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山死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透着无可奈何的痛楚。
火车在轨道上运行,安静的夜晚除了火车的运行声,似是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窗外的风景已被黑夜完全遮掩,笼罩在其中枝影交错的痕迹,像是一个个扭曲挣扎着的身影。
封山死了,木生这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封山是同属机构的另一个部下,在那么多人当中,这个人给木生的印象最深,并不是他足够高调,恰恰相反的是,他在所有人当中是最为低调的一个。
他毫不起眼,在部门的时候,除非有任务发布,否则他很少出现在部门中,他每次都是平平淡淡的完成任务,既不出挑,也没听说他和部门中的其他人有过交集,正因为如此,才给木生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现在回想起来,她似乎都不太能想起这个封山到底长成了什么模样,她只记得封山是部门里为数不多已经结过婚的人,家庭美满,有个三岁的孩子,只是因为自身的缘故,不能经常见到自己的家人,甚至大多数时候,都要小心翼翼。
这样一个低调的人,现下突然听到他死了的消息,木生竟觉得仿佛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消息,她回复小让的语气似乎都带上了一种不可捉摸的漠然:“怎么死的?”
“在追击墨西哥一个毒枭的时候,在大楼里和毒枭同归于尽了,那个大楼被人埋下了炸弹,封山不知道,进去后……已经来不及了。”
小让说着,语气里,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他们这种人,见过的死亡太多太多,对基本的人性似乎都有了一定程度的麻木,可只要是个人,还是会存在着感情这个东西,小让应该算是封山在部门里难得关系不错的一个,所以此刻听见封山死亡的消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乎也在情理之中。lt;gt;
每天有太多的人死去了,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在刀尖上生活的人来说,稍有不慎,就会被扎个万箭穿心,尸骨无存。
一如她当初一样,也如封山一样。
“你们沈部长那边怎么说?”
木生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情绪,沈南一现在算是部门的临时负责人,这种事,是要由他来处理的。
“大z他们已经去墨西哥接他的尸体了,沈部长说会以烈士礼悼念他。”
听到这句话,木生淡淡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表明她对于这件事,也只能表现到如此地步。
除了说一句她知道了,她能如何呢?
小让也明白这个道理,压抑着内心里的悲伤道:“k已经了,你是她的接班人,这些事也有义务让你知道,打扰了。”
小让说完,就挂了电话。
木生收好手机,看着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几人,什么都不知道,每天享受着快乐的生活,和曾经那样刀口上舔血的她来说,真的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这个世界更多的,就是像这样无知无欲,也无忧无虑活着的人,如今她也是这其中的一员,曾经的世界,再也踏足不进去了。
想到了这,木生无言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一时间没有了睡眠。
清晨,昨晚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的众人腰酸背痛,因为坑爹的节目组根本没有给他们买卧铺,一群身娇肉贵的明星就这么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的时候就觉得哪哪都疼,哪哪都不对。lt;gt;
寒姐揉了揉自己的腰,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能扛得住,只感觉自己身体酸疼的不行,瞧见最难醒的余舟源此时都行了,趴在她旁边的木生却还没有醒。
少女将半张脸庞埋进自己的臂弯中,露出的侧脸睡颜安静而美好,迎着窗外的阳光,仿若油画中走出来的女孩,美好的让人不忍心去打扰,寒姐不由得压低声音问了问对面坐一排的男同胞:“昨晚木生很晚睡的吗?”
和木生在一起呆了几天,她知道木生的自律性好的有多可怕,基本上在李伯塔斯镇的时候,每天差不多木生都是醒的最早的那一个,规律的不得了。
没想到在火车上反而睡这么晚,看样子还睡的很沉,不知道昨晚是几点睡过去的。
“不知道啊……”
余舟源张大嘴巴毫无形象的打了一个呵欠,他昨晚还好,睡在中间,一会儿倒在邵杭身上睡,一会儿倒在柳致身上睡,感觉还好,此时让邵杭让了个位置,自己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洗漱用品,去火车上的洗手间里洗漱了。
“大概是昨晚睡的晚吧。”
邵杭此时也刚醒,眼睛还泛着一点涩红,使劲眨了眨眼睛,看了下木生睡的确实挺熟就道:“我记得我昨晚睡的时候木生都还没睡,应该是睡的太晚了。”
柳致也看了一眼木生,他深知木生不是那种没有自律性的人,就算睡的在晚都该准时醒过来才对,这会儿都还没醒,只能说明她才睡下没多久。lt;gt;
就算是替他们看着,后面还有节目组的人在看着,也不用这么久都不睡吧,难道是想什么事情?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柳致的觉察力也是相当惊人的。
从俄比安城出发到这里,能坐一个晚上的火车,那也是不近的一段旅程了,不知道大概还有什么时候才到下一个地点,众人纷纷进了洗手间去洗漱,等余舟源回来时,耳麦里传来节目编导的声音:“小源,麻烦你叫下木生,你们的地方马上要到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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