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餐厅,柳天轩和杨策一眼看到餐桌上摆着精致的八个小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让人一看之下,食欲大开。入座后,蔡管家把八个菜品仔细的介绍了一遍,话刚说完,俩人拿起筷子,便大朵快颐起来,吃了好一会儿,柳天轩才想起刚才在房间里商量要从蔡管家嘴里套出些话来的计划,朝杨策使了个眼色,杨策满嘴肉块,含混不清的对站在一旁的蔡管家说道:“这菜,太好吃了,真够赞……”柳天轩满脸黑线,眼见杨策是指望不上了,只好自己亲自上阵,他抹了抹嘴,对蔡管家说道:“失礼了,关键是这菜做得太好吃了,承蒙款待,我想问一下,这幅梅花古画岳老板是通过什么途径购得的?”
柳天轩话音突转,蔡管家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爽朗的一声笑声,柳天轩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金丝边眼睛的年轻人,正面带微笑,站在他的身后。只见那人说道:“关于这幅画的问题我来回答可能更合适些。”蔡管家一见那年轻人,脸瞬间拉了下来,借口厨房里还有事安排,转身就走,再没露面。
那年轻人对那蔡管家似乎是视而不见,对柳天轩和杨策自我介绍道:“我叫关启瑞,若我猜的没错,两位是岳老板新请的阴阳法师吧?”
柳天轩和杨策也做了自我介绍,关启瑞颇为惊讶,说道:“没想到公安机关还有你们这么一个专门处理灵异案件的部门,你俩还有官方背景。”说着,关启瑞在餐桌前坐定,和柳天轩、杨策畅谈了起来。别看关启瑞不过二十多岁,但见多识广,知识渊博,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的一顿乱侃,只说得杨策和柳天轩一愣一愣的,连话都插不上,但话题绕来绕去,就是没落在这幅梅花古画身上。谈了半天,关启瑞终于住口了,柳天轩赶紧抓住机会,向他询问关于这幅梅花古画的背景内幕,但关启瑞看了一下表,微微一笑,说道:“这事说起来话就长,我中午还有事,等我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办完事赶过来,再和你们详谈。”说罢,关启瑞站起身来就走,仿佛这次来就为摆弄一下学识,剩下柳天轩和杨策坐在那里面面相觑。杨策说道:“这感情又是一个人精,我咋觉得和豪门打交道的人总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
柳天轩叹了口气,说道:“他说下午四、五点钟来,但愿他说的是真的,一会儿我找蔡管家问问,这人是什么来路。”
柳天轩随后在岳家别墅内四处寻找蔡管家,但哪里找得到,只能很是无奈的返回了客房。杨策吃饱喝足,已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柳天轩躺在床上,总觉得心神不宁,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也不睡了,手握黑铁玄尺,走出了房间。柳天轩在别墅里各个地方巡视了一遍,发现除了客厅里阴气较重外,其他地方并无异常之处。站在那副梅花古画之前,柳天轩握着黑铁玄尺,慢慢的伸向前去,忽然那黑铁玄尺嗡然长啸,吓了柳天轩一跳,还未等柳天轩回过神来,身后传了脚步声,柳天轩警惕的回身,发现蔡管家正站在身后。蔡管家一脸歉意的说道:“柳大师,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听说你刚才有事找我?”
“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下刚才我们见的那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历。”柳天轩轻描淡写的说道。哪知一提到关启瑞,蔡管家满脸怒色,激动得手都发抖了:“柳大师,刚才你们见的那年轻人叫关启瑞,按说背后不应该说别人的坏话,但事关岳先生的安危,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那关启瑞满身江湖习气,不是什么好人,这幅画就是他鼓动岳先生买下的,我很是怀疑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岳先生现在完全被他迷惑住了,对他言听计从,我劝过岳先生几次,但人微言轻,再加之岳先生现在清醒的时候少,昏迷的时候多,没起到什么效果。”
柳天轩沉吟了片刻,说道:“那这关启瑞是怎样和岳老板接上线的?他又是怎样劝说岳老板购买这幅画的?”
听柳天轩如此问,蔡管家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道:“说起来这关启瑞和岳家颇有渊源,他父亲就是岳先生专用的古玩鉴赏师,十年前,他父亲英年早逝,关启瑞当时才十四、五岁,和他母亲一起离开了岳家,从此杳无音讯。一个多月前,关启瑞突然出现在岳先生面前,极力向岳先生推荐这幅画,最终说服了岳先生,把这幅画拍了下来。哪知自从画进门的那一天起,岳先生便得了七窍流血的怪病,前边来过的几位阴阳法师也说,岳先生得的这个怪病和这幅画有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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