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在建设部尚书杨济和民政部尚书司马玮的陪同下,参观了大晋铁厂的厂区以及生产装配线,厂长彭磊带着厂里中高层干部对皇帝和两位尚书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一行人从运输线、炼铁区一直到装配区都做了详细的了解,对工人们的生活情况也表达了关心,不仅如此,司马衷还从内帑拿出五万贯作为捐助和奖励资金,工人们如有困难就可以自行申请,审核通过后就能得到相应的资助,劳动表现突出者也有相应的赏赐。
到了中午,司马衷就离开了铁厂,临行前对铁厂的工作进度进行了肯定,对奋斗在炼铁一线的工人们提出了表扬,全厂职工依依不舍,洒泪拜别了皇帝,直到司马衷身影消失在远方,他们才起身回到岗位,心里想的嘴里说的都是那位仁慈的帝王,工作热情空前高涨。
司马衷没有回宫,而是带着满泰又来到了东市上的那做酒楼,因为他和卫乐王敦几人约好了月末相聚,总不好失信于人。
和满泰一起上了楼,几人果然在窗边一席等候,案几上还有不少纸张,以及笔墨砚台等物,卫乐正在和王导练习书法。
见司马衷过来,王敦笑着道:“正度兄今日可是来迟了,待会儿定要罚酒一杯。”
“让各位久等了,被一些家事缠身,还望诸位兄弟见谅。”司马衷对几人拱了拱手,歉意一笑道,也上前入了席,满泰则跑到祖逖跟前坐下,又和他讨论起武艺。
“无妨,正度兄来看看,小弟和茂弘总是写不出你的那种神韵,还望正度兄细细指点。”卫乐冲司马衷招了招手,兴冲冲地说道。
司马衷走上前去,轻咦一声,拿起一张写满字的纸问道:“这是何人所书?”
“正是小弟刚才练笔,献丑了。”卫乐笑着回道。
“吾观此篇简雅古朴,似有卫阁老之书风,茂漪在书法一途高愚兄不少啊。”司马衷叹道。
“正度兄见过卫阁老的书法?”王导在一边惊奇道。
“有幸在一友人那里见过而已。”其实不仅是见过,他还经常向卫瓘请教书法,放着这个著名书法家在身边,不学习学习他的本事,岂不是浪费资源?
“小弟确实是临摹卫阁老的书风,不过与正度兄相比,还是不及你瘦金体的风采,请正度兄不要吝惜赐教。”卫乐谦虚地说道。
“茂漪过谦了,以后咱们在此一途多交流交流,指教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吾等共同进步才是。”司马衷汗颜,他只是会写一些瘦金体楷书罢了,卫乐的字却是真的有大家之风,还好没有在他面前装比,否则就要丢人了。
“那正度兄先教小弟一些诀窍吧。”卫乐也不再恭维,对司马衷说道。
“此形体其特点是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有些联笔字象游丝行空,接近行书即可……”
司马衷半蹲在卫乐身后,一边说着一边指导着他动笔,有些不对的地方他还握着卫乐的右手,做了一些技巧性的笔划,只是这小子怎么不吭声了?
司马衷低头看去,只见卫乐面红耳赤,白皙的脖颈到耳后都通红一片,一双眼睛带了水似的看着拿笔的手,司马衷大窘,这货不会以为劳资有断袖之好吧!这特么的就有点尴尬了。
赶忙松开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指导,回忆起刚才似乎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啊,这小子是不是太敏感了?还是他脑子的都是一片龌龊的思想?司马衷不觉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他人里,祖逖和满泰聊的不亦乐乎,王导还小而且注意力都在书法上,只有王敦若有所思地揪了揪胡子,看向两人的目光很是怪异。
正在这时,一群身材魁梧的壮汉挎着刀剑杀气腾腾跑上了楼,为首一个目光阴沉的独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二楼正在喝酒的客人皆是一惊,不知道这群人是来干什么的。
独眼朝大厅里扫了扫,当看到司马衷和满泰时,顿时露出一丝狰笑,掏出怀里一幅画卷,偏着头看了看后对众人吼道:“爷爷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一干食客轰然散开,然后纷纷跑下楼去,只剩下司马衷这一桌和另外两桌扮成食客的侍卫,速度之快让司马衷忍不住咋舌。
王敦等人见势头不对,也冷冷看着那群人,不过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走开,一是他本就桀骜惯了,二是这群人正堵在他们的桌前。
独眼有些怜悯地看着司马衷说道:“小子,算你倒霉,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日爷就取了你的性命,你也别怨爷。”
“好大的口气,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猖狂!”司马衷还没说话,王敦便出声喝道。
“没你什么事,滚一边去!”独眼不屑道。
“你!”王敦大怒,抄起佩剑就要削他,却被卫乐拦住。
“怎么滴?还想动手?爷要心情不好连你们一块儿收拾喽!”独眼啐了一口,然后看着司马衷说道:“你是自己抹脖子还是要爷帮你?”
“哦?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司马衷轻笑一声,站了出来,满泰和祖逖也聚到了他的身边,那几个侍卫则肌肉紧绷,只要那几人敢上前,他们就会像猎豹一般扑过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独眼被司马衷满不在意的样子激怒,手一挥,一群人持刀剑砍杀过来。
王敦和祖逖立刻拔剑护在了司马衷几人身前,正在此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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