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在想什么?”木然站在我旁边,公交车上很挤,我们要从车站去火车站,一路上几乎得穿越大半个城市。打的贵死,我不让他拦。而且打的还容易被堵死,公交有专道,不会堵的。
“哦,我在想……”我犹豫了,这话该不该说出口,顺手扶了扶靠在我脚边的行李。
“嗯?”木然睁大眼睛看我,表示正在倾听。
“木然,我不想你有事!”我神不知鬼不觉的自己也糊里糊涂的冒出这么一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搞得木然疑惑发愣。
“我不想你有事。”我又轻轻的重复了一遍,木然总算好像是理解到我的意思了,笑着拍拍我的前额说道:“呵呵,没事的……”
我喜欢被他拍头的感觉,那时候总觉得他好高,好像长大了,能够保护我了。其实,他184的身材的确够高,而且看他那体魄和伤痕明显就不是善良之辈。
“诶!这个小姑娘你不懂得让座啊?!”这时一个中年老泼妇带着一个老太婆上来了,一见面就见我坐着一个独座的绿色座位,于是要我让开。
我发誓,这个座位是我上车时候一个头发花白却精神健硕的老爷爷让给我的,他看我和木然带着的东西多,盘弄起来磕磕绊绊十分不便,而他也说自己身体很好,硬是要让座位给我好让我照顾行李,盛情之下我实在拗不过他于是千言万谢的接受了,再后来一直没有空位于是我就这么坐在这了。
现在有人来要座位了,我有点反感,但毕竟人家那边的确有个老人,我也不好说什么,看了木然一眼就准备站起身来让人家坐。
可是我才一站起身站到一半的时候那个原本被中年妇女搀扶着的老太婆两眼精光一貌,随即疯也似的直冲我过来,一只枯槁般的糙手扯住我的臂弯就把我拉开,我还没完全离开座位她自己就大半个身子挤着坐了过来。
什么情况?我完全不适应一个陌生人突然加速接近并和我产生肌肤相触的感觉,脑袋里有点蒙。
这时肩膀上传来一股大力,按住我使我“咚”的一声又坐回了座位,而那个眼看就快要坐在我大腿上的老太婆也飘也似的就站了起来……噢不对,是被提了起来!
老太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眼睛睁得老大,都快鼓得掉出来了,此时被木然揪着衣领提在手里,双腿还僵涩的弯曲着——保持着刚才要一屁股抢坐在凳子上的动作。
“靠你妈的!”木然骂道,提着手里的老太好像还没清醒过来,依旧两腿弯曲着,木然想等她站稳了再松手,她却赖在空中不动了,木然性子恼了,直接就把她往地上搁,那中年泼妇见状急忙拨开人群冲上来扶住老太。
我脑海里没有周围人投过来异样的目光,没有栖栖碎碎的评论,只有那么几个字:“木然骂人了!”是的!木然竟然爆粗口了!而且还是对一个老太婆开骂!
一个在床上都只会温柔的取笑我是小母狗就再也没有过激语言的人,尽管不排除是他很爱我,但还是让我感到诧异——木然说脏话了!
他,在我心中,原来,我看到的,只是一部分他而已。
我是不是太先入为主了?木然,果然不是只懂温情的软弱男人,而是有血气有气魄的人。他从来没有比我小,他和我在一起的嬉闹,只不过是他陪我而已。
他是一个特立独行的男人啊!只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太沉醉于我们的二人世界中了所以才没表现出来啊。
“喂!打人啦!他打人啊!!!”泼妇撕扯着沙哑难听的嗓门吼叫起来,刺得周围人都捂住耳朵保护耳膜,闭上眼睛扭开脑袋。
木然没还口,只是很冷静的看着她。很冷,我感觉木然周围的气温开始下降了……公车空调内吹出的暖气也不足以暖和周围渐寒的环境。
木然身体周围仿佛产生了一种气场,令人为之胆寒心颤的气场,我突然觉得他变陌生了,站在我身边的,只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帮我打抱不平的男子而已。
“木……”我没有叫出他的名字,只是拉着他手摇晃了两下。
我想拉拉他,感受一下他身体的稳定,感受和他皮肤的接触,我想要知道——这是我所熟悉的男人,这是昨晚才和我共赴巫山云雨缠绵的男人。
我还要告诉周围的所有人,窃窃私语的人,嚼舌议论的人——这,是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低头看着我,眼中露出温和的笑意,抚住我脑后的头发揉了揉,然后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怎么能放心啊?!泼妇加老太,这样的组合你惹得起吗?于是在抓紧木然的手臂摇了摇,他看向我的时候,我急忙露出一个关切的眼神。
木然依旧没有说话,嘴角弯出一个优美的幅度笑了笑。
“他打人啦!司机!快停车!我们要报警!送我们去医院!”中年女高声的叫嚷道。
“什么事?”司机明显的松了油门,车子开始减速,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看到周围的人也没什么反应,也就骂一声“操”继续开他的车。
“你再敢叫一句试试?”木然话语冰冷的对泼妇说道。
“我……”妇女那狰狞的表情横肉盘扎的嘴脸,明显是要念三字经,还没等她开口,木然就一步踏上去单手锁住了她的喉咙。
“唔……呃”泼妇惊愕的看着木然,眼睛瞪得死死的,旁边那老太见状竟然蹿过来扳撕木然的手臂。
木然丝毫不慌,冷哼一声,“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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