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扶着些寡人,容寡人缓缓。”
陈轩将越许帝扶到榻上, 看着越许帝面容毫无血色竟生出几分担忧, 越许帝虽然身体不好,却从来不说。他偶尔能看出对方强忍, 但次数少的可怜, 更多的时候他根本辨认不出来对方是不是疼痛着。
他从未像最近这般发作频繁, 昨夜他昏睡以后呼吸也带着紧促, 似乎梦中也是不好的噩梦。
莫不是已经病入膏肓如果对方活不久了,那他攻下这国家的意义又是些什么只是单纯的复仇当皇帝吗如果这国家的皇帝不眼睁睁看着这国家在他手中败落,那对方死的将毫无意义毫无恐惧。
不可以,对方怎么能死的不恐惧呢!他会担心对方也是因为对方不能死的毫无价值啊。起码得看着这国家易主, 要觉得愧对先皇才行。
陈轩压根没意思到自己的心绪已经乱到这种程度,他轻轻拥着皇帝,让对方的额头靠着自己的肩上。
“好疼。”越许帝轻轻呢喃, 听的陈轩微微用了些许力道把越许帝搂紧。“陛下,找御医看看吧。”
“不要……”
陈轩道:“那陛下睡一觉,睡好了就不疼了。”
原本算是休憩的小榻就备好毯子,陈轩轻放下越许帝, 对方原本嚣张的影子一点也见不到,连那睫毛似乎都有惹人心疼的效果。
原本想夜里唤小李子给对方检查身体的陈轩不免觉得要早些。
顾许只觉得脑海中的纷杂让他头疼的更厉害, 他也没功夫询问溜溜溜, 只能强制将原本的越许帝压迫下去, 毕竟越许帝一国之君龙气护体, 这压制下去后他已经汗津津了,萎靡着神态,手也越发的冰凉。
初秋的天手怎么会这么冰给越许帝褪去鞋子盖上毯子的陈轩碰到了对方的手,越许帝侧着弓起身子,就像小猫那样惹人怜爱。
陈轩颤着站起来道:“陛下好好休息。”
他居然觉得对方惹人怜爱,今天的心绪波动太多,居然觉得对方的任何动作都是这样的勾人。
这是不可以的!
顾许侧身躺着,压下原来的越许帝已经费了太多力气,一时间身体有些受不住才会这么多反应。他轻轻将手捂住胸口,郁气未舒,他觉得还有些想吐。
他强压下来,却觉得有些反弹,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陈轩站在身侧面色不显,眼里却带着很快就掩下的仓皇神色。
“给寡人…端痰盂……”他皱紧眉头,可是一开口却实在憋不住吐出几个字就连忙撑着臂弯呕出了秽物,早上膳食刚吃下,所以模样还一致,陈轩甚至能分清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陈轩扫了几眼,就望向皇帝,那本就憔悴的面容更显疲怠,唇角还湿漉,眼角还有生理性的泪花。
平白几分动人,陈轩喉结滑动几下,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道:“奴才给您倒杯茶水给陛下漱漱口。”
越许帝连忙攥住对方衣袖,他本就疲惫,力道不大,但是陈轩还是顿住了。
“收拾时别教他人看见,寡人丢不起这脸。”
配合着原来越许帝的行为,他固执的瞧着陈轩点了头才松了手往后倒下,嘴里长舒口气,口腔味道不好闻,他也没往下咽口水,等到陈轩递给他水,才又起身漱了口。
这回有痰盂在下接着,没有沾染到地下,只不过原来的呕吐物开始散着味道,虽然不重,还是惹的顾许帝转过身靠着小榻的里边。
越许帝顽劣,暴躁,娇纵,从不肯将脆弱的自己显露给他人看,他最最厌恶御医与吃药,嫌这嫌那。先帝在时还好些,等先帝去了,就更是那什么了。
越许帝也没把自己脆弱的姿势多展露给他人看,便是陈轩也是很少见得越许帝难受脆弱的姿态,他总是强忍着,让人看不出来。
只有在夜里,才是别的模样。
陈轩复杂的看着侧躺回去的人,虽然嫌恶这些东西,还是去将其处理了。
收拾完毕,他轻唤着越许帝:“陛下?”
越许帝没理他,看着像是已经入睡了。他又唤了两遍,确定真是睡了,才让人把早侯着的小李子调进来,让其为对方诊脉。
越许帝只是闭合着眼睛调整呼吸和溜溜溜交谈而已,并不是真睡着,虽然闭着眼睛还是能感受到外边的动静,他听见十分轻的步伐慢慢进来,似是不敢吵醒他。
“溜溜溜,你怎么解释原来的越许帝突然这样?”顾许问:“之前受到的波及应该已经修复回去,按理不应该发生这么浅薄的问题。”
溜溜溜有些心虚,又不敢表现出来:“是修复好了,不过皇帝九五之尊,龙气护体,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这个没办法预料,超出可解决的范围之内了。但是也不是不能解决,只要不太刺激原本的越许帝就可以避免。”
“就只能这样?”
“对啊。”溜溜溜心虚的回答,顾许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有人轻轻将他的手腕移开,他挣动了一下,能感受到对方愣住,许久不敢有动静。他想想算了,也没在乱动。
也许被测出来也好,晚上也少些乱七八糟的事。
小李子屏住呼吸,见床上那位还是熟睡着,才伸手按住对方的脉。
他愣了一下,也不敢妄自揣测,只能又测了几次。陈轩在一旁看着,见小李子蹙眉,也没多说,只是在他放下手的时候,招他去了离越许帝稍远的地方询问。
“皇帝许是因为食积导致的滑脉,他身体不适有无何反应?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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