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的身躯被吸入进来,想要动弹分毫入耳无能为力,而且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模糊不清,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知道现在自己正在空中飞驰。
莫约半分钟之后,这股吸入渐渐的消失不见,而楚辞也从半空中跌落到下方,景色依旧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扑通扑通”
迷迷糊糊的楚辞跌落到了下方,第一感觉便是落入水里,但下一刻楚辞便推翻了这个判断。
水里冒着浓郁的血腥味,而且,楚辞的身躯颤抖不已,表情狰狞可怖,神色极为不平静,可以用暴动来形容。
此时此刻,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血水,楚辞的身躯落入其中,霎那间,平静犹如湖泊一般的血水开始沸腾起来,将楚辞的身躯笼罩、覆盖、包裹起来,使不出半分力量,只能任由它们摆布。
这些血水犹如一根根锋利的刺猬之刺一般,对着楚辞的身躯就是狂风暴雨如注一般的倾灌,一寸寸地刺入楚辞的肌肤之中,然后再到筋髓、骨、肉、血,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任督二脉,几乎是无所不包,对它们进行全方面的改造。
疼得楚辞呲牙咧嘴,表情更加狰狞可怖,想要发出振聋发聩震惊百里的嘶吼之声,却是被这股力量所封禁,哽咽都难以做到,哽咽声更是轻如蚊呐,近乎是忽略不计。
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耳畔之间响起来,浑身上下皆是沐浴在血水之中,四面八方皆是这种声音。
随着这些血水浸入楚辞的身体之中,一寸寸空间都像是神兵利器所切割,或是浇筑改造,或是辗转反侧,奔腾不息。
这一刻,楚辞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堆风吹即散的齑粉一般,身体的折磨早已麻木不仁,意志的折磨正在循序渐进,灵魂的折磨犹在九天云外。
除了自己的灵魂还存在于这里,楚辞几乎是感觉不到其它的东西,哪怕是轻微的风声,或是血水流淌的声音。
一道灰蒙蒙的雾霭,从楚辞的体内飘了出来,没有任何的指引,自动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身影,这道身影,便是楚辞。
身上依旧是穿着薄如蝉翼的华服,还有一身白衣胜雪披在外面,脸庞不再是面目全非不合乎情理,而是恢复了他本来的面貌,英俊潇洒,英气逼人,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这就是楚辞的灵魂,他的目光不再是模糊不清,而是精芒湛湛,与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黑暗便是他的目光,冰冷便是他自己的身躯,犹如雾霭一般,朦朦胧胧,时隐时现。
说是存在,他的身影总是若隐若现,说是不存在,总有一片冰冷彻骨与黑暗的雾霭笼罩在空中,占据着拳头大小的空间。
“我这是死了吗?”楚辞的灵魂飘飘荡荡,渴望与黑暗融为一体,很是厌恶阳光,或是其它的光芒,第一时间,楚辞自己问自己。
没有人回答楚辞,他的目光能够看清楚这四周的一切,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去观察四周的环境,而是透过暗黑与冰冷,朝着血水流淌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由血水组成的血河,宽度乃是九丈,长不知几许,深不知几许,他的身躯漂浮在血河上方,随着血河滚滚远去,不知道要去何方。
随即,楚辞的灵魂跟随着自己的身躯远去,与血水奔腾不息的速度齐平,然后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四周皆是悬崖峭壁,峭壁之上时不时刻画着一些古怪的文字或是符号,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简单而又蕴含深意。按照地球上流传千古的字体区分,两者相较之下,甲骨文、金文、大篆、小篆、楷书、隶书、草书以及行书,皆有可取之处,形同而意不同。
楚辞前后回忆以前所学过的知识,都难以破解一二,可谓是一个字都不认识,成了典型的‘文盲’。
当楚辞的灵魂随着他的身躯前进了莫约一刻钟之后,峭壁之上延绵不绝的文字或是符号消失不见。转而是一幅幅图案,文理交错纵横,意境深远,如临深渊,或是一只只展翅翱翔九天的大鹏鸟,或是长不知几许,宽不知几许的鲲鹏,遮天蔽日,横亘在峭壁之上,让人触目惊心,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甚至是哑口无言。
上古凶兽,饕餮、穷奇、梼杌和混沌,它们的身影犹如一座重若千钧的山岳一般,坐落于那里,仿佛是在镇压着什么,惊天动地,却又凝固在那一刻,历史的年轮在那一刻起停滞不前。
跟随着自己的身躯走向更远的地方,楚辞的震惊之色犹如天有不测风云一般,变换不定,忘记了言语,甚至是忘记了时间与自己现在的处境,眼里唯有精芒绽放,沉浸于其中难以自拔。
上古神兽,青龙、白虎、朱雀以及玄武,同样出现在了峭壁之上,它们的图案面积比上古凶兽的面积大得多,而且更为传神动人,栩栩如生,犹如神来之笔,随时随地可能睁开眼睛就地复活一般,充满了神秘与诡异的气息。
随着距离越来越遥远,楚辞都忘记了自己飘荡过多少距离,只知道,越是朝着前方而去,血河的宽度渐渐的狭窄起来,从九丈变为八丈,七丈……
当血河的宽度只剩下一丈左右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点星光,煯煯生辉,璀璨夺目,使得楚辞霎那间从流连忘返沉醉不知归路的意境之中清醒过来,来自灵魂的恐惧,楚辞想要寻找可以躲避光芒的地方。
没有多想,楚辞的第一选择就是自己原本的身躯,锁定了目标,然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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