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溜圆,然后跑到两位同窗面前形容鱼肉是如何如何美味的。
两人听的嘴馋,南枫把鱼汤一端来,两人闻到鱼腥味,又开始吐。
南枫嫌弃道“要不是知道你们是男的,我还以为你们怀孕了呢,真没出息!”
鲁小胖和赵望声对她怒目而视,南枫又拿出一盘虾,“吃不吃?”
“呕!”“呕!”
南枫哈哈大笑,端着虾走出船舱,船老大还在殷勤的询问“两位举人老人如何啦?”
南枫的声音飘进船舱,“他们坐月子呢,要清净。”
鲁小胖和赵望声苍白着脸,不约而同道“南枫,你这个混蛋!”
船老大很喜欢这个铁举人,他来来往往见识过不少人,那些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对他们颐指气使的不在少数,个个眼高于顶。
铁举人呢,上船就非常客气,喜欢参观整条船,对船员也非常礼貌,从他身上看不出任何高人一等的样子。他还喜欢和自己聊天,听行船发生的各种事都听的津津有味。
船老大和船员对这样的读书人就特别有好感,抓了鱼也是拿最新鲜最好的给南枫吃。南枫从不嫌弃船老大烹饪简单,反而觉得这样最能保持鱼虾的鲜美,她刚来的几年吃的有多差,现在对食物就有多虔诚。
船老大觉得南枫不错,就对这两个一上船就瘫下的举人老爷也有了几分好感,殷勤的献上好些防晕船的土法子。
等过了三四天,鲁小胖和赵望声才渐渐适应,能出船舱透口气了。南枫拍着他们的肩膀道“辛苦辛苦,两位总算出月子了。”
鲁小胖听惯了南枫的不着调,白了南枫一眼,不理会她,享受扑面而来的江风。赵望声转头看到脚边一个木桶,里面正好有一个瓢还有半桶水,他趁着南枫得意,偷偷舀起半瓢水,兜头全泼在南枫身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南枫变成了一个落汤鸡,水滴滴答答的从她脑袋上滴下来。鲁小胖看的哈哈大笑,“让你嘴贱,活该!”
旁边仆人小厮船员都笑了起来,南枫抹了一把水,对赵望声笑着竖起大拇指,“你狠!等着!”她回自己船舱收拾去了。
船上的日子非常惬意,三人最后还学起船员弄起了飞钓,只是这个太考验技术,三人基本上都是空手而归。
船也不是一直航行,到了大的码头会停下补给,三人就会下船走走,感受一下不同的风俗。
南枫第一眼在意的永远是民生,她发现这个朝代虽然没有战乱,但是苛捐杂税太多,导致百姓的生活并不安稳,贫穷和富裕的两极分化非常巨大。
这次他们停靠的是个大城市,在镖局和仆人的护卫下,他们在城里看到了身无长物,赤贫如洗的人,也看到了雕梁画栋,朱门酒肉臭的富豪。
城里的繁华地段店铺林立,有钱人家的小姐公子前呼后拥,耀武扬威。角落里匍匐着眼神麻木,乞讨的人群。
南枫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挥之不镇都是这幅样子,绝对不是一两个父母官造成的,而是这个社会这个朝廷普遍就是如此,这让南枫对这次进京赶考有着阴影。
回到船上,赵望声觉得南枫情绪不大好,于是便询问她。
南枫道“本以为云州的赋税已经挺高的,哪知道出来一看,外头更是高的吓人,咱们云州知府已经体恤老百姓了,长此以往,天下百姓何以为生?”
赵望声很有热血青年的派头,他恨恨道“都是那些官员不作为,不能把这些事情上达天听,让圣人蒙在鼓里。我们将来就是要做个为百姓做主的好官!”
南枫笑了一下,她并不觉得只是官员问题,这也不好对赵望声解释。她看见船老大在一旁,就问道“李师傅,你们这艘船要交多少税啊?”
船老大摇手道“举人老爷不要称呼我为师傅,叫声老李就行了。要是我自己交税,这船早就得卖了,我们行船也要依靠的,我的船就是靠在船帮钱老爷家,每月交些份子钱就行,税都是钱家解决。现在种个地都吃不饱肚子,没有靠山哪里活得下去。”
南枫但笑不语,赵旺盛对这事倒是熟悉,毕竟他家也有不少佃户,觉得这个没什么问题。
鲁小胖就说了,“可不是么,我爹一年辛苦到头,要不是我也是举人了,他每年除了税还要花好多银钱四处打点呢!就是现在我上京赶考,我爹说要是祖坟上冒青烟,我能考上进士做了官,他的生意就要关门,改行种地去。”
赵望声道“那是你爹为你考虑,做官了当然不能再与民争利啊。”
南枫完全不能认同两位朋友的想法,但是这在现在是个主流,她也用不着非得和别人拧着来,不去反对别人的行事准则,保留自己的想法就行。
船上待久了,三人除了看看风景,也拿出书本来温习,毕竟赶考的学子众多,努力一些总是好的。
江面渐渐宽阔,江上行船也多了起来,经过一个月的行船,他们总算下船了,还要走差不多几天才到京城。
告别船老大,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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