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方才在屋外受罚,自然不知道齐攸已经知道了纸条的事。现在听齐攸问她,她还以为齐攸对荀卿染起了疑心,只要她拿出证据,还是可以翻身。采芹一喜,“奴婢不识字,拿了那纸条,是找人帮奴婢看的。”“找的是谁?”“奴婢因为不知上面写的是什么,加了小心。将纸条分成两段,没敢在府里找人,是找的西街卖字的王秀才,和常到后巷走动的罗道婆,将上面的字念给奴婢听。四爷,您去找了这两个人来,能给奴婢作证。”齐攸到书房,叫了小厮黄芩来吩咐了一番,“……到前面找唐大人,他知道该怎么办。”等了约两盏茶的时间,黄芩回来,低声向齐攸禀报了一番,齐攸又回到上房。“四爷,可找到了那两个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采芹满怀希望道。齐攸问齐二夫人“母亲,您看这贱婢该如何处置?”齐二夫人不知齐攸是如何想法,采芹已经罚过了,难道还要再罚?齐攸刚才罚采芹,也没问过她的意见,如今来问她,她能如何回答。“这贱婢的罪,怎么罚都不过份,你们看着处置吧。”齐二夫人说着,就站起身要走。“母亲请留步。”齐攸起身拦了齐二夫人,“这枫露茶要多沏几次味道才正,如今火候正好,母亲喝一杯再走不迟。”“哦,那也好。”齐二夫人又坐回炕上。荀卿染忙另斟了热茶奉上。齐攸这才转身看着采芹,“没有尊卑,诬陷主子。按着齐府的规矩,该杖毙。”齐二夫人不安地动了动。这件事,她理亏在先,如今齐攸要重罚,她自不会为了个奴婢再让齐攸不高兴,因此只得说了声好。“太太、四爷,奴婢冤枉啊。”“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罪加一等。来人,去前院叫古老大来。”齐攸冷冷地吩咐道。听齐攸派人去找古老大,齐二夫人的手又抖了抖,张了张嘴。采芹则是趴在地上,浑身抖做一团。“四……四奶奶,求您……饶……了奴婢吧。”采芹这个时候才想起求荀卿染。只是已经晚了,旁边一个婆子上来,用麻布堵了她的嘴。古老大,荀卿染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是听哪个小丫头说过。荀卿染曾让佟家的打听过,才知道,古老大曾经上过战场,后来就到齐府当差,他不做别的差事,只负责行刑,鞭刑。他的名字是齐府下人的禁语。说是他可以一鞭打死人,也可以将人鞭打上几天几夜,那人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却不会死,只能活受罪。“这,是不是太重了些。”齐二夫人犹豫半晌,才说道。“母亲,这贱婢死一万次都不冤。母亲想想,如果她成了事,儿子成了什么人。况且,一个下人,胡言乱语污蔑主子,今天说的是我的人,明天就要去说嫂子们,后天,连母亲都不能幸免。”齐攸又吩咐道,“这种事决不姑息。不仅要罚她,另外叫了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来观刑。也让她们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古老大来了,听爷的示下。”宋嬷嬷进来回道。“传我的话,很久没见他耍鞭子了,让他尽管施展,晚上我赏他一只羊腿,一坛好酒。”宋嬷嬷答应着,一招手,两个婆子这才拖了已经吓昏过去的采芹出去。宁远居的人都在外面观刑,连跟着齐二夫人来的丫头和婆子都被请了去一起观看。听着外面若有若无的声音,齐二夫人白了一张脸,手里的茶杯拿不稳,杯盖和茶杯相碰发出细小的声音。齐攸自在地品茶。“母亲,我和您商量一件事。这内宅灯油蜡烛上的采买,换了赵西大如何?”“那徐财做的好好的,换……换什么?”齐二夫人不解道。“徐财,是采芹的老子吧。她那一家,我已经派人都抓起来了。”齐攸淡淡道。―――――――――弱颜为码加更,推卸了做饭的差事,据说要被惩罚,泪。深情呼唤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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