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陈蔚扯出一个笑容来,“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
“这个待会再说,我有点问题要问你。”陆酒打断她。
陈蔚皱起眉:“我可以不回答吗?”
“不可以,”陆酒笑了笑,“因为现在我怀疑,你有教唆陈琴自杀的嫌疑。”
听到陆酒的话,陈蔚的反应极大,她几乎是瞬间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蔚,我问你,你之前有没有见过江歌?”
陈蔚答得飞快:“没有。”
“有,”江歌懒洋洋地举了举手,“她见过我。”
颇为恼恨地瞪了江歌一眼,陈蔚改口道:“也许有吧,我不记得了。”
“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他的?”
“我说了我不记得了!”陈蔚的嗓音尖利,“你问这些是想干什么?套我的话吗?法医都说我妈已经排除了他杀,你们为什么还不肯给我结案报告?”
“你为什么急着要结案报告?”陆酒一眼瞥向她,“因为保险公司不肯给你赔付款吗?”
“关你屁事!”陈蔚的情绪极其激动,这时甚至都爆了粗口。
“案发当天,你有打过电话给陈琴对不对?在你上交的另一支手机里,我们查到了通话记录,手机上也有你的指纹,还有监控录像作为视频证据,你的不在场证明并不充分,你仍有动机和可能教唆陈琴自杀,因此我们不能排除你的杀人嫌疑。”陆酒敲了敲桌子,“现在,作为案件的嫌疑人,我有权利对你提出质询,而你最好说实话,毕竟以你现在这种态度,就算到了法庭上都还不一定怎么判呢!”
陆酒的话有理有据气势十足,加上还有唐时在,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毕竟气场不是盖的,在这样的情势下陈蔚终于软了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疲倦地扶着额头:“……你问吧。”
江歌兴致勃勃地托着下巴瞧着陆酒,眼中有种奇异的光芒。
“你什么时候见过江歌。”
“不记得了。”
陆酒被陈蔚的负隅顽抗气笑了:“江歌,你来说!”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江歌歪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我想想噢……第一次见到她,大概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吧。”
他那张白皙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被……”
“你给我闭嘴!”陈蔚利声道。
“她正被那个姓江的男人压在床上乱摸呢。”江歌神情漠然地瞥她一眼,眼看着她的脸褪去血色,又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来,“这样说来,我还算救过你啊。”
陈蔚猛地闭上眼,那一幕仿佛又出现在她面前,十岁的她惊惶而恐惧,在那人的身下挣扎着哭求着,陈琴带着江歌回到家里,江歌的闯入打断了那次性侵,在后面进门的陈琴并没有看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是在看到她与那个男人同处一室时显得有些疑惑。
是啊,在她母亲的心里,男人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她这个女儿算什么呢?
看到陈蔚的神情,陆酒知道裂缝已经出现,她伪装不了多久了:“后来呢?”
“后来?”江歌嗤笑,“我只去过她家这么一次。”
“我是问,后来你们的母亲是怎么安置你的。”这个问题陆酒是问江歌的,果不其然他的神情一僵,眉头慢慢蹙了起来,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也收敛了。
“母亲?”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江歌抬起眼看陈蔚,“多可笑,直到她死了,才有人知道我也是有妈的人。”
“你是她儿子,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总是想着你的!”陈蔚反唇相讥,“你以为我的日子过得很好吗?她的心里除了男人就是你,我连棵草也不如!”
江歌闻言笑了起来:“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加没有良心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江歌和陈蔚两人的争执。
“你病了,她冒着大雨出门替你买药,我病了就只能自己躲在被子里扛过去;”江歌站起身,朝着陈蔚走了过去,“她总跟我说,你不喜欢洗碗,每次吃完饭总是想着法地撒娇求她帮你洗,每次说到你她的眼睛都在笑;去年她说你身体不好,但是你本命年,要给你买一件红衣服。可她没钱——”
陈蔚扬声打断他:“她当然没钱,她的钱都贴给不知道哪个倒霉男人了!”
“是不是在你心里她就是个荡/妇?”江歌的眼睛都红了,他咬着牙道,“她的积蓄全都放进了一张卡里,那张卡在你结婚时候她塞进了你的枕头下面,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乱讲什么!”陈蔚几乎失声尖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说等你哪天跟夫家吵架了找她哭诉的时候,她就告诉你这笔钱的存在,好哄你开心。”江歌几乎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嫁人之后,她连顿好饭都吃不起,我给了她一万让她补补身体,她拿着钱去给你挑了一件最漂亮的红色大衣,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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