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后面的话都在夸赞送席鹿来的人对她有多大方,多好。
一句话概括便是,没有那个人的话席鹿早就归西了,哪儿能好得这么快,以后身体还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连块儿疤都不会有。
那心理上的呢?
没有任何女人,能够完全逃脱那样经历留下的心理阴影。
何况,这具身体未经人事,是第一次。
席鹿没有接护士的话茬,盖上被子闭上眼,装睡。
“哎我也真是的,席小姐你应该要多休息的我还话这么多,那我先出去,你有什么需要就按铃叫我。”护士面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见席鹿仍紧闭双眼便识趣的退出了病房。
想睡,但席鹿一直未能睡着。
闭上眼,就是那漫长而残暴的凌虐。
席鹿知道,这份执念多半来自这具身体本身,而不是来自她。
死过一次的人,贞操都不算什么了。
当身后响起开门声时,席鹿仍然醒着,她没有动。
门一开一合,皮鞋落在地上的声响清晰可闻,渐渐行至床旁。
席鹿微微僵硬的身体让身后的男人看在眼里。
“我说过会补偿你。”男人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在身后响起,席鹿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真的是那个qín_shòu!
席鹿仿佛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很轻,很短,她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随后,脚步声响起,开门声,关门声。
席鹿猛地坐起身,冷汗潺潺的她,只看见紧闭的房门。
还有白色棉被上的一个纯黑信封。
亮眼,也刺眼。
这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刚刚那qín_shòu所说的补偿。
从信封中取出一张支票,八个零,一百万整。
席鹿在这个医院的vip高级病房足足住了两个月,好得不能再好了她才离开。
要不是因为时间要来不及了,她定会多住一些时日。
从玉屏市回到龙城,席鹿背着背包直奔《艳光四射》,她三年前签下的经纪公司。
看这俗气的名字就知道,这个公司很不怎么样。
三年前,席鹿高二,还是十六岁未成年的她走在路上被这家经纪公司的老板发现,拐进了娱乐圈,签下了吃人合约。
这份合约期限长达十年,席鹿若要提前解约就必须赔偿违约金。
签约后一年内赔偿二十万,两年内五十万,三年内一百万,如此翻倍递增。
并且,席鹿和公司的分成是2:8。
“席鹿你还知道回来?!你他妈给老子玩失踪玩上瘾了是吧?我当初就不该签你这么个废物,快三年了也没能给我赚多少回来!”
一个地中海中年男人对着推开门进来的席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后面的话全是脏字,席鹿都懒得入耳。
她脚步轻快的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啪”一下放在桌上。
红唇轻启,傲不可言:“我要解约。”
赵成一愣,狐疑的伸手拿过支票,一看便瞪大了眼。
“一,一百万?!你哪儿来的?”赵成抖着手,震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席鹿神色淡淡,不想多说废话。
“合同给我,我带你去拿钱。”这张支票是记名支票,只有席鹿本人可以使用。
这个赵成就算拿了也是无用。
赵成眼珠子一转,抬手摸了摸自己光亮的秃头,扬了扬手里的支票。
“按照我们的合同,你以艺人身份所得收入可都得分百分之八十给我,也就是说,这一百万里头,有八十万本来就是我的,想解约?再凑八十万来!”
席鹿早就料到这个秃头会有此一招。
“想要钱就把合同给我,这张支票过了今天可就过期了,现在离银行下班还有半小时,你好好想想吧。”席鹿拉开椅子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仰头看着秃头。
她知道,这个秃头肯定不会放过这到嘴边的一百万。
何况,现在的席鹿,根本就不值一百万。
恐怕,跑个十年龙套都赚不来一百万。
赵成眼珠子转了又转,最终把手里的支票一拍,转身从后面的柜子里找出了席鹿的合同。
“合同在这儿,带我去取钱,一手交钱一手交合同。”秃头手里掂着合同,和席鹿谈条件。
席鹿轻笑一声,仿佛在听笑话一般。
白嫩纤细的手指指向墙上的壁钟,淡淡提醒秃头道:“还有二十一分钟了。”
她现在解约只不过是不想让这秃头占更大的便宜,并不代表她只有现在这一次机会。
只要她红了,自然会有人来帮她解决掉这个麻烦。
赵成回头看一眼时钟,眉头皱起,肥手摸上油光发亮的秃头,在做着艰难的取舍。
他当然不担心席鹿敢和他玩花样,只是不想就这么放过席鹿罢了。
赚多赚少那毕竟也是收入,廉价劳动力哪个雇主不想要?
“十九。”席鹿翘着二郎腿,打了个哈欠。
赵成收回摸着秃头的肥手,把合同往桌上一扔,嫌恶的摆手道:“拿去拿去,谁稀得你这个跑龙套的!”
席鹿拿过合同,仔细翻看确认后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
“用得着吗?一个破龙套,赶紧的,带老子去拿钱。”秃头在一旁骂骂咧咧的讽刺催促。
席鹿慢条斯理的把合同悉数烧尽,完了之后拍拍手。
席鹿妹子,姐姐我帮你解脱了。
赵成跟着席鹿前往最近的一家银行,一百万,一分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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