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个好机会,他不能错过!
纪折看着镜子里的沈眉山,睁大了眼睛,看的无比的认真。
他微微有些惊讶,上了妆的沈眉山和平时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现在的她异常的夺目,她看起来无比的自信,那种自信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上升了不少。凭空添了几分美出来。沈眉山这次要演的角色是穆桂英,上挑的眼线配上她此时厉睿的眼神,倒生生似一个英气十足的穆桂英了!
方禾木常教导他们,不光光要会唱戏,更要把戏唱活咯,得形成自己的特色,才能让观众对你留有影响。戏中的角是一个死的,定性的角色,可怎么演活咯,却有成千上万种的方式去表达它。老师教的,是最基础的,最容易理解的,如果不钻研,就会永远停在这浅显的一层,如论怎么唱,都一个样,那观众看腻了那些样,自然不会对你留心了。
纪折此时此刻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方禾木说的话都是真的,总有人能够做到那样的境界,可这样的人不是自己,因为自己太执着于戏折子表面了吗?从未深入的去理解过这个角色,从未明白过方禾木的苦心。她让自己多和沈眉山学学,为什么自己到今儿才明白过来这个意思呢?难怪沈眉山是所有人的宝。
纪折垂下眼,觉得此时的自己真是傻逼透了,明明是自己在找羞辱。
他低着头弯下腰捡起保温杯,然后出门去找拖把。现在在其他人眼里自己一定是傻逼中的傻逼。明明绑着沈眉山这块宝却不好好利用,还在演出前起内讧,真是傻逼傻逼傻逼!
沈眉山看了眼出了门的纪折,心里暗暗吐了口气。要是纪折真的跟她闹翻了,这场戏崩了,回去后自己指不定要造什么罪呢。
沈眉山看着自己和温酒最后的聊天记录,心里不是滋味。
她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不该有其他的杂念,在上场前要保持高度的紧张状态,保证自己每一句都不会唱错,可她忍不住的会去埋怨,埋怨自己的父亲。
那些三三成群坐在一起的孩子彼此间相互安慰,说,没什么好紧张的,就是上去唱一场嘛!还能下来一层皮不能?
他们的父母一定不会是像沈家军那样的人吧,唱戏是他们的爱好,是他们的才艺,不是必须,不用强求。
她真的好想,有那么一天,自己在台上唱错了,下台的时候不是胆战心惊,不用提心吊胆,可以吐着舌头,俏皮的拉着爸爸的胳膊说,哎呀,我唱错了哪里哪里,下次一定不会再错了。
然后她的爸爸不会厉声呵斥她,不会极言吝色的质问她,为什么错。
沈眉山吐了口气,晃了晃沉重的脑子,上了靠,自己的胸被嘞的闷就算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好好表演,好好唱戏,温酒在看着你呢。
一想到温酒,她就忍不住的扬起嘴角。
温酒看着你呢,这六个字足够她撑下一场戏了。
沈眉山这一组排的不前也不后,不至于开场被人压尽了风头,也不至于到最后让裁判感到心累。
“沈眉山,怎么办,我还是好紧张啊。”纪折捏了捏衣角,在后台看着台上的人表演,别人表现的越好,自己心里的压力就越大。
沈眉山看着纪折,浓厚油彩之下的表情她看不清,但他满眼的慌张根本掩饰不住。他现在算是会向沈眉山求救了。
沈眉山牵起他的手,捏了捏。笑道:“你就当做等会在台上的,是鬼上身的你吧。你都练了这么久了,肯定睡着觉也能唱下来,所以,等会儿呢,一切都凭自己的直觉吧。放开一点,评委们都喜欢放开的孩子。”
“真、真的吗?”纪折的眼神就像是求救的小狗,沈眉山第一次觉得,这货其实也没那么的讨厌了。她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台上,笑了笑。
“我想着,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我喜欢的人,和喜欢我的人,这就够了。”
温酒啊,你要看着,睁大眼睛看着,我在台上的样子一定比平时耀眼的多。我只希望你能给此时的我多一点的注视和微笑,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究竟还有几个才能到我妹啊!这玩意儿真的是让人打瞌睡的不二之选啊!我真的是不能明白,你和温容两个人会喜欢戏这东西。还有我这弟妹你都给我干脆找了个会唱戏的了。”贺实打了个哈欠,搭拢着个脑袋,有精无彩的。
“再怎么无聊,那也是国粹!而且,咱么老祖宗在没有电视手机的时代,就看这个打发时间的。我跟你说,没有戏,搞不好咱老祖宗早就被无聊死了,根本没你这龟玩意儿!”
……
贺实摆了摆手,“到哪个了啊?”
“下一个就是了。”温酒椅坐着,两手交叠,两条长腿微微伸长着,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他不像贺实,就是为了给沈眉山撑场子才坐在这的,别的组来兴致了才赏一个眼神。他从头到尾都看的很认真,要让他点评,每一个组多多少少能说点东西出来。
沈眉山这组很快就上来了。沈眉山的穆桂英,温酒看过,别具一格,很有沈眉山自己的味道,起霸也很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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