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八卦。比起那些,温酒经常看到两个大爷在争执自己对某一历史人物的了解。
这个小县城很注重文化,我们自家的文化。
来听戏的不仅仅是大爷大妈们,很多年轻的父母都会带着孩子来听,还会给孩子讲台上唱了什么。
温酒是真的喜欢这里。
“我以后老了,一定回这里来养老。”
“那可不一定。”沈眉山笑他,“时代在发展,以后的这里未必还是你现在喜欢的模样。”
“会变吗?”温酒喃喃道。
“会。”沈眉山无比肯定的回答他。
“那你呢?会变吗?”
沈眉山看着温酒,不明白他所指何意,但还是点头。
“会。”
我会成长到不需要任何人的庇佑就能够生存,我会成长到能够摆脱这里,我会成长到,让所有人都能看到我的羽翼。
沈眉山眉目鉴定,回答的无比的认真。
温酒微微勾唇。
是啊,所有的事和人都会变,而他还庸庸碌碌停滞不前。沈眉山她又一次很好的给他上了一课,她的认真时刻能敲响他脑子里生锈的警钟,告诉他人生不是只是这样了而已。
沈眉山,你为什么活得这么的认真呢?
☆、二十折子 扎个靠
一中就要放假了,整个学校都沉浸在一种即将要放假的兴奋之中,丝毫不关心假期之后的月考。他们都能预料得到自己月考成绩的凄惨样了,但还是打算在假期先风风火火的玩一趟。
沈眉山是没有假期可言的,她在放假的当晚就坐上了火车,和她的师姐一起去一趟c市。
沈眉山坐在硬卧上,撑着下巴看窗外掠过去的景象,有点无味。
“怎么,无聊?”贾子年问了声。
“嗯,有点。”沈眉山应了。
贾子年就是那晚唱杨延辉的坤生,她虽然是个女子,却生的纤细高挑,一米七三的个子,留着寸头,穿着中性化,说起话来也听不出有半点女孩子的嗓音。
她是一个很棒的坤生,这是她老师对她师姐的评价。
沈眉山从小和贾子年一块长大,她的入门是她的父亲,让她见识到京剧魅力的是方禾木,让她能在这条路上坚持到现在的是贾子年。
如果说,温酒十分的羡慕沈眉山的那股认真劲儿,那沈眉山的这股劲大半都来自贾子年的身上。
贾子年只读完九年制义务教育,之后便一门心都摆在了戏曲上。她比沈眉山大两岁,初中毕业之后就在外面闯荡了,现在在上海的一家艺术团里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角儿。
这次她回来是和沈眉山两人去给c市的大人物唱一场子,这种场子她们常去,唱的好了,不仅报酬很多,还有希望被举荐到更大的舞台上去。她们看中的是那些人的身份。
年少成角,多少人的梦寐以求。
沈眉山下了火车之后头有点昏,贾子年扶着她进了宾馆里去休息。
“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彩排,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愿不愿意配合我们。”
“嗯,我明天一定不会拖累你的。”
贾子年看了眼沈眉山,笑了笑。“什么拖累不拖累,你这些年的唱功难不成还能退步?别想太多了,睡吧。”
沈眉山洗漱完爬在床上,温酒给她发了消息,一堆的表情包。
——无聊,太无聊了。
——这是我过过的最无聊的假期了。
——赶紧上学吧!啊啊啊!
沈眉山笑了笑,她给温酒回了一个【为中华民族之崛起而读书】的表情包。
——看书看电视都能打发时间。
温酒回她。
——时间都用来打发了,那岂不是显得我太可怜了?
沈眉山想了想,觉得温酒说的这话很对,但她十七年来的时间好像都是被自己打发了的,那自己岂不是可怜死了?
——不理你了,明天有场演出,睡了。你自己无聊去吧。
——行吧,晚安。
沈眉山躺在床上有点发愣,所有的大型演出前,她都睡不着。
她知道自己应该保证自己的精力充沛,但她就是睡不着。紧张吗?不是吧。这样的场合她经历了太多次,早就熟稔于心了,说是信手拈来也不为过。
她翻了个身,看了眼贾子年。
贾子年已经睡着了。
她的师姐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最大程度的冷静,真的是太可怕了。
沈眉山在经历了一天紧锣密鼓的排练之后,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她喝了口水,擦了擦脸上的汗。
站在这个台上她很不习惯。
陌生的戏台,陌生的文武场,陌生的其他人。
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的父亲好像总能让她去各个地方各个场合唱戏,多年来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分。
这个艺术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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