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还是没有说话,但原本搂在她月要上的手松开了。
阮舒松一口气,打算从车上先下去,结果脚尚未跨起来,傅令元拿过安全头盔戴到她的头上,顺势也将她压回坐下。
“你干什么?”阮舒不明所以。
傅令元迅给她系好帽扣,冷冷吐字:“下山。”
说这话的同时,他将她头盔上的透明面罩重重地盖下来。
嗯?既然赞同下山,为什么还不让她下车换回到后面去?阮舒隔着面罩,目露狐疑地看着他面若寒霜地给他自己戴头盔。抬手臂的时候,他臂上的肌肉在他的机车服的包裹下鼓鼓的。
从c1ue到这里,她倒是还没好好打量他今晚的帅气造型。
这是她第二次见着他穿机车服。
第一次见,就是十多年前,她第一回坐他的摩托车那晚。那晚是因为他原本就是去赛车的,所以穿着。
可今晚呢?难道他来c1ue之前,正在赛车场?或者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如此一身故意装叉耍酷?
正忖着,傅令元也已戴好他的头盔,抓着她的手,圈在他的月要上,紧接着便踢开车下的支架。
阮舒一愣,总算隐隐约约地明白过来他该不会就想以这样的坐姿位置开车下山?
下一瞬,摩托车的引擎声,完全验证了她的猜测。
呆怔间,傅令元通过头盔的透明面罩看她几秒,然后手掌覆到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偏着按到他的肩上。
“抱紧。”
又是同样的一句提醒。
阮舒已形成条件反射,如言照做。
傅令元启动摩托车。
阮舒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整座海城的夜色渐渐地越来越远。
约莫因为是这样的开车方式,为了安全起见,傅令元并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飙,而是均匀的缓。而且下了山之后,他选的路是人少车少的安静街道,道路两边全是茂盛的树,树荫几乎遮了顶,留了一条缝可见夜空。
这令她回忆起她第二次坐他的摩托车,他中途带她脱离6少骢他们的大部队,也是拐去了如此般静谧的车道,行车的度慢得如同他们穿行于夜晚的林荫道间悠然地散步。
事实上,后来也确实经过了那同样的一条街。他们曾停下来,他买烟抽、给她买关东煮吃的那家便利店还在,外面的座位比去年冬天那会儿多了。视线一转,便利店的斜对面就是那家他对她验、货失败的酒店。
两人如此一路沉默。
阮舒任由他随便怎么开路线怎么开度,没有提过半句意见。
离开市区逐渐朝马以的心理咨询室去的路上,更加人烟稀少,头盔便摘掉了。
摘掉之后轻松多了。夏夜的风拂面,有点热,但又没有特别热。阮舒抱着他的腰,靠着他的胸膛,趴在他的肩上,昏昏欲睡的劲儿都上来了。
眼皮重得她几次以为自己会睡着,然后并没有。摩托车停下来的第一时间她便察觉,并且瞬间清醒。
阮舒坐直身体挺直腰板,一掀眼皮一凝睛,一下子跌进傅令元黑黑的眸子里。
“谢谢。”说着,她把手臂从他的月要上松开。
傅令元依旧沉默,但也没做出任何阻拦她下车的动作。
于是阮舒从他的月退上跨下来了,站回到地面。
“再见。”她道。
傅令元重新拿过他自己的头盔在戴,并没有回应她。
阮舒兀自朝大门口走,不多时听到身后传出摩托车开离的动静。她转身扭头,傅令元的身影已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什么都看不见。
顿了两秒,阮舒继续自己的步子,进了门。
楼梯的声控灯亮起,她在楼间拐弯上二楼,一抬头毫无防备地看到马以站在他的门口,穿着睡袍身形笔直。
阮舒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睡?悄无声息地杵在那儿,跟幽灵似的。人吓人,吓死人。”
马以抬起手腕示意上面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你乘坐回来的交通工具声音太大,严重扰民。”
他这会儿没有戴眼镜。少了镜框的遮挡,令他的冰山脸越一览无余。
阮舒:“……”
他指的是傅令元离开的时候摩托车的引擎……
确实挺响的。
她认定是傅令元故意整的。因为之前他从c1ue接她走一直到阳明山山顶,飙车都没那么大的动静。送她回来的路上那度更别提能有什么大动静了。
唯独刚刚要走之前,傅令元将摩托车启动得特别吵人耳朵,像在借机泄情绪。
阮舒微抿唇:“抱歉。”
马以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兜转一圈,又道:“还是,我是一开始就站在这里的,灯也是开着的,不是我像幽灵吓你,而是你自己心不在焉像幽灵所以才没注意到我,自己吓到了你自己。”
阮舒:“……”
见她无力反驳,马以翻了个白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屋。
在他关门前,阮舒猛地记起一件事,连忙唤住他:“等等,有件事一直忘记和你商量。”
马以扭过头来用眼神询问她。
“我想装防盗窗。”顺嘴阮舒还补充,“一楼和二楼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一并装了。”
马以皱眉:“理由。”
“防盗窗的作用不就是防贼防盗?”
“你被贼光顾了?”
阮舒略略顿一下,回答:“没有。重点在防。”
“所以就是你有预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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