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田巧元现在对夏风言听计从。恍惚间,她已经彻底忘了对夏风的仇恨。甚至, 她连自己是如何入的狱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对于她来说,眼下没有什么比越狱出去重享自由更重要了。
挂好了帘子, 夏风手持勺子在田巧元面前:“我们现在轮流挖洞。一个进去挖的时候, 另一个人就站在外面放风。一有情况,互相报信。”
“挖洞?”田巧元有些担心,“狱警每天会来巡查。我们要是一直挂着帘子,那她就一定会怀疑。一旦她把帘子掀开了, 那岂不是都露馅了?”
夏风轻笑。她掀开了帘子让田巧元抻头进去。田巧元依她的意思探头进帘子里看。粗布帘子后, 不锈钢的铁床上仅有简简单单的一床被褥,与其他囚犯睡的床没有任何异常。田巧元不解地看向夏风,不明白夏风究竟要她看什么。夏风微微一笑,轻轻地拉了床往外。顿时, 床头和墙中出现了一道缝隙。缝隙不大不小,刚好能容一个人钻下去。
“每次出来后,立刻把床推上。床头挡住了挖出来的洞。谁会发现这个秘密?”夏风轻笑。其实,田巧元疑虑的事,她一早想好了。
田巧元终于放下心了。她立刻抄起勺子跳进了床和墙间的缝隙。蹲下狭小空间的一刹那,她忽然庆幸自己已经改头换面了。因为,若是依她以前那200斤的肥硕身躯,恐怕就算夏风把床向后拉到底,指不定还不够呢!
“一有人来,我就踢床腿。你听到声音马上出来,一刻也不要耽误,明白了吗?”夏风叮嘱田巧元道。
田巧元正埋头苦干,连头都来不及抬。夏风问她话,她只稍点了下头,便算应下了。
夏风从帘子里出来。狱警不久前刚刚巡视过,她非常放心,知道一时半会儿狱警不会再回来。
佯作闲暇无事,她百无聊赖地站在了铁栅门前,警惕地望向门外的一切。
整个监狱是一座巨大的“日”字型楼。所谓的“日”字型,指的是每一层楼都是一个长方形的“口”字。左右两边各一排牢房,前后两边各一排牢房。为了狱警左右两边行走的方便,一个“一”字通道横亘了“口”字中间。
夏风望向对面的一排牢房。恰好,丁颖所在的房间就在她正对面。看到她站在了门前,丁颖也从床上起了身。同夏风一样,她也站在门前。夏风左顾右盼、环顾四周。而丁颖呢?她死死地盯着夏风,似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报那天丢尽了颜面之仇。
在监狱里,被关禁闭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而要是打架输了,那可就是真的颜面尽失了。它影响了一个人在监狱里的地位。
近日来,有不少过去跟在丁颖后的女人转投夏风。要不是夏风对那些女人不感兴趣。她们只得又灰溜溜地回来。恐怕,她丁颖的周遭,现在已经没剩几个人了。
夏风知道丁颖在看自己,但她不以为意。此时此刻,她的心全被一个人占满了。那个人就是换了她所在禁闭室的狱医。
“难道真是巧合?”夏风暗暗地喃喃道,“怎么会那么巧,恰好就把我换到有地图的禁闭室里了。可是,我又不认识他。如果不是巧合,他又为什么要帮我呢?”
“姓胡的狱医?没错,确实有个叫胡亦枫的狱医。他刚来不久。”美智子回答夏风。放风的时候,夏风问她狱里有没有个姓胡的医生。
这天的天空,乌云密布,阴沉得仿佛随时会有雨下下来。
夏风、田巧元还有美智子一如既往地站在铁丝网边。
美智子闲闲地看着操场上三五成群的人。田巧元左右扭动身体,活动因为重体力劳作而疲累了的身体。夏风透过铁丝网望向挨近监狱外墙的一栋红砖小楼。
“那栋楼里是什么?”夏风指着红楼问美智子。
美智子顺着夏风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道:“狱长,狱警宿舍,医务室,全在那里。”
“看来我们要挖到那栋楼下,然后从上面的一个房间走,”夏风挨近田巧元,悄声说道,“最好能从楼里的一个房间搭绳子到铁丝网。铁网有电,我们需要断电后才能过去。”
“可是一断电,那他们不是就都知道了吗?”田巧元转回了身。与夏风一样,她也站在了铁网前,望向远处的红色小楼。
“他们确实会马上知道有问题。但是,却不会马上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们可以利用中间的时间越过墙后。”夏风回答田巧元道。
“对了,”田巧元瞥了眼正看人吵架出神的美智子,轻声对夏风说道:“那堵墙已经穿了,后面你打算怎么办?往哪里挖?”
“我要先下去看一下。你放风吧!等我回来再决定。”夏风回道。
蓦地,密布的阴云里落下了三两滴雨。众人纷纷仰头望天。雨滴瞬时变大,成了黄豆粒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了众人的脸上身上。
回牢房的门开了,狱警吹起了口哨。口哨声长鸣。震的操场上的人无不捂着耳朵,争先恐后地跑回了牢房。
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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