软的触感。
她低下头看,是小牧这个灰不溜秋的小东西,它此时顶着一个大肚子,两只前爪满是依恋地抚摸着她的手指头,见她的视线投了过来,它的小眼睛里满是兴奋,吱吱地叫了一声,见此情景,晨光心里不由地一暖,在低首,她把小牧给轻轻地托了起来,举在眼前,好看的更加仔细。
不知道她这一日睡了多长时间,醒来之后发现眼前的这个小东西肚皮鼓鼓的,这是吃了多少食物才会变成这样,她左右细看,想从它的身上找出点什么,可是它除了肚皮鼓鼓地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只得从小牧身上收回疑惑打量的神色,逗弄了它一下,把它放在旁边之后,才慢悠悠地下了地,肚子正在此时传了咕噜噜不和谐的叫声,胃猛地缩了一下,一股饥饿感瞬间遍布她的嘴腔,她呐呐地露出一丝窘迫,下意识地环顾了屋内一周,没人,她才整理好自己脸上的表情下了地面,穿上自制的鞋子,因为她实在受不了大冬天光着脚板在地上来回走动。
肚子一边叫一边隐隐作痛,最终,她还是没忍住轻轻地把衣服掀开,那里青紫一片,分外严重,随着自己的呼吸一抽一抽地痛,好像一团火集中在同一个地方,随着她来回走动,在这一片青紫的位置也来回移动,酸酸麻麻,令她一阵不好受,脸色也从红润变得惨白,咬着唇,她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哈采,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你醒了?”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闯入她的思绪,带着点焦急和喜悦。
抬手,轻轻地恩了一声,顺便将自己的衣服给放下了下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没有任何声音,更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肚子上的青紫。
走过来的哈比毫不掩饰的轻轻舒了一口气,眼中盛满担忧和点点喜悦,他走到晨光的跟前,略微宠溺地摸了她的头顶一下,粗厚的呼吸吹在她的头顶上,他轻轻地开口问,带着小心翼翼:“还疼吗?”
原来,他看到了,听到他这么问,晨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们兄妹,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对她那么好,一个却那么恨不得她死,她真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有什么可以吸引他们的。
恨意和愧疚在她心中酿起一股子复杂的情绪,搅拌在一起,酸涩难咽,碍于内心的复杂,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说疼还是不疼,这突然成了一个复杂的问题。
半响。
“利卡的事怎么样了?”上方的男人迟迟不开口,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想听到她自己的答案,可是,她偏偏却不想说了,两个答案都是错的,她还不如不回答,转移思绪,她问起了她最关心的问题,被隐藏的仇恨因为自己的开口再次被挑起,她动荡复杂的情绪被掩盖下去,心情恢复平静,眼神也跟着恢复清明。
上方的男人怔了一下,看着晨光乌黑的发顶,琢磨不透她为何转移话题,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事情还没有结果,就等虎都部落的首领过来,利卡的死才能有解决。”他说,好像在说一件无关重要的事,语气里的轻松令晨光恍然。
他难道一点都没怀疑到自己头上?晨光心里终于升起了疑虑,还是他心机太深,稍微抬高了一下头,哈比的脸更加近距离地出现在她眼前,他神色沉稳,带着一抹若有无地笑容,更添英俊。
“怎么了?”晨光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点都不加掩饰的探究,瞳孔晶亮好像夏天天上明亮的星星,满目光辉,令他一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他努力稳住心神,似平常语气道。
“没事,我睡了多少时间?”晨光没有注意到他的一些小动作,继续反问。
“没多久,一天而已。”哈比回答,心下不知总地因为她转移话题的缘故突增了一丝失落,他眨眨眼,漆黑的眼睛里是担忧和愧疚。
毕竟,她昏迷了一天的罪魁祸首是他的妹妹,没有什么比这更难以解释了。
“一天…”晨光跟着重复,原来自己都睡了一天了,也是,自己昏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而现在明显是接近傍晚。
她微微侧了下身子,从兽皮缝隙中穿透过来的阳光是落日的橘黄,整个室内漂浮着淡淡的灰尘,躁动了一天的空气难得的安静下来,站在屋中间的人,也就在她面前,神色晦暗不明。
“你喂的它?”她突然把手中的小牧举在了哈比面前,赶在他面前开口。
喉咙间的话吞了下去,哈比看着面前乱动的小东西,一双小眼睛里满是讨好之意,他笑着开口道:“恩,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这么能吃了。”
“呵呵…晨光干笑,看来哈比知道了,她自己的清白总算洗干净了,不过,他不介意吗?
“我不介意。”哈比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先她回答,语气急切的他自己恍然未觉。
晨光眨了眨眼,他这是怎么了?心里紧接着地腾起了一股细微的波动,她理不清地下一步直接开口道了一声谢。
“不用谢,应该的。”哈比的回答比她更快,他的眼睛里富有侵略性地盯着晨光,令她一阵尴尬,低下头,她努力无视掉哈比的目光,他的眼神太咄咄逼人了,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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