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它自己知道。吃了虽然没什么益处,可也没什么坏处,让它吃个新鲜吧。”
秋秋往他手上看看:“那它的主食就是……”
吸血吗?
拾儿点头。
秋秋忍不住拍拍胸口。好么,真是吸血为食啊。幸好听拾儿的意思,顶多也就吸一个月。
可这样也不能放心啊。
“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跟你轮换着来?不过它吸我的血会不会有坏处?”
她问了一串问题,拾儿一个都没回答。
别看小龙刚出壳没两天,可是已经长了上下两排挺好使的小牙了,咬起风干栗子来喀哧喀哧的,一会儿就把一个大大的栗子给嚼得只剩一层壳了。
秋秋马上把自己刚才的疑问都抛到脑后了,托着小龙看它吃东西,吃完了栗子又吃肉干,那肉干做得很有嚼头,秋秋很担心它的小牙会不会不够使的。
不过事实证明,不用她白操心,人家吃得好着呢,咬肉干咬得咯吱咯吱的。
秋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能吃好啊,能吃是福嘛。这么个小不点儿,不多吃点东西,怎么能长大呢?
秋秋把小龙放在石头边上,它自己尾巴一盘,坐得稳稳当当的,继续吃它的。
秋秋腾出手来关心大白一家子。
虽然大白不会说话,可是主人和灵宠之间到底是有感应的。大白和二白一直挺高兴的,看起来过得十分快活。就算没有心灵感应,看它们一家活蹦乱跳,一身兔毛儿养得油光水滑,就知道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当然啦,这儿灵气充沛。没有天敌,遍地是草,简直是天然的兔子安乐窝嘛。亏得秋秋替它们提心吊胆的,可它们没心没肺的吃了睡睡了吃的,别提多自在了。
“小没良心的。”秋秋戳了一下大白的脑门儿:“亏我天天惦记你们,你们倒好吃好喝好玩的。我可警告你,你和二白不许再生孩子了,再生我可真是顾不过来。”
大白的三瓣嘴儿噘噘的动,倒象是在答应一样。
拾儿倒安慰了她一句:“它们以后想再生也不容易了。”
秋秋有些好奇:“为什么?”
拾儿看着她一张脸上写满了问号,眼睛水汪汪的。比眼前的一面湖水还显得波光动人。
拾儿忽然很想伸手去触摸一下,会不会真的象湖水一样清澈冰冷呢?
当然他不会真的伸手去摸秋秋的眼睛。
“你自己想一想。”
秋秋想,大白和二白可没吃避孕药啊。不过要说变化也是有的,比以前更有灵性了。因为她修行它们总能跟着得享些好处。
但是……
秋秋想起来了,越有灵性的异兽。想要后代就越难。比如那对老虎夫妻,听师父说。好些年了也就生了两只虎仔。把把虎妈给累得七死八活的,书上也写过的,有的异兽生产根本就是一命换一命,母兽往往要拼尽全力才能产下后代,可是自己的精血气力就随之枯竭,生产后立刻就会死去。
拾儿的意思是。大白二白以后也不大容易怀孕产子了?
这本来是她盼望的事,可是不知道怎么,现在要如愿了,她并不觉得怎么开心。
秋秋的目光落在小龙的身上。
龙啊。可以算是灵兽中最顶尖的一类了吧?那它的父母为了生下它,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呢?
这儿只有孤零零的一颗蛋,是不是它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呢?
秋秋看着傻乎乎只顾吃东西的小龙,心里忍不住发酸。
真可怜……再厉害,却连父母一面都见不着。
拾儿看着秋秋的眼睛,一转眼的功夫珠泪盈盈的,显然是难过了。
姑娘家的心思当真难猜,拾儿要不是和她相处的时日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也搞不清楚她为什么如此喜怒不定。
“对了,”秋秋抬起头来:“咱们是因为那张画才进来的?”
“是。”
秋秋好奇:“那,咱们出去还是在乌楼山上吗?往修缘山的那个出口还可以使用吗?”
“你可去看看。”
秋秋果然起身过去看,然后很快回来了,显得有些懊恼:“那个山洞口不见了——那咱们进是进来了,要怎么出去呢?”
出口没了,这里真成了一个全封闭的地方,他们从哪儿出去?
“因为这个空间本来就不在修缘山中,至于为什么那里有一条通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原因,也许将来能弄清楚其中的缘由。”
“我们现在是在画里吗?”
“应该不是,画只是把我们送进来此处。”拾儿缓缓从袖中抽出画轴来:“瞧,如果我们是在画中,画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呢?”
秋秋都快让他绕晕了,不过很快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如果他们是在一个盒子里,那当然盒子里不会再出现一个同样的盒子的。现在这个情况,就相当于拿钥匙打开了一扇门,进了门之后钥匙当然可以拔下来握在手中。
拾儿握着画轴,示意秋秋握住另一端,轻声问:“刚才你的手按在画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秋秋想?当时她在想什么?她可没在心里默念芝麻开门啊。可是那会儿想的什么,现在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了。
然而就在这么瞬息之间,眼前景物又象幻灯片一样翻了过去。秋秋有些茫然的左右张望。
他们现在正坐在刚才那间客房之中,案前小几上还有刚才被她打翻没有扶起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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