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时间匆忙,又是她主动来找我提的,乍一听并没有什么问题。我就应承下来,帮她安排了。”
黄金荣哼唧:“现在后悔有啥用?而且要道歉也不是该跟我道歉。”
荣一好奇地插话问了一句:“荣叔,你不是没有生养过孩子,你怎么说得好像很懂似的?”
黄金荣劈脸拍了拍荣一的脑门:“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还多。”
说着他盯着荣一脸上的那道从眼皮跨到脸颊上的疤:“嘶——对,还有你啊荣一,你的样子也不应该出现在那那头面前。孕妇的眼睛看到啥,可都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娃的。”
荣一:“……”深觉自己无故躺枪。
陈青洲劝道:“好了,荣叔,你现在在这里瞎着急也没有用。一会儿就起航回去了。一回去就去打听她的情况。”
气咻咻地一屁股蹬回椅子里,黄金荣合计问:“既然现在那丫头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不用再回避着不能与她接触了吧?”
陈青洲字斟字酌道:“荣叔,现在的形势你应该清楚的。不是我不让你接触她,而是——”
“行了行了。”黄金荣摆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
语音颇为落寞,如同见不到孙子孙女的孤寡老人似的。而陈青洲就是中间的拦路虎。
荣一为自家二爷默默心疼一秒钟。
“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是咋个想法。”黄金荣又开始兀自忧悒,“听你讲述的当时她的反应,她对姓傅的那小子看来是失望了。不过姓傅的手段高,怕就怕那丫头又被三言两语给哄回去了,如今还有个孩子……”
他觑陈青洲:“她对你们老陈家肯定得有偏见。现在这状况,咋样都还是姓傅的占优势。真希望你那一枪果决点,当场崩掉他算了。”
旋即他如同下达命令似的:“你赶紧行动起来,像个哥哥该有的样子,对她好。( $’小‘說’)不能输给姓傅的虚情假意。”
陈青洲面上老神在在地点头,心底则自顾自琢磨着今日之事的某些问题。
……
直升机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便回到海城。到了机场,栗青已事先得了吩咐候着。
一下飞机,傅令元便携阮舒上车,车子在直奔医院的路上行驶着。
她的疼痛暂时停歇了,眉目舒展开来,但看起来依旧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的样子。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多了一层苍白,变能像能反射出光一般。
中途又出过一阵子汗的缘故,面庞上的汗津津的。
傅令元用湿纸巾帮她擦脸。
虽双眼闭阖,但她的睫毛在不自觉地轻颤。
他知道她醒着,只是没有搭理他罢了。
一路上都是这样,彼此沉默,各怀心事,十分地压抑。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想了很多的事情。
换了张湿纸巾傅令元抽住她覆在小腹上的手,细细地拭着她的手指,开了口:“什么时候发现怀孕的?”
她的脸偏向椅背的内侧,唇线紧抿,唇瓣有点发干,齿痕依稀,尚未褪干净。
等了四五秒,她仍然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傅令元以为她不会作答,给她换一只手时,她出了声:“游轮上,验孕棒自己测的。”
那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傅令元注视着她,停顿了一两秒,又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连陈青洲都知道,他这个当事人却什么都不清楚,还得临到她出状况,他才通过第三个人的嘴得知。
便见阮舒在此时睁开眼,偏过脸来看他,眼瞳乌漆漆的:“因为我本来想自己解决。”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是疏离的冰冷:“昨天就已经预约好做人流手术了。”
瞳仁微微一敛,傅令元静默地与她对视,湛黑的眸子像一潭深水,未见更多的涟漪。
见他没有意见,正符合她的猜想,也符合她的心思,阮舒重新阖上眼,别开脸,恢复假寐的状态。
傅令元也握回她的手,垂着眼帘,继续擦拭她的手,淡声:“腹痛的问题,先搞清楚原因。”
阮舒未做回应,像是默认。
两人再无话。
医生已事先联系好,一抵达医院,便送进去做检查。
傅令元在长廊坐了一会儿,交代栗青帮忙守着,独自一人去到医院后面的花园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抽烟。
近段时间,抽烟的次数已经少了许多。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把烟盒和打火机随时带身上,防的就是这不时之需。
自得知她怀孕之后所想的一些事情,又重新涌上来。
其实心底早有决定,多思根本无益,也不会改变结果。
但……思绪难得地不受控制。
回忆起她说她已预约人流时坚定的神情,他禁不住自嘲——好像有点比不上她果决。
他挺庆幸她是果决的,否则……
抖了抖烟灰,傅令元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继而回忆起她曾流掉过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耳中捕捉到一阵欢乐的笑声。
傅令元抬眸。
是不远处的草坪上,有几个孩子在荡着秋千。
天很蓝,阳光很好,他们稚嫩的脸庞十分明朗恣意。
立于树荫下,他敛着瞳仁,眼睛暗沉沉的,静静远观。
如同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
蓝沁嘲弄他贪心地妄图鱼与熊掌兼得。
他自信只要想,就能做到。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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