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看到这一幕,心里小小的诧异了一下,没有动作,这个中年男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她心里暗诌道,看这样子,自己今天能不能活着还能说那。
依照她从哈比嘴里得知的哈无信息,知道这个部落的首领历任来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自己这是个外来者,而且还“伤了”他的女儿,想来,最小的可能性就是怎么也得受一身皮肉伤。
“放开我,父亲,你想把她怎么样?”哈比被这几个中年给擒住胳膊,弯着腰,事情来的太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擒住了,心里咯噔一下,父亲这是拿着晨光准备开刀了吗?心里猛然地闪过一个人,正是哈采无疑。
“我不想怎么样,想和她好好聊聊而已。”哈无冷笑,跟刚才的态度大不相同,一双眸是常年在部落高层上养成的狠厉,威严,眼末梢处观察着晨光的反应。
晨光冷静地看着这一切,道:“我跟你走,你放了他。”
不是哀求也不是命令,只是平平淡淡的开口,哈无不由得多看了晨光一眼,并没有听从她的话。
“哈比,安静点,你父亲只是找她谈谈话而已。”其中,有一个和哈比相好的长辈劝道。
哈比不听,活动的更加厉害,他们只得用了很大的力气将他摁住。
直到哈无和晨光越走越远,哈比突然大声喊,声竭力嘶:“妹妹的伤,你怎么确定与她有关系。”
哈比的话一针见血,走远了的哈无脚步立即停下,隔着老远,他的眼神和哈比的眼神碰撞,晨光被夹在中间,感受的非常真切,这两父子从骨子里都是谁也不服从谁那。
“放开他。”最终,哈无还是妥协道。
哈比被放开,赶紧推了周围人一把,大步走上前把晨光挡在身后,朝着哈无冷哼了一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
他没有用敬语,明显生气了。
“好…”哈无上下看了哈比几眼,没在用强力,随了哈比。
本来哈比想让晨光留下,但是在哈无的刻意提醒下,他最终不得不得不带着她离开了此地,想着,把她放在身边,自己的心里也安定了许多。
部落外,一条小溪,晨光就坐在小溪边,抬头仰望那天边明亮的月亮,皎洁而又明亮,像是一个月饼,不自觉的她突然想起了月饼,月饼,代表团圆,流落异世,不知道哪地方出了错误,她好像再也没有团圆之说了。
风呼呼地吹着,她的泪悄悄的留下,很凉。
与此同时,天竺国不起眼的院子里,南天竺还是身穿一身白衣,站在墓碑前方,仰头看向漆黑夜空中的月亮,旁边是散落的几颗星子,风呼呼地吹来,刮起他的衣服,带着孤寂与寒意,他手里拿着某件东西,慢慢地触摸着,本来清冷的眼里是无比的眷恋,与这天地快要融为了一体,他站在那里又好像没有站在那里,整个人若有若无好像要随时飘走一样,气质比之前的更加清冷,更加的拒绝人千里之外。
“皇上,我有一件事要禀告…”萧川突然出现在他不远处,一身黑衣融入与黑夜里。
南天竺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喜欢萧川的打扰,他道:“明天再说。”
“皇上,萧国的占仆师来访,他说好像…”说到这里,萧川说不下去了,因为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南天竺接口,浑然不在意。
“他说能隐约占仆到安子沅的位置,但还是需要本国的一件东西辅助。”萧川道。
“什么?”听到这句话,南天竺终于不淡定了。
竟然能占仆到安子沅的位置,那么自然也能占仆到晨光的,对于南天竺来说,他心里始终存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念头,她兴许活着,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他想就是就是她的尸体他也要夺回来。
“快走,你怎么才和我说…”南天竺埋怨,身体如箭一样立刻出发了,跟在他身后的萧川一脸苦瓜,他禀告的很及时好不好,怎么倒成了他不对了,萧川心里抱怨着,用了八成的功力才勉强跟在了南天竺的身后,看着他被风呼呼吹起的银发,他心里一阵发酸…
自家主子对晨姑娘的心,他可是一直看在眼里,多少个夜里,他是怎么度过,萧川心里很清楚,只怕自家主子陷入了晨姑娘的魔障里,一辈子也爬不出来了。
另一边。
远处传来争吵声,越来越大,晨光撇头,就见哈无挥舞着拳头把哈比打倒在地,又骂骂咧咧几句,方才离去,离去之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天黑,她没看清,但是眼神和之前相比,总是要温和了几分。
“哈比…”她走向前,一双手覆上了他结实的手臂,有点担忧。
哈比狠狠地摸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无声的笑了笑,眼里的怒意被温柔覆盖,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事,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月光下,哈比再次告白,像是对自己说,又想是对晨光承诺。
“恩…”晨光假装很羞涩的应道,但是心里还是没有悸动还是假的,毕竟她还是有七情六欲,若是没有,她心底疯狂滋生的恨意简直让她夜夜睡不得安宁。
“晨光,我们上山走走吧。”哈比突然提议。
“你的伤势?”晨光有点关心的问。
“没事。”晨光的关心对哈比来说,简直就是福利,当即就甩甩手,表示没事。
“那好吧,有事你就说我…”后面的话,晨光及时的咽下去了。
“什么…”哈比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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