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果真听话地站起来了,走到电视机前拿起遥控器,跟我近在咫尺的距离,以身高压迫我,挑衅地展示着手里的遥控器,“好,那我走了?”
沐槐杨真是属吉他片的吧,又拨乱我心跳,我服气。
我放弃,“算了算了,你看吧,我出去。”
沐槐杨心满意足地躺回沙发,我灰溜溜地出去,这是什么共处一室,这简直是监狱。
不知道沐槐杨什么时候走的,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机来了我妈的消息我才醒,她问我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我回完我妈的消息,发现我妈还打过电话,但是电话显示已接,家里又没有其他人,难道是沐槐杨帮我接的电话?
我想给我妈回电话过去的时候,又收到一条短信,来消息的人显示是沐槐杨,我没存过他手机号码啊,他发消息提醒我,你妈妈给你打了电话,我帮你接了,你有空回过去。
我拿着手机偷笑,沐槐杨在我睡着的时候帮我接了我妈妈的电话,我喜欢的人接了我妈妈的电话,还偷偷在我手机里存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实中那个男孩子其实很多时候都让人很生气,可能他总是很故意
☆、第十八章
秋天来的时候,每年的运动会和往常一样开始,但孙天明下了命令,你们也不看看自己都到什么时候,还有多长时间要高考,还想着运动会,运动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运动好能跑进大学门啊。
程一索不服气,顶撞了孙天明,他说,“运动好,刘翔就跑进了奥运会,110米跨栏刷新世界纪录,国民英雄。”
我们全班都为他的勇气鼓掌,纷纷举手要参加运动会。而那个时候,08年的北京奥运会离我们还很远,就像我站在现在这个时间点看08年一样远。
孙天明在我们集体的逼迫下,勉强让想参加的人报了名,但其他没比赛的不许去操场凑热闹,他还给我们开出了条件,下一次月考我们班平均分必须拿全校第一,不然有我们苦头受的,当然,带头造反的程一索也被请去坐到了讲台旁边的宝座。
我说,“孙老师,程一索个儿太高,坐前面挡后面同学的视线。”
孙天明说,“姜小山,你也惦记这个位置是不是,讲台还有一边,你俩关系这么好,你坐过来陪他吧。”
于是,我又一次搬到了全教室最前面的位置。
我那个时候一直不明白,我的成绩吧,也算可以,努力的时候还能蹦跶到前十,我也不算兴风作浪的坏学生,怎么孙天明能针对我三年,我到底哪儿让他看不顺眼了。
因为在我们小的时候,总是不能体会别人的用心良苦,我们常常只凭感觉去判断一件事,比如孙天明对于我这样的学生,在我的眼里,他是个老顽固,他的教学理念腐朽又落后,却不曾想过,他做了我三年班主任,对我有多了解,他只是尽着一个班主任的责任去用心对待每一位学生。
我和程一索双双搬到讲台旁的第一天晚自习,他在自习课写着日记,把孙天明从头到尾骂了一通。而好巧不巧的,孙天明悄无声息地进了教室,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写日记,我和他之间隔着一张讲台,完全没法给他传递危险的信息。
孙天明把他的日记本抽起来,站在讲台上读了起来。
11月3日,天气晴,孙天明这个老头肯定心情阴,不是遭了老婆的骂就是受了儿子的气,是什么样不幸福的家庭生活才能让他三年如一日的变态,令人费解。
孙天明不带情绪地读着程一索的日记,听得我们全班同学大笑,只有程一索笑不出来,而我也笑不出来,我在第一排清楚地看到孙天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是有些难受。
孙天明后面没读了,他也没有骂程一索什么,只是把本子还给他,对同学们说,“放学了早点回家。”
放学的时候,喻言到我们的位置来我们,她跟程一索说,“我觉得你今天过分了。”
程一索还没说话,喻言就自己走了,我看了看程一索,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了,我收拾好东西说,“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不是和我一样?”
他说,“你想什么啊?”
我走到他位置,拉起他,“孙老师现在应该还没走,还在办公室,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拖着他出了教室,你一男孩子去跟老师道歉有什么好害羞的,程一索被我拽着,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我们拉拉扯扯的,遇到了沐槐杨,他问我这是要干嘛?
我来不及跟他解释那么多,停下来说话,孙老师就该走了,我说,“我跟程一索犯了点事儿,要去负荆请罪,你别等我了,你先走吧。”
我继续拉程一索,他还在跟我贫,“姜小山,你松开我,我自己走。”
“我松开你,你就没勇气去了,你快点。”
我们拉扯着去到办公室,堵住了要离开的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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