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无声无息中穿过人流,驶入一个庄子。
这也应该是贵人的庄子,整个园林精致而舒适,有他的味道。
在进入庄子后,执六过来说了一句,“放心吧,后面跟着的人给你甩了。”顿了顿,他突然问道:“今日为何要暴露自己?你不担心杨氏把目光盯上你?”
马车中,卢萦轻叹道:“我明日会与元娘一道见过她的姨奶奶,这点担当也没有,怎能打动那个老人的心?”
执六在外面笑道:“应该还有谋算吧?阿文明明出身市井,性格却真像我们这些世家子,走一步算三步。武汉是个好地方,阿文是第一次来吧,出去玩时,记得带上护卫。”交待过后,他转身离去。
卢萦与元氏下了马车。
在婢女地安排下,两人先是泡了一个热水澡,再好好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傍晚。
元氏性子喜静,卢萦却是个喜动的。再说她好不容易来一次武汉,还要观察一下武汉的商业情况,谋划好她的发财大计呢。
当下,一袭银白色长袍的卢萦在两个护卫地筹拥下,施施然地出现在武汉街头。
望着繁华的街道,水泄不通的人流,卢萦暗暗忖道:我还是缺人手啊。罗子虽然可以独挡一面,可他只有一个。恩,明天通过元氏的姨奶奶那一关后,也许可以收用几个忠心于元氏的下人,试着用一用。
在武汉街头草草转了一圈后,卢萦回了庄子。
一入庄子,她便看到元氏跑了过来。她牵着卢萦的衣袖,轻声唤道:“姐。”
卢萦点了点头,微笑道:“元娘,从明天开始,一直会很热闹。因此你还是叫我大哥吧,这样省得出事。”
“好的,大哥。”顿了顿,元氏不解地问道:“我都好些年没有见过姨奶奶,她,她人好不好?”元氏一直养在深闺,幼时父母在时,她被宠着,后来父母嫡亲尽去,她被排斥着。连个教导的长辈都没有,很多常人知道的事,她都蒙在鼓里。
“她好。”卢萦说道:“如果说这世上只有一个能替你做主的人的话,那必然是她。”
摸了摸她的头发,卢萦又道:“你这阵子瘦了很多,去休息吧。”
“恩。”元氏老实地听话离开。
第二天,卢萦起了个大早,细细地把事情重新理了一遍,确定再无遗漏后,她带着两个护卫,送着元氏朝附近的明阳观驶去。
昨天晚上她在花园中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贵人和执六。问了问,卢萦才知道贵人根本就没有进庄子,而执六在半夜忽匆匆地离开了。看那架式,他们远远忙过自己,元娘这边的事,只能完全靠自己一个人来处理了。
明阳观邻近长江,站在那山峰上可以俯瞰长江水景,山清水秀地形极好。不过那观却显得十分普通。
卢萦等人刚刚来到道观大门处,一个道姑便走了过来,她行了一礼说道:“元娘子,请进吧。”
却是只叫元氏一人入内。
元氏一怔,转头看向卢萦,见她点头,便咬了咬唇,小步跟上了那道姑。
看着元氏怯弱的身影,卢萦向一护卫道:“跟上去保护她。”
“是。”
那护卫转身离去。
观门外用青石铺就,平坦之极,卢萦欣赏了一会后,靠着石墙,低头欣赏起下面的长江美景起来。
欣赏了一会,一阵喧哗声响起。
喧哗声越来越近,不一会,两个道姑和几个打扮得素雅,却透着一种世家女才有的气质的少女走了过来。
她们一眼,便看到了倚着石墙,负手而立的卢萦。
众少女看着她,目光亮了亮后,一少女轻声问道:“这位郎君,不知是何人?”
“不知道呢。”“什么时候武汉出了这么一位郎君?”
低语声中,众女显然在等人,一个个停下了脚步,只是在回头看上几眼时,总忍不住朝卢萦打量而来。
半刻钟后,一阵清语声传来,只见十数个少年男女联袂而来,这些少年男女中,那个做打扮的,赫然就是际氏。
看到际氏,卢萦挑了挑眉,暗暗想道:还不死心,想逮到元娘把她的心意劝转回来么?
说实在的,此行中,一直有一个重点被众人忽视,那就是,如果元氏突然不想和离了,还是死心眼地想守着杨郎,并一心一意替杨郎说话,替杨府说话的话,那么很多事就会发生变故。
际氏陡然在这里看到卢萦,顿时一呆,转眼,她抿紧了唇。
见她神色不对,一少女凑上前好奇地问道:“际姐姐识得他?”
“自是识得,”际氏脸色不好,她提了提声音说道:“他就是那个在码头处宣称“只好男颜不好女色的”。”
际氏这话一出,喧哗声大作,那几个频频向卢萦打量的少女,齐刷刷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而众少年则是鄙夷地向卢萦看来。
卢萦毫不在意。
这事儿,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男人,事情揭穿了,也就是玩笑一场。
因此,她懒洋洋地倚着石墙,继续看着下面的风景,神态动作间一派闲适自得,这神情配上她俊丽的面容,实是出众。因此,众少年少女的脸上,免不了露出一抹可惜的表情。
际氏和其中几人却没有心思注意这个,他们频频朝卢萦的马车望去,看了一会后,一仆人悄悄地进了道观,隐隐中,卢萦听到那仆人在问,“刚才可以人入了观中?”
“是,元娘被青元居士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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