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建的两个铁厂规模不小,可是国库剩余还得发军饷发俸禄和兴修水利,大晋铁厂与水泥厂也还没有对外营利,资金方面还有不小的缺口啊,朕欲把其五成股份归于朝廷,剩余股份由卿等分配,不知各位爱卿可愿投资?”司马衷见众人没有说话,便打起了那些土豪的主意。
“臣石崇愿出五十万贯!”司马衷话音刚落,石崇就兴奋地站起来说道,其他人都楞楞地看着他,下一秒都争先恐后的出起了价钱。
“臣王恺愿出四十万贯。”
“臣王济愿出三十五万贯。”
“臣司马亮愿出十万贯。”
…………
大部分家里富裕的官员皇族都要入股,多的如石崇五十万,少的也有几千贯,就连何劭何老夫子也出了五万贯,司马衷微微一笑,拿出了八十万贯算他个人入股,一共筹集了四百多万贯。
最后合计了一下,司马衷出钱最多加上炼铁技术,所占股份为百分之十五,其他人则按出资比例获得相应股份,皇帝大臣合资办企业,也算是一个奇闻。
颍川郡柏县就是后世的平顶山舞钢市,其铁矿资源达到了八亿吨,乃是全国十大铁矿区之一,魏郡安阳县就是后世的安阳市,其铁矿虽然比不过柏县,可那里有比较丰富的铜矿,随着经济发展,铸币所用的铜需求量也逐渐提高。
在这诺大一个国家盲目探矿,其难度可想而知,现在把范围缩小到了一县之地,再勘探开采就容易的多,这也是司马衷知道的离洛阳最近的两个矿区,其他如攀枝花鞍山铁矿数量虽然更多,可东北还在异族手里。
想起这两个金属矿藏丰富的地方,还是因为司马衷后世的大学同学家乡就在那里,那俩土豪室友家里就是做钢材生意,所以他对这两个地方印象比较深刻。
战国至西汉时期,矿石开采系统已相当完整,立井开挖到一定深度,便向两边掘进阶段平巷,在巷道的中部或一端,下掘盲井直达采矿场。立井深度达几十米,斜巷呈阶梯式向下延伸,适用于次生富集带的探矿和采矿,还可以作为阶段平巷的联络通道。
可是在矿区勘探方面,还没有系统的方法,地表矿比较容易探到,地下矿则需要一定的机缘,所以此时司马衷充分运用了人民群众的力量,他下达了一道悬赏令,无论何人找到铁矿者,奖励五百贯。
所以当地百姓闲着没事就去山上转转,五百贯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谁运气好能找到个铁矿,那就跟中了彩票似的,转手就能得到五十万文的赏金,比抢县里的府库都来得快。
悬赏令下达了半个月以后,一个个临时探矿队都到达了柏县和安阳,其中不仅有普通百姓、游侠浪子,还有铁厂入股的大臣的家族子弟。
因为铁厂涉及了大家的利益,所以各个家族约好了合力探矿,这些公子都是家族派遣而来,虽然有些人只是来游玩一趟,装装样子。
颍川柏县淃河边上,一个蓝衣青年正卷着裤管拿个簸箕在水里淘洗着什么,七八个随从拿着铁锹锄头铁镐等物候在一旁,他们都好奇地看着蓝衣少年的动作。
一个头头模样的随从背个背篓,对青年问道:“殿下现在所做何事?”
“依旧是探矿。”蓝衣青年注视着簸箕中的河沙,头也不回地说道。
“这两日殿下已经探出了一个铁矿一个铜矿,天气如此炎热,歇息几日再来也不迟啊。”随从劝道。
“既然来了,便不可偷懒,尔等若是嫌累,自己回去便是。”蓝衣青年端起簸箕,用手捻了捻沙砾说道。
“殿下误会小人的意思了,小人本就是下等出身,多做些活计也是应该的,可您是皇族贵胄,怎能整日做这些苦活累活呢?”随从看他汗水淋漓的样子,有些心疼道。
“天子新建铁厂需要用钱,孤想资助,却奈何囊中羞涩,不能为陛下分忧,实在是心中有愧呀,还好孤年幼时跟一高人学过探矿之术,在此终于派上用场,大老远从琅琊赶来,不多寻一些矿山岂不可惜?”
青年说着,眼里满是无奈,他司马睿好歹也是一个诸侯王,去年琅琊恭王司马觐去世后,他就继承了父亲的王爵,没想到这个不靠谱的父王根本没给他留什么家产。
府库中就剩千八百贯余钱,这对普通人家来说是笔巨款,可下人属官的工资一发便所剩无几,他靠着朋友的接济才勉强撑到夏收。可他又是个乐善好施的脾性,在封国里见到贫苦的百姓,他都忍不住捐钱捐物,一不小心把好不容易收上来的夏税也“败光”了。
王府之前雇佣的工人歌姬,见小琅琊王连发工资都难,便纷纷离开了王府,只有这些从小在王府长大的随从,还不离不弃地跟着他,身边的这个就是他儿时的跟班牛七,是王府老吏牛金之子。
“那依殿下所察,这附近可有铁矿?”牛七见司马睿心意已定,便不再多劝,而是好奇问道,他心里对这个殿下可是佩服得紧,前日他们才从从琅琊赶到颍川,今日就已经探出三矿,全是司马睿一个人在探,他们只不过是做个挖掘的帮手罢了。
“有。”司马睿确定道。
“何以见得?小人为何看不出来。”牛七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河底,却什么也没发现。
“你看孤簸箕里剩下的沙砾,与上游的河沙相比有何不同?”司马睿把簸箕递给他说道。
“好像微微有些红色……”牛七仔细一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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