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给萧灼的《古玩草籍》,一共有五册,分别为瓷器、书画、青铜器、玉器和杂项,不得不说,有了几本书之后,萧灼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在工作闲暇仔细的研读。
这周周末萧灼有一天的休假,本来是想在家继续学习《古玩草籍》,没想到顾雨橙这丫头简直就是如同未卜先知一般,早早的就打来了电话,让萧灼陪她去潘家园。放下电话之后,萧灼看着萧一指脸上的笑意,心里叫苦不迭,老爷子算是被这小妮子给收买了。
因为天气不错,萧灼觉得外面逛一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因而也就爽快的答应了顾雨橙,怎么说这做师傅的得有几分为人师表的样子不是。
出了巷子门口,萧灼随意向路两旁看了一眼,街角上,顾雨橙正站在了树荫底下,一脸促狭的望着他。她今天穿着白色t恤,灰色热裤,白色运动鞋,一如既往的符合了她自己标榜的青春少女的着装路线。
“顾雨橙,你给老爷子什么好处了,这都结成同盟了。”萧灼摇着脑袋走了过去,对着她问道。
“嘿嘿,没什么好东西,两罐上好的茉莉花茶。”顾雨橙古灵精怪的眨了眨眼睛,一脸得逞的表情。
萧灼哭笑不得,打趣道:“你这把老爷子研究的很透啊,我看你对你外公也没这么上心啊。”
甩了甩一头清爽的齐耳短发,顾雨橙小拳头一挥:“师傅,擒贼先擒王,你们家的王是萧爷爷,你充其量就是个前者。”
“你狠,这个给你的,算是你履行契约的报酬。”
萧灼可算是服了这小妮子,心里立马对萧一指不坚定的立场批驳了一通,两罐茶叶,基本上就是葬送了自己以后休假日。
“呵呵,师傅,这东西估计不值一百块吧。”顾雨橙接过那枚青田石的小印章,看了看之后脸上一乐,紧盯着萧灼问道。
“你还懂青田石?”萧灼一愣,这东西的确不值一百块,大街上花了四十块找人刻的。
“不懂,以前跟同学去青田旅游的时候,同学刻了一枚,质量跟这差不多。”顾雨橙举一反三之下,很轻松的判断出了这枚青田石的价格。
“走了走了,你以为青田冻石满大街都是啊,那玩意不好找。”萧灼打了个哈哈,赶紧是拦了辆出租车,一闪身就钻了进去,之后是再也不提此事。
半小时后,两人已经是站在了潘家园的门口,自从上次在这里淘了一把紫砂壶之后,萧灼再没有来过这里。他心里很明白,捡漏这种东西,说到底还是看天时地利,有些老东西,就得和它不期而遇,走一趟市场就想搂一怀宝贝,那还不如直接回家躺床上做梦来得爽快。
说实在的,潘家园里摆摊子开铺子的大小掌柜,都不是凭空混饭吃的,就像王福生这种人,据说在这地已经混迹了二十多年,只要是他熟悉领域的老物件,一眼货的话,这老爷子看打眼的时候也是不多。
所以这种情况下,假如人人都是带着捡大漏的心理去逛古玩市场,那一准容易被骗。古玩市场里流传一句话:疯子买,疯子卖,还有疯子在等待。古玩商人把自己伪装成啥也不懂把好东西净往外送的疯子,买家则是盼着花小钱买大件的捡漏的疯子,至于等待的那个,估计就是个在一边看戏凑热闹的疯子。
这个行当里,玩的就是心眼,玩的就是眼力。
走到王福生那家老玉铺的时候,萧灼发现老爷子挂了多年的招牌竟然换了,以前这铺子叫作‘王福生老玉铺’,可现在竟然改的文雅了许多,叫作‘捡宝斋’。
“吆,小萧,你来了,你家老爷子呢。”王福生正好在店外摆弄他那些瓶瓶罐罐,看到萧灼向这边走过来,笑眯眯的打起了招呼。
“呵呵,王爷爷您开张大吉,怎么这铺子名换了?”萧灼笑着回应,伸手指了指头上的牌匾。
一般而言,在潘家园一带,许多开了几十年的老铺子,这招牌就是拉客人的噱头,王福生这间铺子也是有不少的年头,这么突然改了铺子名还是让人觉得有点难以理解。
“这事说起来还是跟你有关系,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我这铺子里已经被人捡了两次漏。你淘了那把杨彭年的紫砂壶之后,之后过了还没半个月,又有人在我这淘去了一件民国早期的粉彩瓷碗,虽然那东西值不了太多钱,但总归也是个小漏。我这铺子是玉器为主,偏偏两次捡漏都不是玉器,我寻思着直接改成‘捡宝斋’得了,听上去名头更响亮。”
王福生仔细的说着铺子改名的经过,不过说到被人连捡了两次漏的时候,老爷子脸上明显浮现出一丝肉痛的神色,一个是十块钱淘了把三十万的紫砂壶,另一个是二百块淘了个两万块的粉彩瓷碗,这可都是钱啊。
“这么回事啊,呵呵,您老还挺有想法,祝您老生意兴隆。”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萧灼赶忙是给老人说起了好话。
“这小姑娘真漂亮,这谁啊?小萧,找女朋友了”王福生这时候才看见在一边东摸一下,西看一眼的顾雨橙,拉了下萧灼的一角,一脸笑意的小声问道。
“您可别乱说,这是王仲清老爷子的外孙女,我领她出来玩呢。”看着王福生那一脸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容,萧灼赶紧是摆手解释。
“王仲清,那老家伙能有这么漂亮的外孙女?”
王福生听到这话,嘴上闲扯着,心里却是打起了主意,王仲清他可是熟悉的很,儿子闺女都开着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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