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沐点头叹气,其中原因太复杂了,她也没法解释,只能含糊带过。
“你就不能离他远一点吗?”天歌皱眉,“他这个人……不可信。”
“……”叶沐一时无语,她就奇怪了,为什么天歌和宋瑶说的话都差不多呢?
看见她没有作答,天歌着急起来:“我说的是真的!你没见过他那个样子……哼,真不愧是道一宗的未来掌门人,明明心狠手辣,行事却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
叶沐倒没觉得这有什么,她才不会因为夙谨渊在自己面前一向表现得“爱好和平”就认为他真如外表所展现的那么无害。修真界杀人越货根本就是常事,为了生存和抢夺资源,谁的手上没有染过血腥?天歌不也常常如此吗?
只能说夙谨渊的手段比其他人更加高明一点罢了。
偏偏宋瑶和天歌都以为她看不出这一点,千方百计让她提防夙谨渊——难道,她看起来真的就那么天真无邪?
“我知道,”看着天歌那着急的样子,她的心又是温暖又是好笑,“夙谨渊是个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伪君子嘛,我一直都知道啊。”说完偷偷给投来不善眼神的夙谨渊扮了个鬼脸。
“你还笑得出来?”天歌就差跺脚了,“我的意思不止这个!”
叶沐这下是真的不懂了:“那还有什么?”
“我的意思是让你守住自己的心。”叶沐跟那个家伙在一起的时间太长,难免会有日久生情的时候,这样太过危险,还是远离他的好。看见叶沐仍然一脸无辜的表情,她恨不得打醒她,“不管怎么样,你千万不能爱上他,明白吗?”
“……哦。”叶沐摸摸鼻子,“我以为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我怕你记不住!”
“我记性好得很!”叶沐努力维持自己的形象,注意力根本没在点上。
天歌无奈了:“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啊……”这样没心没肺真的让她不知该羡慕还是担心。
“哎呀,你放心吧,比冷酷无情我不会输的。”叶沐随口敷衍着。
“哼,等你哪天真能下手杀人再跟我说这个吧!”天歌反驳。
叶沐一愣。
“叶沐!”一直在远处保持沉默的夙谨渊忽然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几乎转瞬之间就到了她们旁边,一手瞬移术出神入化。
“那边有只二阶灵兽受伤了,你过去看看吧。”
“可是……”叶沐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快去!”夙谨渊不由分说将她推走,并一直用目光督促她走远。
“你什么意思?”天歌冷冷问。
他转过来,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爆发出极强的杀气:“不要再跟叶沐说那种话,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无声无息地除掉你。”
天歌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不加掩饰的阴狠,气息不由窒了一下,然后不甘示弱地抬起下巴:“你这是威胁?”
“是。”夙谨渊冷声回答。
“为什么?你想让叶沐就一直这么天真下去?你这是在害她而不是在保护她!还是说你果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夙谨渊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应该不想让你师父知道你跟魔修有勾结吧?”
天歌神情大变,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你!”他怎么会知道的?!
夙谨渊没再理会她,转身向叶沐离开的方向走去。
那边,果然有一头二阶的桂零羊身受重伤,应该是被天敌捕食,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只是已经奄奄一息,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叶沐施了疗愈术,再喂它服下灵丹,桂零羊的伤势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安静地躺在草地上等待元气彻底恢复。
夙谨渊到的时候,叶沐还有些走神。他过去摸了摸桂零羊的头:“你在想什么?”
“啊?”叶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就是、就是想结丹以后灵愈术进步了好多……天歌呢?”
“走了。”他才不关心那个人呢。
两人并排着沉默了一会,夙谨渊忽然伸手狠狠弹向她的额头。
“啊!”叶沐吃痛,不满地叫起来,“你干嘛?”
“记住,你的双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我知道。”叶沐敛收眼皮,声音有些低沉,“我不会忘记的。”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艰难,她都不会忘记这一点。
………………
他们在夫妻墓穴里待了二十年。二十年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并不算长,但期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秦家一夜之间被灭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魔修。大家对于这件事既表示吃惊又觉得合乎情理。吃惊在于秦家作为一个大家族,在东洲大陆的历史和势力并不逊于一个德高望重的大中型门派,而就是这样一个家族,既然一夜之间被灭门,这让人不得不觉得吃惊和惶恐。
同时,大家也觉得这件事合乎情理。每一次魔域开放,兽潮都是从小兽林开始出现并向东洲中部扩散蔓延,可以说,无相城是阻挡兽潮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堡垒,一旦无相城被击破,整个东洲大陆就会陷于被动。魔修与魔域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会联合魔域除掉秦家,估计是为了下一次魔域开放做准备。
这让东洲大陆陷入了一片惴惴不安中——原来,下一次魔域开放已经如此之近了吗?
从魔修的动作来看,这一次开放恐怕不简单哪!
秦家灭亡之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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