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眼里对她有欲、色的情况,眼下他平静无波,反而令她不自在。
傅令元拨开她的手,低低地笑:“马上就好了。傅太太只管享受我的服务。”
阮舒不自觉地别开了一下脸,拧起眉心,暗暗沉了沉几口气。
洗完后,明明可以叫她自己站起来,他却偏偏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
阮舒幽幽盯着他:“三哥这样伺候一个女人,不觉得太屈尊降贵了么?”
傅令元眉梢稍抬,睨她:“给自己的女人洗澡,怎么就屈尊降贵了?”
阮舒浅浅牵牵唇角。
傅令元对她这样的反应似乎并满意,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傅太太专属的待遇,你别不稀罕。”
“很多事情,是只和自己的老婆做的。”他幽静地看她,嘴角不经意地微勾着,“比如爱。”
她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还是绕到做、爱这件事上。仿佛任何事情,经过他的脑回路,都能和肉、欲扯上关系。阮舒低垂眼帘,嘲弄勾唇。
而傅令元的话贴在她的耳边继续:“阮阮,在我眼里,我们的每一次不是在上、床,而是在做、爱。”
阮舒心间莫名一绞,抬眸凝他。
傅令元黑眸深深,熨烫的手掌搂过她的脑袋,避开她额头上的纱布,轻轻地吻了一下。
旋即,他扳过她的肩,将她推出浴室,单手按在门上,散漫地笑:“该我自己洗澡了,别再在我面前晃。”
说罢,他关上门。
阮舒裹着浴巾,站着没动。
爱……?
她有一瞬间的茫然。
多么美好又陌生的字眼……
*
傅令元从浴室里出来后,发现床上的阮舒弓着身体蜷缩成一团,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樱色的唇发白,眉心紧蹙,额角有冷汗在流。
他脸色微变,几乎是第一时间奔上前:“怎么了?”
“没事,刚发现来例假,躺一会儿就好了。”话虽如此,可她的声音完全是虚的。
傅令元立马要抱起她:“去医院。”
阮舒拂开他的手:“不用。没什么好去医院的。我只想躺会儿,你别吵我。”
她的语气坚持,有点恼,最后四个字还有点烦他的意味。
全然不像她平日无论怎样都会端着情绪。
傅令元稍一怔,转瞬却是笑开来:“好,不吵你。”
他给她盖好被子,带着手机离开卧室。
等他端着红糖水重新回来房间,就见她还是捂着肚子。
平时明明怎么都和娇弱扯不上关系的女人,现在看起来可怜得像只被遗弃的动物。
傅令元勾勾唇,将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坐上、床,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然后端过红糖水,用调羹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
阮舒蹙眉看了一眼:“哪来的?”
这里可不像是会事先备好红糖的地方。
“让十三去买的。”傅令元往她嘴里喂了一口,“还有力气问东问西?先喝了。”
其实阮舒远没有看上去那么难受,例假刚来的时候痛上一把,每个月都在经历,如她方才所说的,躺躺就没事。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口吻间的关怀,她感觉自己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了。
像是整个晚上都在被他伺候,就突然给伺候得矫情了。
矫情地皱眉,矫情地别开脸,矫情地说:“太烫,不想喝。”
傅令元将调羹放回碗里,掰过来她的脸,眉梢上扬:“傅太太,你这是在撒娇么?”
阮舒不吭气。
傅令元又笑了,重新舀起一口红糖水,吹了吹,送到她的嘴边,语气轻柔,像哄小孩儿:“乖,喝完给你奖励。”
阮舒张了嘴,想起他上一回说给她奖励,是带她去游乐场坐过山车。下来后,他吻她之前,跑去对座让人家小男孩闭眼睛。
一碗红糖水终是喝完。
傅令元不知从哪儿弄了颗奶糖,剥了糖纸塞进她的嘴里,夸赞道:“表现很好,兑现奖励。”
阮舒:“……”
“怎么,失望了?”傅令元笑得荡漾,口吻揶揄。
阮舒闭了眼睛:“我要睡了。”
傅令元勾唇,熨烫的手掌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她的嘴里含着那颗尚未完全融化的奶糖,奶香满溢。
最后分开的时候,奶糖早就融化得没了踪影。
傅令元没给她捞回睡衣,但把被子盖到她盖好。
阮舒将枕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他强有力跳动的心脏,感受着他熨烫的掌心贴在她隐隐作痛的小腹上,感受着他的另一只胳膊结实有力地揽着她。
真实而亲密的陪伴。
“三哥。”她忽而轻轻唤他。
傅令元垂眸,凝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避开她额头的伤口,用下巴蹭了蹭她:“我在。”
阮舒没再说话,只是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睡过去之前的朦胧意识里,她忽然希望这抹温暖永远不要消失。
平生第一次,她产生了模模糊糊的贪恋……
*
两个相拥躺在一起,什么也没做,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不慌不忙地起床。
周日,不用上班,加之例假刚来,吃过外卖叫来的午饭,阮舒懒懒地窝在沙发里,靠在傅令元身上,看了一个下午的电视。
两人第一次一起过周末,虽无聊,但出奇地和谐。
临近傍晚的时候,傅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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