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报林翰,其实也算间接邦了林湘——那个时候的林湘已经被迫邦林翰运粉。林翰兜售得很散,兜售的对象基本是在校的学生,或者活动在学校附近的小混混。林翰每回谈妥之后,都不亲自送货,而要林湘去上课的时候顺便代劳。干了有一阵子,直至林平生死后的那段时间,林翰开始准备培养冰、妹……
外人或许不清楚,但在林翰眼中,林湘和她一样同是受益者,也就是害他入狱的同谋和邦凶。尤其警察抓了林翰后来林宅搜查林翰的房间所搜到的粉,是她事先偷出来后弄到林翰房间里的。
神思晃回,是因为门外的两个佣人察觉异常跑了进来,阮舒被她们推开,脚步踉跄地稳住身形。
林湘捂着脖子,满脸是险些岔气的通红。
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手劲儿她非常清楚,哪至于她这般?阮舒冷眼旁观她的装模作样,漠着脸离开。
两个佣人吓坏了,连忙喊着要找医生。
林湘制止了她们:“我没事,不要惊动其他人,他们都在忙。再些时候婚礼就要开始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坐着休息。”
两人佣人都是林家自己带过来的,非常清楚她的脾气,闻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按照要求又出去到门口,隔着距离守着她。
林湘坐直身体,注视着镜子里化妆之后陌生的自己,眼睛没什么神采地理了理鬓发,擦整齐嘴唇的口红,旋即低头,盯住面前那杯只喝过一口的溫水。
……
走廊里中央空调的温度调得太低,阮舒有点冷,抱了抱手臂。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边走边扶额,心绪因与林湘的短暂相处而陷入过去尚没能平复涟漪——林翰……若非方才提起,她都快把他忘记了,他是在戒毒所,而非如十年间那般被关在监狱。他先前两次要求见她,她都没有给予回应,然后各种事情耽搁至今日,倒还没了解过他在戒毒所里情况……
突然地,那种遭人窥探的感觉又出现。
和在楼下时貌似不太一样……?
停住脚步,她往身后张望。
宾客们都在楼下大厅,所以上面的楼层显得很静。两侧的墙上挂着油画,大多是名品中的仿作。空荡荡的过道,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九思么?”阮舒尝试着询问。
无人回应。
阮舒愣了一下——九思没跟着?
斜后方的位置,原本完整的墙面上悄无声息地被人从里面细缝,一只少了根指头的手缓缓地自墙里伸出,伸向她。
“姐!”林璞的唤声忽地入耳。
手第一时间迅速收回,连同墙面的缝一并消失。
阮舒闻声回过头去,果然见他刚从拐弯处出现,朝她快步走来。
“你爸不是让你跟在他身边,怎么上来了?看林湘?”她颦眉。
“不是来看大姐,是来找你的。”
“找我?有事?”
“没有。就是你离开太久了。”林璞解释,敏锐地捕捉她脸色的异常,关切相询,“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猝不及防他便拉起她的一只手握住,神色一紧:“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他的殷勤令阮舒有点反感,抽回手,语气没有完全掩饰自己的不高兴:“空调的问题。回楼下户外就行了。”
“那我们赶紧下去。”林璞似毫无察觉她的疏离,只是没再不识相地触碰她的肢体。
阮舒走快他半步,与他一起下楼。
身后,她方才站过的位置的斜后方,之前那道墙面的门重新拉开,廊上的灯光模模糊糊勾勒出一副身影,面容隐在漆黑之中,盯着阮舒离开的方向。少顷,门又缓缓地闭合,与整面墙融为一体,看不出丁点儿的缝隙。
下去二楼,两人恰好又碰上从过道而来的单明寒、周锐和焦洋,听中间的周锐抱怨:“谭飞怎么回事儿?真自闭抑郁上了?自打去年开始就躲起来养病,怎么喊他他都不出来,什么活动也都不参加,今天不是当新郎官,还找我们给当伴郎,才刚见上面话没讲两句,又失踪。玩什么啊!”
“伴郎团是伯父伯母的主意。”单明寒纠正,旋即道,“你话痨,他现在讲话不利索,自然不爱搭理你。”
周锐噎了噎,为自己辩解:“我那是太久没见他,高兴,所以多说了两句,见气氛不对不是马上就住口了。”
不利索就不利索,伯父伯母不是都在找专家邦他恢复中?我们又没看不起他,不都还拿他当朋友?什么破脾气?以前他哪是这样的?”
扭头他转向焦洋:“你不是说你之前私底下和谭飞见过面聊了好几句?他也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焦洋敛着神色,目光投落阮舒身、上:“林二小姐。”
周锐和单明寒齐齐也望了过来。
阮舒略略颔首,算作简单的招呼就准备和林璞继续自己的路,周锐却三四步走到她面前来:“林二小姐,留步,我跟你确认件事儿。”
不是没听见他们交谈的主题是谭飞。阮舒大概猜测到他要问什么,面上佯装不知,客客气气地微笑:“周公子要确认什么事?”
周锐拉着阮舒到一旁,面色肃然:“林二小姐,谭家虽然焐得紧,但这事儿在我们圈子里并非完全密不透风。今天你正好在,麻烦你痛快点给个准话,谭飞是不是因为你才被三鑫集团的陆小爷修理的?他那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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