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柳深给她指了条明路。
“他既然那么关心华家的动向,就不会不知道你大哥马上要成亲,这样的情况就算你放出义母在兖州的谣言他也不会信,你不是说他曾经是文家的幕僚吗?可不可以从这里入手?”
文家,华如初想到了一个人——文兴杰。
虽然她后来没有打听过,但也知道在江伯和江雨千辛万苦将人救活后,皇帝利用完他不会留下他。
可是别人不知道文兴杰曾经死而复活。
中午,闻佑回来吃饭,华如初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
闻佑想了想,“倒也使得,只是要好好安排,不然那人不见得会信。”
“我已经想好要如何做了,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查实于青城到底是文家谁的幕僚,安排才能尽量不出错。”
“这个我已经查过,是文兴邦的幕僚,不过他一直很擅长保护自己,从一开始就将自己隐藏了起来,除了文兴邦谁也见不着他,所以他才能逃过一劫。”
文兴邦……要是文兴杰就好设圈套了。
“你说我若是放出消息有一处文兴邦的密室一直没有找到,他会不会心动?”
“会。”闻佑说得斩钉截铁,“他就算心有所怀疑也会信,文兴杰当时就那么做了,别人不知道文兴邦知道,文兴邦既然知道,他的幕僚就有很大的可能知道,若是他也这么做了给自己留退路呢?现在文家人都死绝了,于青城就算怀疑也没人可对证,就算我们将圈套设得真实一些,他未必不会上当。”
华如初若有所思的点头,她想她知道要从哪里入手了。
这两天。兖州的情形有点不太对,曾经被封住的文家宅子陆续有人进出,晚上常有人看到有士兵拿着铁锹出入。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文家家主在事发前藏下万惯家财的消息不翼而飞。
昌邑城中一处普通的宅子内,一个男人来来回回踱着步,眉头攒成一团,很是发愁的模样。
“老爷,秦真回来了。”
“让她进来。”男人停下脚步,就停在离烛火很近的地方。被烛火照出一张极英俊的脸,虽沾了些沧桑,却一点不影响他的风华,倒更让他添了成熟魅力。
秦真是个女子,二十左右的年纪。风华正茂,看着男人的目光带着痴迷。
“青城哥,我打听清楚了,传言起之前有皇城之人进了官衙,当天晚上就有人进了文家。”
“他们进文家都做什么了?”抄家灭族之罪岂是那么简单的,当时来抄家的都是老手,要藏点什么哪那么容易。更何况是传言的万贯家财,除非是如文兴杰一般的大手笔。
他对万贯家财不感兴趣,但是如果可以,他也想拿到手。那会让他行事方便许多,跟着他的人能更死心踏地。
而且,他不知道文兴邦留下的东西里有没有他的东西,比如说信之类的。他当时为文家幕僚常因不愿出面而以写的形式交给他,当时觉得这是自保的最好方式。文家遭难时他也如愿的幸免于难,可是现在情形却不同以往。
他已经被人惦记了,他们已经知道背后之人是他于青城。
他小看了闻佑。
要是再查出书信之类的,不要说那本是他的字迹,就算不是,也定会被他们栽赃。
若是他们以这种方式来公报私仇,他便落于下风了。
秦真不知道这么一转眼的时间她的青城哥已经想了这些,道:“他们进文家后就是到处挖,那样子很像是在寻找密室。”
“不是做做样子?”
秦真摇头,“我看了许久,不像。”
于青城微微点头,“你继续去观察情况,还有,琳琅阁也不要放松,开张那日给我砸了它。”
“是。”秦真应允下来却并不离开,眼神黏糊的落在于青城身上。
于青城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半点没有察觉到,秦真只得失望的离开。
官衙内院,通火通明。
“确定有人在盯着了?”
柳深点头,“很确定,不止一人,另外琳琅阁周围可疑人物也多,你真打算明日开张?”
“恩,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现在只是让舍下一个琳琅阁,我承受得起。”
柳深对于她的决定没有意见,只是,“你明日亲自到场?”
“我必须到场看清楚情况,但我不会露面,让百姓知道琳琅阁是我的产业没好处,我是想赚富户的钱,但我也不希望大家是因为想巴结我才来琳琅阁买东西。”
“行,你在四楼呆着,对了,你这个四楼不像扬州那个吧?”
“不会,我现在分不开精力再去做那个。”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柳深起身,对一直没有说话的闻佑微微点了点头道,“不早了,都去歇了吧,明日还有得忙活。”
闻佑起身,用行动表示支持。
回转屋内,闻佑也没给华如初太多自由的空间,直接将人抱到床上去了,衣服鞋袜给她除了,又给她摘了头上的首饰,整个人塞进被子里。
华如初也不反抗,任他施为,想事嘛,在哪都可以想的。
屋子里陷入黑暗中,床塌下沉些许,一双手臂将她搂入熟悉的怀抱中。
“事情不急于一时半刻,先歇歇。”
华如初突然就软了,可不就是不急于一时半刻,好吧好吧,明天再想。
蹭了蹭,找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华如初闭上眼,在让人安心的氛围中很快沉沉睡去。
就着微弱的月光,闻佑看了她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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