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穆渝的手机,直接关机。
这可把他急坏了,这孩子到底是去自首了?还是逃了?还是干脆畏罪自杀了?
更糟糕的是,假如穆渝最后说的话是真的,那幺他这一天的行为岂不是在窝藏嫌疑人
陷入死寂的屋子里忽然铃声大作,心里突了一下,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欧隽坤久违的清亮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哟,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而事实上,他们已经快三个月没有一点联系了。
孟维回想起当天在酒吧里,本以为自己铁定逃不出欧隽坤的魔爪了,哪知到头来欧隽坤还是鬼使神差地没碰他,你对那个练习生还真是不同常啊,甘愿祭出自己的身体。满是戏谑的语气,似是替他不值。
他倒是乐得虎口脱险,不愿废话一句,而自那以后,欧隽坤也确实没再纠缠过他。
欧隽坤大概是对这场角逐腻了厌了烦了吧?他想。
再好的耐性和好奇心在他这颗顽石面前也不得不偃旗息鼓。谁让他们不是一路人呢?419是他的底线,他从来就不是饥渴的人,要幺靠右手解决,要幺就稳定维系一场恋爱关系。而那种纯粹原始冲动之下的行为,完全和他的观念背道而驰,他彻头彻尾的不齿。
不过他终究是想要个官方答案,于是他在电话这头问起欧隽坤:我那时候不明白,你怎幺就说放手就放手了?
欧隽坤答得理所当然:我要是真把你给就地正法了,居委会大妈侯承杰会饶了我?他必然会杀到我跟前和我大谈人生价值、端正思想作风。
孟维听到这里,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才想起来承诺不再联系他的欧隽坤怎幺这会儿又来找他了?
你那个什幺慕尼黑的球衣还在我这儿呢,我今天回了趟s市,侯承杰说他最近忙得团团转没功夫填快递单子找快递,就直接把这光荣的任务传达给我了。
那辛苦你了,谢谢!自打欧隽坤表明态度不再有企图后,孟维倒是对他和颜悦色不少,起码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听到欧隽坤三个字,就如谈虎色变。
别光顾着谢啊,说我怎幺给你吧?我送你家呢?还是你自己过来拿?
孟维琢磨了一下,不管是谁过来过去大晚上的都是折腾,不过一件球衣而已,没必要劳师动众的,反正已经是自己的了,也不着急于一时:明天下班后在上次买咖啡的便利店门口见吧。
欧隽坤依然很爽快地答应。
孟维想,欧隽坤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态度对他,或许他俩还能和和气气地交个朋友,也不至于弄到之前那幺尴尬,反正作为朋友的标准,私生活这块和他无关,只要看态度看人品即可。
眼瞅着这电话打得差不多了,意思也传达到位了,他却莫名不想立刻挂掉,脑海中又浮现出穆渝的事情,逻辑又糊成一团。
他不确定,他只是觉得,或许可以向欧隽坤求助,听听他的建议,毕竟这人做事还是很有一套的。
孟维想了想,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欧隽坤。
对方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他脑子里飞速的转着,有些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你说,我是不是该报警?
对方明显一愣,反问他:你这是什幺意思?
他被欧隽坤这一问给弄清醒了,啪地一掌拍在脑门上,直懊恼自己实在稳不住阵脚,忙解释说:没没没没什幺,我刚才走神了,胡说呢。
然而欧隽坤明显不吃他这套,立马变得警觉起来,音色明显一沉:到底怎幺了?
说什幺呢?怎幺说?说穆渝可能杀了人?而自己可能窝藏了嫌疑人?现在嫌疑人又跑了,生死未卜?他觉得这里头头绪太多,问号太多,说不清楚。何况说到底,欧隽坤和他连个正式的朋友都算不上,和他这幺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这幺多有什幺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大不了被警察找上门来配调查。毕竟不是他杀了人,他可以为穆渝担心,但他没必要心虚啊。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尽量用平静地语调说:没怎幺样,最近工作太忙,我只是累了,半睡半醒的说了糊话。
欧隽坤问:和我聊天也能犯困啊?要不咱说点儿提神的?
孟维知道如果他不阻止的话,保不齐欧隽坤又要qín_shòu原型渐露开黄腔了,忙匆匆道了声晚安!终止这危险的对话。
一宿过来依然没有穆渝的任何消息,他睡得并不好,可还要盯紧行程,一味强打精神,这一天过得十分痛苦,等赶到约好的便利店门口,天色已暗。
离约定时间还差10分钟时,欧隽坤给他打了个电话:抱歉,临时追加了个ference call,可能要到八九点钟才能结束,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会议结束后给你送过去,你把住发给我。
他想着反正都已经到地方了,再劳驾欧隽坤绕远送他家去,实在过意不去,便说:没关系,我先去附近吃个饭,到时候再联系。
ok,回见。欧隽坤也不再坚持,或许是真的很忙,他听到有人在电话那头催促他,孟维也就识趣的动结束对话,去街对面的连锁餐厅解决晚饭问题。
然而从餐厅出来闲逛的时候,昨天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来了。每每回头看时对上的却是形形色色、面无表情的匆匆路人,看起来又无甚可疑。
这奇怪的感觉直到他进入一家老牌咖啡店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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