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最后一次咽了咽唾沫。
未再有如方才那般的尖锐刺感。
她点头:“真的下去了。”
随即补充:“应该只是很细很短的小刺。没关系了。”
“好。”傅令元眉宇舒展,“那去继续吃。”
“不想吃了。”阮舒摇头。
“好。”又是只有简单的一个字,继而他用手掌顺了顺她的头发,“那你先继续去休息。”
阮舒微不可见地闪闪眸光,转身进卧室。
看着卧室的房门关上后,傅令元回客厅,扫一眼茶几上的碗筷,径直走向摇椅,缓缓往上面一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没有点燃,然后闭上眼。
卧室里,阮舒灌了一杯水,冲淡了嘴里的醋味儿后躺回床上。感觉身体依旧疲乏,闭着眼睛却没有立马睡着——心里掂着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傅令元回卧室的动静。
开门关门十分轻微,脚步亦轻微,行至床边,站定好几分钟。
随即是他换衣服的摩擦声,最后躺上床来。
却并没有如往常,将睡在边缘的她捞进他的怀里。
他那边的床头灯灭了。
整间卧室彻底陷入黑暗。
阮舒默默地保持侧躺的姿势,适应了几秒,眼前不再全黑,模模糊糊看得见家具的轮廓。
一片沉谧。
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除了他的呼吸声。
和她的呼吸恰好是错开的。
阮舒睁着眼睛,盯着空气。她不确定他是否睡着了,但两人错开的一呼一吸间,气氛无形中沉淀出一股子沉重。
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
缓了缓气儿,阮舒决定不浪费时间,重新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身后在这时忽然伸过来手臂将她往里拉,下一瞬,傅令元翻身覆上来,不由分说地开始吻她。
他落唇的势头不如以往温柔,带了几分凶猛的力道,不容拒绝而来。
阮舒觉得窒息觉得疼。
察觉他并不只是单纯地吻她,而是要来真的。阮舒强装镇定地叫住他:“不要,我还没休息够。今天不想再来。”
傅令元暂且停下来,没有什么情绪地问:“如果我说我现在一定要做呢?”
阮舒微微喘息,反问:“三哥心情不好?”
傅令元钳住她的下巴,重复道:“如果我说我现在一定要做呢?”
阮舒眸光轻闪,默了一默:“好。”她的语调淡淡,“让我准备一下。”
傅令元眸色暗沉,没说什么,从她身上下来。
阮舒起身,打开她这边的床头灯。
睡衣不知道被他丢哪里了,她扫了一眼没看见。便也不找了,赤果着下床,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在他灼然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去翻自己的包。
润喉糖的小盒子还在,但打开后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阮舒手一抖——果然,她猜得没错,他发现她吃药的事情了。
闭了闭眼,她放下盒子,缓缓地转过身。
傅令元不知何时也已从床上下来了,就站在她身后三步远的距离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深而沉,嗓音亦沉:“还需要哪些准备?”
阮舒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吭气儿。
傅令元走过来,又问一遍:“还需要哪些准备?我给你时间全都准备好。”
阮舒沉默。
傅令元再靠近,垂眸盯住她:“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了?”
阮舒神色清冷地与他对视。
傅令元抿直唇线,忽而落下吻。
没有了方才的凶猛,恢复一惯的温柔。
不多时,他打横抱起她,放她回床上,极尽缱绻地帮她找感觉。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任由他作为,但没有主动给予回应。
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耐心地试图软化她。
一切乍看之下都很顺利。
直到他打算正题,她几乎立刻僵硬,手指蜷缩,攥着床单。
他当作没有察觉她的异常。
她出了声:“不要。”
嗓音无比清冽,坚持,携着颤颤的抖音。
傅令元眼波暗沉:“你的身体明明想要。”
阮舒眸光凉凉,只重复:“不要。”
“你在害怕什么?”傅令元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他的手指就点在她的心口,“你关了一只什么样的怪兽在里面?”
阮舒沉默。
傅令元的嘴唇紧贴向她的颊边:“告诉我,在我之前,你有过几个男人?”
“你不是没有处、女情结……”阮舒的语音幽幽,像飘在半空中。
“我现在想了解。”傅令元的嘴唇挪上她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触碰。
“我的坏名声,三哥不是知道么?”阮舒嘲弄地笑了一下,“太多男人了……多得我自己都数不过来……”
他知她这句话是在妄自菲薄,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直视他:“你曾说,是和显扬打算尝试时,发现自己的有厌性症的。”
当初告诉他这件事。等同于在告诉他,彼时她已经厌性,所以没有和唐显扬做过。她眸光轻闪,听他问出下一句话:“那么在那之前,谁进来过你的身体?”
“很重要么……”她凤眸的焦聚略微虚,声音更虚,“三哥现在才开始介意,会不会太迟了……”
“我说过,我只是想了解。”他眯眸,捏住她的下巴,继续方才的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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