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土地的老人不少,清元听着他们讲着经历的,幻想的,梦里的,意淫的种种神异。附和着,回应着,赞同着。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和清元没了关系,他是神仙不是道士,就像市场经济学里的政府一样,“神”和“仙”扮演者守夜人的角色,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世上多了很多神仙故事,不是邪教就是神仙在刷功德了。
打着哈欠,走在路上,一只流浪狗跟着。黑色的流浪狗,不是田园犬,也不是所谓黑狗血的黑狗,眼睛上的两块白斑,再告诉清元它是条敖犬。
敖犬跟着清元,走着,这儿离南城城区有三十公里,一路走一路问,也到了第二天清晨。
江釉跪在棚子外打着瞌睡,他跪了一天了。家里老老少少的守在他身边劝他回去,告诉他休息会没事,他依旧在坚持着。
清元跨进庙门,带着那条敖犬。一步步走到棚子边,回头看了眼江釉那被血沁湿的膝盖,说了句:“起来吧。”
江釉模糊的意识听到清元这句“起来吧。”瞬间清醒了一半,直到清元开口,没有一个人发现,清元已经到了棚子边。
江釉有气无力的开口道:“请真人收我为徒。”
清元笑了笑,说到:“我何时告诉你,我要收徒?”
江家人想要辩解,但是苦于清元真没说过,也没法开口。
江釉张了张嘴,心底有一丝绝望。
清元看着这一家子人,拂尘一挥江釉便睡了过去,对着江父说:“叫他三日之后过来,到时见见他师兄。”话闭便进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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