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岂不是浪费我们的兵力?”
若不是场合不对,瑶光真想抚掌叫好了。这人真是绝了,怎么会有如此默契的配合?
“宣王所言极是,故而哀家想派一得力之人游说南疆王,就算不能南疆彻底纳入我们的版图之下,也要让南疆王好好痛上一痛才好。”瑶光笑着说道。
话已至此,江贤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太后信得过臣,臣愿随军前往。”江贤清挥挥袖,洒脱地站了出来。
佩服。摆明是算计,却还敢往里面跳,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瑶光深深为自己的智力感到惭愧,看看,能屈能伸,这才是历经三朝不倒之人吶!
“好!”瑶光故作惊喜,站起身,“那哀家便点相爷为监军,明面上是监督之意,实则另有使命。”
“臣,定不负太后所望。”江贤清一脸忠贞的道。
君贤臣忠,好一幅感人至深的画面啊!
两人告退,瑶光朝高公公递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拦截人去了。
第45章 照看
高公公带着宣王去而复返,瑶光等在殿内,转身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果真机智过人,哀家才想了收拾他的法子你就能配合得如此之好,妙哉!”她笑着说道,毫不吝啬地赞赏他刚刚的机敏反应。
朱照业扯了扯唇角:“不是偶然,而是臣一直在想着如何替太后除去他。”
“哦?”瑶光有些意外。
朱照业正欲开口解释,瑶光抬手按下,对殿内其余的人道:“哀家与宣王有要事商议,你们都退下吧。”
“诺。”宫女太监鱼贯而出。
瑶光瞥了一眼一动不动地高公公,道:“你也一样。”
高公公诧异,指了指自己,瑶光不耐烦地挥手:“磨叽什么!”
高公公颇为委屈的退下,不就是说江相的坏话吗,他又不是没听过?
见瑶光如此保护他,朱照业前些日子积攒地怨气似乎一扫而空了,他笑着对瑶光道:“江贤清此人尤为狡诈,一人千面,从他在武安侯一案中能摘个干净便可窥见一二了。”
瑶光点头:“的确,他与先皇后交往甚深,却在关键的时候又不被拉下水也不被圣人怀疑,仍然稳坐丞相之位,功夫不浅啊。”
“臣便是担忧太后再中他的计,所以想尽早将他除去,只是没想到太后已经想到法子了。”朱照业道。
瑶光挑眉,这话里怎么有股维护的意思?她听错了?
“立儿……他既然是本王的孩子,那在他成年之前这江山本王会替他守住,任何人也不得觊觎。”朱照业说着,用打量的目光看着瑶光,企图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一丝丝的动容。
瑶光一怔,竟然忘了这茬。
“你是说……你是因为立儿才这么用心辅佐哀家的?”
“自然不止如此,立儿是我儿子,你……也在我心里。”他鲜少说这般露骨的话,耳骨飞起了绯红,倾诉衷情的话也说得硬邦邦的,活像是要逼良为娼一般。
瑶光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漆柱,她道:“你我身份有别,类似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朱照业却不依她,他上前一步,拽住了她的手腕,趁其不备,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为何不能说?如今你丧夫我未娶,光明正大,若你与我心意相合,我愿以江山为注,至死不叛。”他揽着她的细腰,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眸,轻轻用手指抚过她的脸蛋儿,“再说了,咱们的儿子都是皇帝了,我还有造反的必要吗?”
瑶光却没有被感动到,她只察觉到了一股从脚底板生出的寒意。这意味着什么?一旦他知道“立儿是他的儿子”不过是她随口诓他的,那这天下岂不是要易主?
幼帝未满周岁,如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成几块儿便是几块儿。而她身后又无娘家支持,根基尚浅,威望不足,何以抗衡?
见她迟迟不语,他抵住她的额头,温声细语的问道:“六娘,你当真不喜欢我了吗?”
喜欢,可惜太迟了。
她启唇一笑,掰开他的手指,冷冷的道:“如今再想演破镜重圆那一套会不会太迟了?立儿是先帝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由不得你信口胡诌。”
“你还在怪我?”他眼底一黯,拉住她的手。
“是。”她抬起下巴,这一次换做她高高在上,“你若是想让我们母子死在你面前,你尽可以拿背叛来威胁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立马否认,眼底闪过慌乱,“我只是想弥补过去酿造的大错。”
“好,那从今以后你就做一个忠心不二的臣子,奉我为太后,奉立儿为皇帝,恪守臣子本分。”瑶光扬着下巴,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地敲着鼓,她不知道这一招以退为进是否奏效,她也只能赌一把他对她“尚存”的真心了。
他看着她,脸色算不上好。
她手心冒汗,生怕谎言被戳破。
“那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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