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天歌拿起茶杯淡定地喝了一口。
“……跟宋瑶一点都不像啊。”叶沐咕哝。宋瑶一心认为敖泳是她儿子,天歌却这么笃定他不是她儿子,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你都承认他是海遗族的人了,怎么可能是你儿子?”天歌一副“你当我死白痴吗”的眼神,“总不能是你跟海遗族的人生的吧?夙谨渊能放过你?”
有道理。叶沐心服口服地点头。
“再说,宋瑶的视角是通过夙谨渊揣摩你,而我,更多的是通过你去揣摩夙谨渊。”
“有什么区别吗?”
“尽管不服气,但夙谨渊比宋瑶厉害这一点是客观现实,所以,宋瑶潜意识里会认为你和夙谨渊在一起的时候,你是被动的、受控制的一方,会没名没分地给他生孩子很正常,毕竟你的智商水平摆在这呢。”
“你分析就分析,能不能别顺便捅刀子啊。”叶沐抱怨。
天歌不理她:“其实我原先的想法跟她也差不多。”
叶沐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两个都异口同声地警告他不要欺负我。”
天歌白了她一眼:“但在魔域的那次倒是让我看明白了,夙谨渊根本欺负不了你。”
叶沐想了想,疑惑:“就因为他替我准备应付天劫的法宝?”
“因为有他在的时候你特别没心没肺!只有在被宠爱保护着的女人才能如此……”对于这一点她是有切身体会的。“还有另外一点,我觉得,夙谨渊正努力创造自身的价值,以找到出现在你身边的借口。简单地说就是,他在乎你的程度明显比你在乎他的程度要高得多。”
“哇……”叶沐可怜兮兮地将脸搁在桌子上,“听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他好可怜啊。”
“不用,晚了。”天歌毫不客气地说。
“为什呢?”叶沐坐直身子,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因为不管当初是怎么样的,最起码现在,你们两个平等了。也就是说,甭管夙谨渊是真心付出还是苦肉计,总之他的目的达到了。”天歌摆出专业人士的架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夙谨渊竟然连感情都能操纵自如,真是够厉害的。”
“更厉害的是,你明明感觉到他是在操纵,却还是会被他感动,对吗?”叶沐问。
“我感不感动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你感动了好吧?”天歌斜睨她,眼看她又重新拿起筷子,问,“你干嘛,还没吃够啊?”也不怕撑坏肚子。
叶沐笑眯眯的:“我现在是没人宠爱保护的可怜虫,当然要多吃点啊。”
“这两者有关系吗?”天歌理解无能。
“当然有关系,吃饱饭才有力气打架啊。”叶沐理直气壮。
“你少来,哪次打架你不是往后跑?”天歌吐槽,然后泄气,“我还以为说完这些你会感动到吃不下饭呢!”结果完全无效啊!看着叶沐吃得不亦乐乎,她真是无语了。
“我越来越怀疑,其实最腹黑的人就是你。”
“唔?”叶沐嘴里塞着食物,抬头无辜地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我有魔域,我师父有东皇派,那个敖泳有海遗族,就连宋瑶和夙谨渊也还有道一宗,我们这几个人看似风光,但谁不是背负着沉重的担子?就只有你这个家伙,看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修炼速度却也不比我们慢多少,整天没心没肺的过得比我们谁都轻松!”
叶沐吞下嘴巴里的东西,认真思考了一下,道:“你要坚持认为这就是真相的话,我不会反对的。”虽然听着有点怪,但总体上是在夸奖她的对吧?
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天歌吐出一口气:“算了,我还是认为你这属于狗屎运吧!”
………………
吃完饭,逛街是必点节目。“你到了东洲,不用去明月楼看看吗?”叶沐问。
“看什么?”
“散修联盟……应该还处于你的管辖之内吧?”
“祁昆他们不傻。散修联盟好不容易安稳了一点,我们还是不要给他们带去麻烦了。”
叶沐会意:“你真是越来越心软了。”要换做以前,她才不管这些呢,直接打入散修联盟,建立起势力与魔域对抗起来。
“还不是跟你学的。”天歌忽然加快速度,“走,那边看看。”
叶沐跟过去,发现是一个练气期修士摆的摊子,疑惑了一下随即释然:像天歌这种人,随便捡起一块石头都有可能是宝物,更何况是人家摆出来卖的。
她敢打赌,天歌一定能从中选出什么惊人的玩意来。
结果天歌拿起的是一只“兔子”,一只外面包裹着一层兔毛,里面填充着棉花,看起来做工还有些粗糙的假兔子。
叶沐的神识在兔子上扫了好几个来回,都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正想感叹一下天歌的眼光果然深不可测,摆摊的人尴尬地站了起来:“这个……前辈,不好意思,这是我给我家女儿做的玩具,不卖……”
怪不得,她还奇怪一个练气期修士怎么会有一件这么“凡人”的东西呢,原来是给女儿的玩具啊。可天歌为什么……
叶沐抬眼看去,发现天歌一直怔怔看着手上的毛绒兔子,明显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她这一神游,那刻意压制下去的威压隐隐泄露出来,当下就让地摊老板软了双膝,“啪”一下跪在了地上。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叶沐将他拉起来,顺便给他结了个防御罩,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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