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凉。
连着下了两天细细密密的雨,天气潮湿的让人很不舒服,一阵风吹来让华如初打了个冷颤。
肩上适时的落下件披风,云书的报怨随之而来,“小姐,您也顾着点自个儿的身体,这时候最易着凉了。”
“我哪那么娇弱,东西都清好了?”
“恩,薄一些的衣服都装起来了,厚实的衣服给您和姑爷都新做了一些,秋谨那里应该还在做……小姐,您看谁回来了,还真是不经念叨。”
秋谨提着个大包袱款款而来,一阵不见,又稳重不少。
“婢子见过小姐。”
“进屋说话。”
南朝没有炕让华如初很是遗憾,今年已经来不及了,明年她一定要想办法做起来。
北方的冬天太冷了,时间还长,一般的取暖方式她会受不住。
聊胜于无的接过春玉递来的手炉放在腹部,手捂在上面,没多一会身上就暖和了些。
“云书,那个罩笼还没做好吗?”
“是,婢子今日还去问过,他们说已经知道要如何做了,只是送给您用的东西要做得精致些,请您多给他们一点时间。”
“我谢他们一片好意了,到时赏钱多给点。”
“是。”云书应了,旋即又笑,“他们还说最喜欢给您做事,不止不挑毛病,还出手大方,小姐,您这大方的名头在太原都要传开了。”
“小钱罢了,过得舒服了这点钱我不在乎,银子赚来不就是花的吗?死守着又生不出崽来。”
“是是是,您最有理了。”
华如初看向秋谨,对这个好像沉默了也生疏了的婢女有些好奇。绣纺都是女子,她是经历了什么让她变成这般模样?
云书也注意到了秋谨的异常,担心小姐责备,忙转了话题,“秋谨,你是不是给小姐送衣服来的?”
“是。”秋谨忙将偌大个包裹打开,露出里面花色素雅的缎面,“上面这四套是给小姐的,下面四套是姑爷的。都用的上好的贡缎,颜色也依着小姐和姑爷的喜好来的,小姐您看看喜不喜欢。”
“我信得过你的眼光,花色看着也好,费心了。”
“为小姐做事是婢子的本份。小姐不用如此说。”
华如初笑了笑,突然提起多日前她说过的话,“你曾说你不要成亲,今日可否和我说道说道?”
秋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绣纺前一阵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事情发生在绣娘身上,绣娘大多是拖家带口来到这千里之遥的地方的,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互相可以依靠,感情反倒更好些。
绣纺生意好并不是不常开门,不开铺子售卖衣服就遮掩得住的,熟知内情的人都知道这是谁的绣纺。明面上不敢打主意,暗地里却耍了阴招。
一个叫纤娘的绣娘的丈夫最先中了招,他以前本就是个好赌的,也是因为和纤娘成了亲后有了家累才慢慢收敛。闲下来时才会去小赌一番,输赢不多。又过了手瘾,纤娘也就不说他。
没成想这次却是有人挖了个大坑让他跳,先是让他赢了人生中最大的一笔银子,然后一盘就让他输了个干净,赢了无数盘,却只输了一盘,将一个赌徒的好胜心全给勾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就赌上了,最后竟然将纤娘都赌输了出去。
他清醒过来后后悔得要死,想带着老婆孩子逃回扬州,被一直盯着他们的人抓了个正着。
人家拿着借据来要人,又是不好惹的本地人,那男人心里就先露了怯,居然真让纤娘跟着他们走,却伸手问他们要钱,说要带着孩子回扬州。
对方的目标是纤娘,也不想多和他掰扯免得再出岔子,就去请示东家,纤娘趁着人少带着儿子逃回了别院。
“小姐,您想不到他有多恶劣,明知道老婆落到别人手里没有好下场,那个男人却在拿到银子后帮着对方来要人,被马管家一脚给踢了出去,要不是马管家下手快,我一定不会留情,他怎么能这么对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他怎么能。”
秋谨激动的情绪让华如初心下有了底,她说不成亲,怕是被那样的男人给吓到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现在更关心后续如何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并且已经这么久了为何都没人告诉我?”
“当时正好是您和太子殿下在江雨那里起了冲突的时候,后来又是冬菲成亲,老太爷大寿,婢子和马柏商量着,就先把事情掩了下来,决定等将对方摸清楚后再告知您,可那天晚上姑爷就派了人来告诉婢子,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让我们放心行事,纤娘的卖身契也送回到了她手上,至于那个男人,祁安说他们已经将他送上了回扬州的船,如果纤娘愿意,姑爷愿意出这个船资着她们母子回去,纤娘吓怕了,哪敢回扬州,带着儿子留了下来。”
看了神情莫名的小姐一眼,秋谨有些忐忑,吞了口口水继续道:“祁安转达了姑爷的意思,说是不要因为这事让小姐您的心情受到影响,暂时就先不要说了,婢子……婢子上次来就想说,可……婢子知错,请小姐责罚。”
华如初摩挲着手炉,将话题扯回了最初,“所以说,你也被吓怕了?”
秋谨低下头,手指头绞在一起,声音低了些,屋里的人却都听得分明,“这只是其中一件,以前跟在小姐身边从不知道会有那么多不幸的女人,您永远充满活力,让周围的人都觉得日子活得痛快,可自我掌管绣纺后才知道原来这世上不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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